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徹底的分開
可如今還有兩個人並沒找到,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尋找他們。
那群鬼魂停頓了一陣,又呼呼啦啦的圍攏了上去,紛紛的伸出手來,搬動那塊巨大的石頭。
石頭再次被掀起一個縫隙,那一雙雙惡魔的手爪和腦袋再一次擠出來。
於是一切再一次重演,當他們的勁頭衰落的時候,石板又一次落下,再一次將一顆又一顆魔鬼的頭顱擠斷。
如此的往複,循環不止。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們召集的這些野鬼紛紛的聚攏到三塔溝,就是想利用他們,想讓他們幫忙掀開這塊石板。
我身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響,回頭看去,又一群鬼魂搖晃著,邁著蹣跚的步子走來。
這群鬼魂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皮肉已經腐爛,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有的肢體不全,渾身上下滿是血汙。
這些鬼魂我並不認識,之前也沒有見過,不知道又是從哪裏來。
他們仍舊像前麵那些鬼魂那樣,圍攏在石板邊,用力的往起抬。
石板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響,翹起的縫隙更大了。
或許到了十月初八那天,他們便會把石板徹底的掀開。那場災禍就此來臨。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心裏十分的焦急,一股衝動襲上心頭,我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我打算縱身跳到了石板的頂上,我試圖用我這微弱的體重,壓住這塊石板。
雖然我知道這這作用可能微乎其微,但求能延緩他們先開石板的時間,隻要多一秒,便多一分機會找到四魂煞。
可當我的身子淩空而起,眼看就要落到石板的上空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我被重重的反彈了回來,撲通的一聲摔在了後麵的地。
再抬頭看去,原來整個土坑的上空,竟然有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就是這東西把我反彈了回來,將我與地獄之門徹底的屏蔽開來。
我又試了兩次,都是無功而返。
看來這道金光應該是一個結界,將我與這地獄之門徹底的分開。
其實我的心裏也清楚,就算我闖了過去,憑我自己的力量也無法壓住這塊地獄之門。
看來一切都是時機未到,機緣未到。我不想再在這多耽擱,便轉身順著原路離開,我得趕緊回到村子裏,想辦法找到四個十月初八出生的人。
於是我快步的往回奔跑,剛跑了一陣,忽然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那味道便從洞口的方向襲來,直刺我的鼻孔。
我被嗆得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趕緊停住了腳。
心中不禁害怕了起來,因為我知道陳隊長他們等在上麵,是不是她們遭了不測?
就在我猶豫的工作,一陣嘩啦的水聲,從眼前不遠的地方傳來,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我的跟前。
我仔細的看去,那哪是水啊,分明是通紅的鮮血。
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嗆得我頭昏眼花。
那股血流在我的麵前停住,呼了一下騰空而起,變成七個通紅的火球,圍繞著我快速的旋轉。
就叫我一愣神的功夫,其中的一個火球猛的朝我襲了過來,我一個沒留神,被他擊中了後背。
一股沉悶的疼痛,一下子襲遍了全身。緊接著另外幾個火球也朝我撲了過來,他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動作十分的靈敏,我左躲右閃,可能就一下,又一下的被他擊中。
最終我筋疲力盡,倒在地上,幾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這幾個火球再一次的匯聚在一起,火焰熄滅,變成一團血,發出嗷嗷的怒吼,好似通紅的猛獸。
他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朝我們撲了過來。
我試圖躲閃,但已經來不及了。
可就在此時,突然聽見了一聲巨吼,一陣狂風襲來,一個白色的影子猛的撲到我的跟前,原來是一隻巨大的白貓。
我知道,這不是旁人,正是北山的貓妖苗震山。
他張開嘴巴,一下子獎勵團血水咬住,嘩啦的一聲,血水崩散,落在地上,滲入了泥土之中。
苗振山彎下腰來,一下子叼住了我的脖子,用力的往後一甩,把我背在了背上,三下兩下的便跳出了洞口。
洞口的外麵,陳隊長他們還守在那裏。看到眼前的一切,都被驚呆了。
我連忙從苗震山的身上滾落下來,抬頭看了看陳隊長。苗震山又叫了一聲,迅速的朝北山的方向跑去。
他又一次及時的出現,就我於危難之中,我用手扒了扒洞口邊的泥土,示意陳隊長把這個洞口再堵上,然後轉身跟在苗震山的身後,朝北麵奔跑而去……
我跟在苗震山的身後,穿過了低矮的灌木,看過了長滿尖刺的荊棘,穿過一片鬆樹林,越過了兩條山澗,終於到了北山。
眼前不遠的地方,便是他居住的老虎洞,他縱身一躍,跳到了一塊大石頭上,蹲在石頭上,挺直身子,朝村子的方向張望。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跳了過來。
此刻已時近傍晚,太陽趴在了西麵的山頭,通紅的晚霞好似在西麵的山頭燒起了一把火,於是整個劉家鎮也跟著變得通紅的一片。
其實這樣的景象很常見,可此刻看來,卻令我心情複雜。
地震一場接著一場,災禍越來越近,那些妖魔也越來越猖獗,不知道這樣的晚霞還會有多久。
或許這樣的晚霞會一成不變,變得僅僅是這個古樸的劉家鎮。如果這場災禍無法阻止,這樣的晚霞或許沒人再會看見了。
我不知道苗震山領我來這兒到底有何用意,他的目光有些深邃,我也隻好循著他目光的方向,漫無目的的朝前麵張望。
經過了兩次地震,村子裏的房子已經倒塌了一多半。人們仍舊在廢墟上來回的忙活著,翻找的那些被埋在下麵,但還能用的東西。
很多人的家裏都有人在災難中喪生,現在已經來不及再做棺材,來不及做紙錢紙馬,甚至來不及悲傷流淚。有一群人抬著幾卷席子,席子裏裝著喪生的親人,默默的上了北麵的山坡,將他們埋葬在墳墓之中。
村子裏的氣氛十分的壓抑,壓抑到幾乎沒人講話,聽不到雞鳴狗叫之聲。
“到底還有誰是十月初八出生的呢?”
我問身邊的苗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