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巴黎閱兵(2)
硬底軍靴踩踏地麵時發出的聲響如戰鼓一般,不斷的敲擊著人們地心魄,那整齊的腳步聲如同一個整齊一般,上千人似乎凝匯成為一人,讓人都能感覺到大地的顫抖。配上德軍士兵那剛毅冷漠的麵孔,讓人感覺到自己麵對的不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群已經沒有了自己思想的戰爭機器。
整齊劃一的皮靴,踩踏著廣場的地麵,就仿佛踩踏到了落後腐朽的法蘭西的心髒上一樣。
正步,是一種隊伍行進的步法,主要是軍人在閱兵分列式和其他禮節性場合行進中采用。同時也是一支軍隊實力的展示,是提振軍威士氣的重要手段,它的曆史幾乎和軍隊一樣長。
18世紀90年代,正值軍事天才拿破侖執政於法蘭西第一共和國,彼時法國的軍事實力如日中天,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按照慣例,勝仗之後必然要進行舉國大慶,顯耀輝煌,而閱兵儀式自然少不了。據說,在閱兵儀式上,法軍的騎兵方隊和炮兵方隊在高頭大馬與鋼鐵炮車的映襯下顯得威風凜凜,煞氣騰騰,加之觀眾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呐喊聲,令一代天驕——拿破侖皇帝的豪氣油然而生,興奮不已。
騎兵方隊和炮兵方隊通過之後,接踵而來的就是步兵方陣。然而,由於幾百名徒步士兵是邁著齊步通過檢閱台的,相比騎兵與炮兵而言就顯得軟綿綿,無精打采似地。
正處於興奮狀態之中的拿破侖看到步兵方隊的表演之後,立即麵露不悅之色,對參閱步兵有形無神,毫無氣勢的表現非常氣憤。閱兵式結束之後,拿破侖在寓所內召集屬下的將軍開會,一番嚴厲訓斥之後,限期令其想方設法要使步兵在來年閱兵的時候威武雄壯起來。
這的確是個難題,怎麽辦呢?那些將軍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但始終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是他們突然發現:有一種動物走起來趾高氣揚,顯得非常氣派,這就是“曲項向天歌”的鵝。
因為鵝走路時昂首挺胸,且膝蓋不彎曲,故此給人一種精神非常振奮的感覺。這些能征善戰的法國將軍們從中得到啟發,於是在隊列中就嚴格要求士兵們伸腿前行時絕不能“邁”出去,而是要膝蓋不彎曲的“踢”出去,並盡量抬高腿再狠狠地全腳掌砸向地麵,同時手臂大幅度用力擺動。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一段時間地刻苦練習之後。步兵方隊的精神麵貌果然煥然一新,威風八麵。這令將軍們高興不已,因為他們終於可以“交差”了。?
又是一年閱兵時。騎兵方隊和炮兵方隊雖說依然英武,但形式老舊,缺乏新意:而步兵方隊踢著步調一致,鏗鏘有力的新式步伐通過檢閱台時,拿破侖眼前一亮,為這種嶄新的步伐所感染,振奮不已,連連稱讚,滿意之情溢於言表。當他高興地問這是一種什麽步伐時,將軍們靈機一動,齊聲說是“鵝步”,英文為goose step。此後“鵝步”就成了步兵隊列的標準叫法,閱兵踢“鵝步”逐漸演變為“正步”。隨著拿破侖大軍橫掃歐洲,所向披靡,“正步”這個概念也迅速傳播到整個歐洲。
可笑的是,當拿破侖終因戰敗被流放後,法軍的正步也作為拿破侖的“餘毒”而一並被取消。但是正步卻在歐洲的其他很多國家被發揚光大了,尤其是當時法國最大的敵人普魯士,更是將其作為自己士兵隊列訓練的重點。
不過早期的正步,手臂是不擺動的。正步行進時,雙臂要緊貼褲縫,僵硬地把步伐踢高。如此一來,也許是有些另類美感,但是步行最優美而自然的擺手動作,就被犧牲了。
好在德國人發現了不擺手的不科學,大概到了一次大戰期間,德軍正步確定為手臂曲肘擺動,這顯然較適合人體力學。
之後,這種正步被推廣到了全世界,成為了很多國家的閱兵步伐,連華夏的正步,都是從德國學來的。起始於淮軍(當時被謔稱為”鴨步”),而由袁世凱的新建陸軍發揚光大。袁世凱是超級德迷,他雇請德國顧問,以德國操法編練新建陸軍,正步自此成為單兵基本教練的製式課目。
伴著氣勢恢弘大氣上檔次的“帝國進行曲”,緩緩向前進的黑色軍團,雅尼克激動的恨不得揚天長嚎一番。“原力與我同在,我與原力同在!!”
不過真喊出來說不定被旁邊的貝當當成神經病。
雅尼克也不跟貝當元帥嘮嗑了,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將右手斜著伸向天空,向台下經過的方陣致敬。嘩啦,身後的一片軍方高層也紛紛站起身,跟著一起舉手致敬。
“吾之榮譽即忠誠!”
“吾之榮譽即忠誠!”
貝當元帥看著台下經過的那些士兵眼神中的狂熱,覺得現在雅尼克讓他們立馬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這些方陣一排剛好是一個班,很清楚的看到這些禁衛軍班級武器配置。
一挺MG3機槍,4支98K,三支G43,一支MP44,一支MP40衝鋒槍;現在的歐洲戰場在班級活力密度上沒有一個能趕得上德軍的。可雅尼克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心思蘇聯的RPK-47班用機槍不就是AK-47的重槍管型號,那給MP44換上重槍管,也可以成為班用機槍吧?這樣一來槍口初速、子彈動能、射程都會提高。
也許是真的犯了“火力不足恐懼症”,雅尼克甚至想過要搞個彈鏈式衝鋒槍來對付蘇聯的人海戰術。
“彈鏈式衝鋒槍”,這種腦洞大開的東西並不是他的首創,後世的美國還真的開發過一款:FM9警用彈鏈衝鋒槍。這簡直就是要把匪徒打成篩子了的節奏。背個10公斤彈藥絕對能打出金屬風暴的效果。
就在雅尼克滿腦子想著該怎麽給部隊提高火力的時候三個禁衛軍方陣已經走過了檢閱台,奏樂的旋律突然變得輕鬆起來,樂隊開始演奏起國防軍軍歌Erika(艾莉卡)。艾莉卡是德國一種常見的花卉植物,屬於石楠科。歌詞用擬人化的修辭手法,像讚美一位美女一樣讚美艾莉卡,表達一種對家鄉對祖國的熱愛之情。歌曲旋律不像德國老軍歌《普魯士軍歌》那樣雄壯悲情,而是相當輕鬆浪漫,是二戰中德國軍人最喜愛的歌曲之一。雅尼克也沒放過這首歌,這時空的創作者也變成了他。
當八個方陣的步兵走過之後就是裝甲兵了,豺狼坦克的發動機隆隆作響,履帶碾壓著地麵,坦克上的坦克兵們,個個精神飽滿的注視著閱兵台。
坦克發動機引擎轟鳴,兩側是跟進的騎著摩托的偵察兵還有通訊兵們,他們不時停下來疏導一下人群,讓越來越大膽靠近的法國市民們遠離危險的德國戰爭機器。
一輛接著一輛的豺狼坦克隆隆開過凱旋門,德國裝甲兵們唱起了他們的戰歌,歌聲回蕩在巴黎上空,一浪高過一浪。一名法國市民看著自己家附近的國旗被悄然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麵黑紅黃三色德國旗,哀傷的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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