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靈宇庭
齊陽不和祭梵音多說，開始探查陵山酒樓，現場所有黑人屍體，都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價值。
對此，齊陽也是無可奈何，靈力波動已經過去兩日，消失了不少，也不能從現有殘留的靈力知曉對方的身份。
“早知道就留一兩個活口，說不定差起來更有用一點。”齊陽沒再繼續探查，道：“不過，還有一件事很奇怪。”
蘇煙兒，道：“什麽？”
她卡盟想祭梵音道：“難道是她隱瞞了我們？”
這種猜測齊陽也是有的，祭梵音比自己更早來到這裏，並且用幻陣騙過了所有人。
“別看我，誰那麽無聊做這些事！”祭梵音感知道齊陽的目光，冷道。
“懷疑也沒有用，現場的東西就這麽多。”齊陽環視一周後，道：“但陵山酒樓那晚的戰鬥，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一般。”
兩女點頭，確實如此，無論是事發當晚，還是現在，陵山酒樓都關門歇業，但沒有人注意這些。
按道理來說，當晚大戰一定有所靈力擴散的，但陵山城內的人，好像沒有一點察覺，這太不可思議。
“難道說，是有人想要將這一切掩蓋過去，但陵山城這麽多人，為何就沒有一個感覺到異常？“齊陽若有所思道。
“幻陣！”蘇煙兒雙眸一冷，道：“或許在這城內也有一座巨大的幻陣，將那晚陵山酒樓的事完全掩蓋。”
遠處的祭梵音，冷道：“怎麽可能？如此大的幻陣，必定消耗的資源極為恐怖，為了殺你們值？”
齊陽神色微變，祭梵音的話有些難聽，在她的世界裏將所有人都打上了價值的標簽，這讓他很反感。
“如果說，我們猜想的這座巨大的幻陣本身在我們來之前就存在呢？”
“這樣的一座幻陣，足以讓很多事情消失在眾人人的視線裏，悄無聲息般做些事情。”
齊陽聯想到，靈狐族同白狸族逗靠近陵山城，難道是這其中一家的手筆？若是如此那基本上就可以確定對方是誰了。
“不過這樣的幻陣，不是隨手布置就可以的，覆蓋了整個陵山城，那在城內必定有陣基，陣眼，才能維持運轉。”
聽到齊陽的話，祭梵音美眸一楞，麵色古怪的看著齊陽，笑道：“齊陽公子真是異想天開，東域的護城大陣很久遠了，能夠布置出一座城的陣法，那樣的人物，現在何人能及？”
“就算是這陵山城比東域聖城小難度也是極大，再說，陣基和陣眼你以為是隨便什麽地方就可以嗎？”
“最起碼陣眼要兼顧到四方陣基能量平衡，必定是最高的地方，而且還要做到隱蔽，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地理條件？”
說罷，祭梵音若有思思，突然眼中異樣，道：“這樣的地方，或許真有！”
“哪兒？”齊陽問道。
“城主府！”祭梵音道：“城主服的位置笨就特殊，地處陵山城中心位置，並且能夠達到所有的要求。”
“城主府地位很特殊，一般人不可隨意進入，陣眼放置其中，也達到了隱蔽的效果。”
“現在這件事情還隻是猜想，我隻想找到背後對我出手的勢力。”
一邊說，齊陽就往酒樓外走，臨別離開之時，對著院內躬身，這裏有他死去的同門。
“走，去靈狐族。”齊陽道。
“不過你這身著裝，我想還是換換比較好。”齊陽看向一旁的祭梵音道。
“也是。”祭梵音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袍，點了點頭，身形一轉黑袍消失不見。
此刻的她身著羅裙，麵色冷豔，身姿曼妙，讓人有一種距離感，齊陽突然間愣愣出神。
“齊陽！”蘇煙兒迅速傳音。
齊陽緩過來，盯著祭梵音，道：“好玩嗎？”
這妖女又對自己使用幻境，差點就深陷其中，好在蘇煙兒察覺不對。
蘇煙兒沒有應話，不以為然。
很快，幾日到靈狐族。
近段時間，靈狐族對外防禦加強了不少，齊陽三人剛到，就有長老級人物出現。
“你們是誰？來我靈狐族是何居心？”這位長老，順著吩咐下麵的人，道：“速請家主來。”
“六長老，一別多日，我想回家看看。”蘇煙兒自然認出這位長老，曾今還幫助她不少。
靈狐族家主一脈和大長老一脈恩怨已久，而大長老一脈被壓製太久，六長老算是中立派，於心不忍，私底下對蘇煙兒幫助不少。
可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大長老靈千華離開，如今蘇煙兒又回來了，讓他有些為難。
他雖然是中立派，但家主靈宇庭才是靈狐族的主事人，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情是很有必要的。
六長老麵容和藹，雖然白發白須，但依舊精神抖擻，看著蘇煙兒到來，心中百般滋味。
“煙兒回來了，自然不該阻攔，無論怎樣，你和大長老始終都是靈狐族人，這一點永遠改變不了。”
六長老繼續道：“但如今靈狐族特殊時期，很多事情我也不好獨斷專行。”
蘇煙兒，拱手道：“煙兒知道，自然不會讓六長老為難。”
六長老點了點頭，看相齊陽和祭梵音兩人，道：“著兩位是？”
當日的事情，六長老還在閉關，自然不認識齊陽。
“一位是我同門，另一位是東域的朋友，此次陪我回來看看。”蘇煙兒，說著帶著一些遺憾之色，道：“若非萬不得已，煙兒和父親也不會離開靈狐族。”
