第19章 我是你的棋子
在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武丹象一支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款款地在舞台上盛開，她身穿華麗的演出服，隻是靜靜地站著便引來台下雷鳴般的掌聲。
武修權麵含微笑的看著台上的女兒。
旁邊的王明輕聲對武修權說，“老武，丹丹出落的越發標致了。”
“還是你們家若曦省心，既漂亮，學習又好，聽說她在北大參加了著名的北國詩社？”
“是啊！”王明略有些自豪，“她國慶節就沒回來，說是北國詩社組織采風了。”
“丹丹這孩子，就是太調皮任性，本來家裏住的好好的，偏偏要住學生宿舍，說是要擺脫我對他壓迫和統治，要我說，他是想背著我和白學兵家的那個小子談戀愛。”
“聽說白向東這次也要表演節目，沒想到老白家那小子還是文武全才啊。”
隨著優美的伴奏聲，武丹清麗的歌聲在大禮堂飄揚開來。
武修權嗬嗬一笑，被台上女兒美妙的嗓音吸引過去，王明也注意到現場的氣氛突然變的很怪，仿佛從一片青春的騷動直接過渡到了深深的思念。在曼妙動人的歌聲中，他忽然想到了在黨校學習認識的那個裴豫，那個教政治經濟學的年輕講師，還有那個美妙的夜晚。
“……
想走出你控製的領域，
卻走近你安排的戰局，
我沒有堅強的防備，
也沒有後路可以退，
想逃離你布下的陷阱，
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
我沒有決定輸贏的勇氣，
也沒有逃脫的幸運，
我像是一顆棋，
進退任由你決定……”
真正好聽的歌曲，不僅僅是情感的宣泄，不僅僅是曲子的動人，不僅僅是歌詞的精致。這一刻，武丹的演唱，仿佛把全場的聽眾帶入了另外一個幻境，一個忘記了年齡、忘記了身份地位、甚至忘記了時間流逝的奇怪幻境。
“……
我像是一顆棋子，
來去全不由自己，
舉手無回你從不曾猶豫，
我卻受控在你手裏
……”
剛開始的時候，男生們或多或少都盯著華麗演出服裏裸露出來的美麗形狀，盯著武丹清麗動人臉龐，盯著柔弱似柳的纖腰，盯著潔白如玉、可盈一握的腳踝，但隨著武丹的歌音如匹練般延伸到大禮堂的各個角落。男生們和女生們一樣，陷入了沉思，良久不能自持。
後台，馮邁克在華遠玩味的注視下，陰晴不定，他的眼神灼灼發光，香煙的煙灰也積累了很長。
這一刻，劉潤新和所有的同學一樣，感受到了音樂的美妙。這首由歌壇天後王菲唱紅的《棋子》他聽過無數次，甚至自己也會唱。在他看來，在無數翻唱中，隻是武丹這一首能達到或接近王菲的水平。在此情此景下，他發現自己心目中的武丹不再是那個激發他的占有欲，使他魂牽夢縈的女孩，而變成了一個激發他無限能量的天使，一個會唱歌的天使。
被感動的同樣有武丹自己。
她有許多在大舞台的表演經驗，甚至還報名參加了今年的超級女聲，但是她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能夠把一首歌曲的內在靈魂抒發出來，她被自己的歌聲也深深打動了，她仿佛是在用所有的情感來演繹這首歌曲，如果她是棋子，那麽誰又是擺步棋子的人？她內心深處希望是白向東，但她又確信有涵養、有責任心的白向東絕對沒有擺步她這顆棋子的野心，所以那個操縱棋局的人便是命運了。
曲盡魂歸。
哎，不知道是誰，輕輕的一聲歎息。
全場仿佛從一個幻境中醒來，不分老師學生、不分老生新生、不分男生女生，好象隻能通過雷鳴般的掌聲才能表達出自己對歌者的敬意和對回到現實的不滿。
武丹自己的眼角不禁濕潤了，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她不知道是怎麽走回後台，一離開舞台，她的眼淚便流了下來，那是感動的淚水，也是幸福的淚水。
場麵明顯失控。主持人也花了很久才平複了心情，節目還需要繼續，接下來的節目，幾乎成了點綴，觀看的人漫不經心，還在回味那天籟般的音樂，連演員自己也有些走神，居然有個新生忘記了歌詞，隻好“啦啦啦”地掩飾過去。
馮邁克看武丹就象看女神一樣，他甚至是緊張局促的與武丹握手。
馮邁克和武丹聊起參加超級女聲的事兒，但他聽說因為與考試衝突，武丹僅僅參加了海選便放棄了，不禁著急著說，“那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以你今天的發揮水平，絕對有冠軍的實力！”後台的其它人也異口同聲暗歎可惜，如今湖南衛視《超級女聲》捧紅的幾名年輕的超女，已經紅遍了大江南北，數不清的演出和通告已經排到了一年之後，無數少女在參與了今年的《超級女聲》海選造勢、手機投票、貼吧爭鋒之後，已經將通過參與選秀一舉成名視為天經地義之事，所以當在場的年輕人見識了武丹的非凡實力之後，無不為武丹感到可惜。
“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是我發揮最好的一次，以前我也唱不到這個樣子。”武丹實話實說，別人可不這麽想。他們都是經常唱歌的人，他們知道一個沒有天賦的人永遠不可能唱出歌星的感覺，而武丹在他們心目中就是最有天賦的人。
馮邁克趕緊趁熱打鐵，“武丹同學，我們80後酒吧現在還缺少一名主唱，我想沒有比你更適合擔任主唱的人選，今年超級女聲的前幾名都有在酒吧駐唱的經曆，你現在已經有足夠的天賦，隻要多參加表演，一定可以做到每場比賽都可以發揮較強的水準。”
華遠笑著說道，“邁克，你還不知道吧，武丹同學可是武校長的千金，武校長可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當什麽酒吧歌手。”
馮邁克這才恍然大悟，又惋惜萬分地誇獎了幾句。
“你們別誇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武丹的情緒慢慢地好轉，又恢複了以前的活潑機靈勁兒，“我們學院的白向東唱的比我還好呢！”
武丹的話使得後台的“精英”們胃口都吊了起來，而白向東正在準備登場。
白向東在演出預備室裏也聽到了武丹的超常發揮，他和大家一樣的激動，但是他有一種感覺，就是今天將是個充滿奇跡的夜晚，而他將成為這個夜晚唯一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