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山蜈蚣精
老李家竟然還有著東西存在?
這麽一來,之前二叔所說的話還真有他的道理,繼續翻閱下去,上麵記載了不少老李家的每一代人為自己所鑄的刀。
二叔的斷江也在上麵,跟他們的相比,我隻前為村前寸後的人打造的刀的確不是玩意兒。
不過,無論是斬龍還是斷江,都以無數亡魂為引,鎮壓惡靈,鑄刀之時更是以自己的鮮血為元素,引刀與自己為一體,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刀斷則人殘。
所以,二叔出去了一趟,回來刀斷了,腿瘸了,就是這麽回事兒了。
無數的亡魂為引,我喃喃的念叨,我哪兒去找那麽多的亡魂?
雖說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出生,每天也都有人在死去,不過,他們這偌大的村子,能看見些什麽?
昨晚自己遇到的那東西就是亡魂成了精,就這麽一個,就險些要了我的命,要不是老祖宗保佑的話,就自己什麽也分不清,一邊在求著斬龍的時候還在恐懼,哪兒能活到現在。
這會兒要我找亡魂煉刀,不正是為難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二叔,他睡的正香,鼾聲大起。
話已經說的那麽明白了,我要是再不識趣的去把他叫醒的話,估計屁股又得開花。
二叔一直對我都挺不錯的,不過,這脾氣當真不敢恭維,上次被打的半死,我還年輕。
隻能把心思都放在鎮刀錄上,二叔既然給了我,就一定一辦法。
翻看到最後一頁的是後續,果然看見上麵有記載,鑄刀的材料藏在後山的一處隱秘之地。
不管了,亡魂的事情之後再說,一樣一樣的來吧,既然做出了選擇,我這老李家的最後一條根,決不能丟老李家的人。
不過後山不就是之前二叔斬殺亡魂精的地方嗎?
想到此,我做了一番準備之後,在斬龍下麵點起了三炷香,按照之前二叔跟我說過的流程,先敬刀,再請刀。
此行還不知道會遇見些什麽東西,這可不比還在家的時候,有戰龍坐鎮,邪氣兒不敢放肆。
流程走完,倒也順利,斬龍落到了我的手裏,曬著落日的餘暉,刀身閃爍出光芒。
我拿出一塊就麻布,把斬龍裹起來背在身上,看了看天色,宜早不宜遲。二叔這會兒還睡著呢,晚飯給他準備好了。
路還得靠我自己去走,二叔,等著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二嬸,你也得等著我,帶我一起離開。
當晚,我帶著斬龍,瞞著二叔和二嬸直接進了山。
雖說村子就在山腳下,那都是遠觀之,真要走起來還是耗費了不少的功夫。
剛到樹林秘笈的邊緣,回頭一看,太陽已經徹底的落了下去,人家戶上方都冒起了炊煙,好男兒不走回頭路,我轉身繼續邁腿。
腦袋剛剛探進去,這可就奇了怪了。
按道理而言,三伏天的天氣,就是太陽沒了,氣溫也不可能瞬間落的那麽低的。林子裏什麽樣的叫聲都有,似乎很正常,可我卻覺得怎麽都不得勁兒。
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來,繼續往前,忽然聽見響聲,我連忙回頭,原來不過是一隻被我驚擾的鳥,正撲騰著翅膀飛到了高處。
這時候還發出幾聲難聽的叫聲,在村子裏什麽樣的鳥我沒見過,二叔養著我,除了犯事兒的時候嚴厲,平時倒也並不那麽管著我。
所以跟玩的好的伴兒掏鳥窩這種事兒,我也做了不少,不過,這下子還真是第一次見這麽醜的鳥,關鍵是那叫聲,十分刺耳。
有什麽好怕的!
我暗自給自己打氣,繼續向前。
鎮刀錄上說的就是這裏,但具體煉刀的材料放在哪個位置,根本沒有地圖什麽的標注。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我早就到了林子深處。
這烏漆嘛黑的什麽也看不見,與其這麽浪費時間,不如就地睡一覺,明天請早。
正好,我明明是走著小路進來的,走著走著,路就不見了,一路上披荊斬棘的前進,這會兒也累的不行。
找了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除了大樹,沒有那麽多的灌木叢,撿了些柴火,就地坐了下來。
咕嚕咕嚕!
嘎嘎!
興許是見到了我的火光,本來安靜的林子忽然又冒出了響聲。
畢竟就我一個人啊,仰頭看著天空,黑中泛藍,大部分還被大樹遮住了。叫聲還在繼續,好不容易適應這裏的環境的我,這會兒又被弄的提心吊膽的。
兀自吞咽著口水,小心的打量著四周,不睡也行,沒什麽大不了的。
咕嚕嚕~
才這麽想著,我不爭氣的肚子緊跟著發起了抗議,該死,出門的時候一腔熱血,就著急趕緊找到材料煉刀了,忘了吃飯。
我好歹是個人啊,沒了一日三餐,有一頓也管。
趁著現在柴火燃燒的差不多了,起身去撿柴的時候,我拿了一根燒著了的木棍照亮,就看看運氣如何,能不能找到點兒野果什麽的。
唰!
剛走出去沒多遠,火堆的方向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哪兒看得見啊。
不管了。
唰!
繼續往前,聲音又一次傳來,這一下似乎就在我的身後,比剛剛更近了些。
什麽啊!我壯著膽子拿著手裏的火棍去照亮,還是什麽都看不見。剛剛過來兩灌木叢,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在一轉身,響聲又一次發出。
這一次,我急速的回頭,大喝嗬斥,隻以為還是什麽鳥兒之類的。
但什麽也沒被我嚇出來,倒是在我周身的地下和樹木上,多出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火光映著的地方比較明顯,還在動,似乎是觸角。
我徹底的愣住了,這麽大的玩意兒,渾身上下再次冒起了冷汗,後腦勺脖頸的位置不住的發涼,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噴過來。
老祖宗保佑!
吞咽了一口口水,我猛的轉身,這才看見,這會兒衝著我張牙舞爪的東西竟然是一隻巨大的蜈蚣,一半的身子懸在半空,腦袋簡直有我們家的房子那麽大,嘴裏露出兩隻修長的尖牙彎曲,嘴裏噴著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