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發現了端倪
葉冷雪一臉認真的觀摩著每一幅畫作,不過這可苦了李連,他雖然也感覺這些畫很好看,但他不是藝術愛好者,第一眼還新鮮,可是一直看下去,他已經快無聊到冒煙。
葉冷雪看到李連上竄下跳,抓耳撓腮,回頭對他溫聲道:“李連,你若是實在無聊的話就先回去吧。”
李連聽到這話差點嚇到暈倒,這可是自己第一次約會,說什麽也不能掉鏈子,他迅速站到一副畫作前,假裝很仔細的觀看:“嗯,這副畫上色均勻,線條凸顯,光影色澤恰到好處,果然是大師之作。”
葉冷雪被李連這一副老道的模樣逗的不輕,她剛想說些什麽,一道蒼老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先生很有眼光,這可是出自本市最有名的藝術家之手。”一個細高條的白發老人衝李連豎起了大拇指,李連被這麽一誇獎也得意的裝模作樣起來,他仔細的觀摩起這幅畫作。
畫裏是一個女人,冷豔高貴,皮膚潔白如雪,可以看出她的樣貌極好,全身穿著一個黑紅色的貼身裙,畫中的女人將腿翹起怕,優雅的坐在一座黃金般的椅子上,她右手捏著高腳杯,杯子裏的紅酒宛如鮮血一般殷紅。
李連觀摩一下,臉色慢慢從開始的愉悅轉換為驚悚!
“大爺,你知道畫這副作品的人家住在哪裏嗎?”李連回頭看著之前那個大爺,很急迫的問道。
“我是館長,當然知道。”老大爺笑道,他本來眼睛就很小,結果一笑眼睛直接眯成一道縫。
“能不能帶我去找他,我有急事。”李連懇請的說道。
館長有些為難:“這怕是不行,畢竟我們館也要為畫師們保守隱私啊。”
“怎麽了嗎?”葉冷雪看見焦頭爛額的李連,很疑惑的問道。
李連衝她使了個眼神,葉冷雪不像李連大大咧咧,她很仔細的看了一會那副肖像畫,終於發現了端倪。
就在李連急得撓頭時,一道靈光從他的腦海裏閃過:“要是警察辦案,你是不是待配合我?”
館長猶豫了一下:“那是自然,需要的話,我一定盡當配合。”他可不認為眼前人是警察。
李連掏出了上次柳晴雨給他的那塊牌子,這是他身份的象征,由於過了很久,他差點忘記自己還是警察靈異組顧問這個身份。
館長看了一眼警牌又看了一眼李連,他簡直不敢想象這個浮躁的年輕人居然還有這種身份。
在李連的強烈要求下,館長用自己的車將他帶到了石市最豪華的居住場所,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高端,停車位上的車沒有一輛低於五百萬,這裏是富人的天堂。
李連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左顧右盼的他,引來一陣陣嘲笑,李連倒是滿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他毫不畏懼。
館長將電梯調到十八層,館長輕車熟路的把李連和葉冷雪帶到一間屋子前。
“那副畫的作者就是這家了。”
李連很有禮貌的按響門鈴,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麥色,顯得有些精神恍惚的年輕男子將門打開。
“你們找誰?”男子冷冷的問道。
“北城,是我啊。”李連身後的館長立刻上前打招呼。
“館長?你帶這幾位是來幹嘛的?不知道我最煩被人打攪麽?”男子語氣不悅的嗬斥館長。
李連並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選擇退縮,他很友好的伸出手:“李連。”
男子略帶不屑,他沒有和李連握手,甚至對於葉冷雪的美貌都不屑一顧,他將雙臂交叉,冷冷的吐出三個字:“穆北城。”
“我有些疑問來請教一下你,希望你能配合。”李連拿出之前那塊代表他警官身份的警牌,緩緩開口。
穆北城的濃眉微皺,他的嘴角很明顯的抽搐一下:“這樣啊,有什麽事,問吧。”
“不請我進去坐坐麽?”李連微笑,他雖然很不爽穆北城的態度,但一些責任他不能逃避。
“請。”穆北城滿臉不耐煩,他自我感覺李連實在太無恥來吧,自己都把態度擺的這麽明顯,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穆北城的家空間很大,屋子裏充斥著一股很濃烈的染料味。
足足有七八個畫架齊齊排列在巨大的客廳裏,每一張畫的內容都相同,無一不是之前畫館展覽畫上的那個高貴典雅的女子。
“你認識她?”李連隨手掀了一下其中一章作品,繞有深意的問道。
“不,不認識。”穆北城的額頭浮起一層淡淡的汗珠,有些口齒不清的敷衍道。
李連的眼神微眯,他知道眼前人在說謊。
“李連!你快來看這張畫!”在一旁觀摩畫作的葉冷雪本還在為這些作品的完美感歎,忽然,她發現了一章叫她震驚的畫作。
李連聞聲,立刻走到葉冷雪身邊,他打量起眼前的畫作,依舊是那個女人,依舊那麽高貴典雅,但與其他畫作不同的是,這副畫上麵,主人公的眼睛裏多了一些憂傷和恐懼。
“是血的味道。”李連冷冷的說道。
“穆先生,您能解釋一下,這副畫上麵這股鮮血味是怎麽回事麽?”李連冷冷的盯著穆北城,之前在畫展館裏的那副畫作上便有少量的陰氣和鮮血味,而排列在他家中的幾幅作品更是一張比一章血味濃烈,李連現在可以肯定,這其中定有隱情。
穆北城先是渾身一顫,他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但也僅僅是一瞬之間他便恢複冷靜,穆北城緩緩的將自己的袖子擼起,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烙印在他的胳膊上。
“這就是原因,我是追求完美的藝術家,我要叫我的每一幅作品都是巔峰之作,鮮血的顏色不是任何顏料能夠替代的,所以我就用自己的血為顏料。”穆北城的眼睛瞪的老大,他癲狂的闡述自己的理念,在李連看來,他依舊近乎走火入魔。
“可是你沒見過她,又是怎麽將她畫出來的呢?”葉冷雪捏著自己臨摹的鉛筆,一臉不解的詢問,畢竟畫家也不是神,不可能憑空創造出一個這麽惟妙惟肖的人,多多少少也應該會以某人為原型,進行創作。
穆北城被葉冷雪的疑問打的發懵,他盡量克製著自己惶恐的內心,他早已失去之前淡然冷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