六長老見狀，也是露出一抹無奈之色，道：“大長老我還是知道的，本來家主和大長老靈狐族缺一不可，兩人乃是同門，卻鬧到如此地步，唉！”
“煙兒回來了？”一道聲音響起，靈宇庭瞬間出現在眾人身前。
看著蘇煙兒良久，後道：“師兄沒回來？”
蘇煙兒搖頭，道：“父親人在東域，修煉出了些問題，恐怕，恐怕命不久矣，此次回來也是父親的意思。”
“命不久矣？”靈宇庭神色異常，道：“怎麽會這樣？”
“師兄到最後也不願回來嗎？或許對靈狐族已經徹底失望了吧。”靈宇庭的語氣悵然，望著遠處的山林。
“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到族內。”靈宇庭道：“六長老，煙兒回來的事情別對外聲張，你知道就行，今日在場的靈狐族人抹除記憶，你去辦。”
“是，家主放心。”六長老顯然知道。
蘇煙兒等人跟著靈宇庭來到大長老居住的地方。
蘇煙兒眼中有些感傷，這裏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沒想到靈宇庭將這裏留下了。
進屋之後，靈宇庭，嚴肅道：“出來吧，正好將事情說清楚，現在不說，我怕沒機會了。”
蘇煙兒心中異然，很快察覺到有一人從裏屋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大靈宇庭之女，靈仙兒。
“煙兒姐姐。”靈仙兒上前道。
蘇煙兒臉色一冷，沒有理會，這兩人從小就是死對頭，她也不清楚靈宇庭什麽意思。
這時候，靈宇庭看著蘇煙兒，道：“煙兒有很多事情，恐怕有所誤會。”
“你知道靈狐族這些年來，依靠白狸族，或者沒有尊嚴，甚至是屈辱。”
“這也是我和你父親意見不同的地方，現在我也不多說什麽。”
靈宇庭道：“你可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也是逼不得已，天地靈氣失去數千年，而在這之前，靈狐族倚仗人族，並不是如今這般。”
“可人族也沒落了，太玄巨變導致我族無依無靠，在南域也瞬間失勢，為求自保隻能如此，甚至用族中女子迎合各族。”
蘇煙兒，怒道：“那師叔這般做，靈狐族遲早會被斷送，這樣的求存有什麽意義？”
“煙兒姐姐，我父親他……”此刻靈仙兒欲要解釋，被蘇煙兒打斷。
“你不用跟我說什麽，族中已經有不少人看到家主的作為已經失望，若不是我父親，恐怕靈狐族早就一分為二！”
“仙兒不比解釋！”靈宇庭，看著蘇煙兒，道：“師兄他為人坦蕩寧折不彎，這也是當年老家主沒有將族長之位給他的原因。”
“現在靈狐族已經對白狸族宣戰，或許此戰之後，靈狐族就徹底消亡了。”
“白狸族這些年得寸進尺，將我靈狐族女子視為他們的玩物和滋補之物，這場種族存亡之戰，也是我所期待的。”
“這些年為了保存我靈狐族實力，我和師兄之間不得不爭鬥，這樣讓白狸族對我們放鬆警惕。”
“包括仙兒也是如此，從小與你作對，也是我安排的。”靈宇庭歎息，道：“當年老家主早就料到會有今日的局麵，隻要做兩手打算。”
“師兄這些年也有不少親信，即便我戰死，靈狐族交到師兄手中我放心。”
蘇煙兒陡然看向靈宇庭，道：“師叔真要與白狸族開戰？那這些族人怎麽辦？”
此刻，蘇煙兒都有些覺得靈宇庭有些瘋狂了，和白狸族開戰幾乎沒有任何勝算，她是清楚的。
“所以，這次跟你說這些，兩個原因。”
“第一，我想讓你將你父親的一些親信悄悄帶走，去東域，這樣即使徹底戰敗，也還有希望東山再起。”
說著靈宇庭看著自己的女兒，道：“還有一事，就是希望你能將仙兒也一並帶走，她是無辜的，從小就聽從我的安排，師叔虧欠她太多。”
“如此一來，我靈宇庭也有後代存在，我要讓整個靈狐族人知道，我靈宇庭也曾是南域天驕，也曾年少輕狂意氣風發。”
“隻是這些年，為求自保不得不寄人籬下。”
這時靈宇庭看著蘇煙兒，神色極為孤傲，似乎曾今的那個不可一世的絕代天嬌再次回歸。
“煙兒，今日你就帶著人走，不然師叔這些年的付出全部白費了，靈狐族平靜太久了，破而後立或許才有希望走得更遠！”
“回去告訴你父親，師叔我從未怕過，隻是為了族人我願意，大爭之世，不進則退！”
蘇煙兒看著眼前的靈宇庭，一時恍然，在她的印象中，一向唯唯落落的師叔，今日忽然間變了。
“師叔已經沒有選擇了嗎？”蘇煙兒道：“我們必定沒有白狸族底蘊深厚，這一開戰，血流成河……”
“煙兒，若不如此，難道讓我靈狐族永遠靠族中女子為代價屈辱的活著嗎？那不是長久之計，若我們不聽從，白狸族遲早會對我們出手，沒有選擇了。”靈宇庭沉重道。
說完，他看向齊陽，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南域不比東域，想要一統，哪怕是雁蕩山也不會那般容易。”
“如何不容易？”祭梵音問道。
靈宇庭的目光看向她，似乎能夠看透一切般，道：“至少，你鬼族的死對頭也盤踞在南域。”
“好了，陵山城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我隻能跟你說，不是我靈狐族所謂，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話已至此。”
說完靈宇庭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