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清醒
齊陽望著遠處那屹立的雙色花，目光中帶有一絲疑惑和堅定，他不要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知瑤的出現或許就是一切事情的開端，從一開始都是知瑤出現在一線山的那一刻。
或許那時候自己就已經陷入這場迷局當中，無法自拔。
站在一旁的上官辰側頭看了齊陽一眼，他總覺得齊陽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讓他這樣的聖境強者也出乎意料。
當然沒有多問，任何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可能是機緣，可能是奇遇，多問反而會令人反感。
胖子魏楓等人更是一頭水霧，看向遠處的雙色花，想到剛才的事情，讓他們心生忌憚。
此時，周圍的花海更為燦爛，不斷的向雙色色花靠攏，更像是朝拜一般。
雲霧中透出一束陽光，投射在飛瀑之下的雙色花，花瓣開始有了變化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凋零，隨風而起，化為花雨，將整個地麵鋪滿，夢幻而唯美。
齊陽不為所動，目光一沉，警惕的觀察四周的情況，一直在暗中想要除掉自己的神秘勢力，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你竟然找到了這裏。”齊陽並不意外，知瑤的聲音響起，道：“比我預想的要快步少。”
遠處的雙色花後，幻化出一道身影，正是知瑤，身著華袍頭戴皇冠，麵容中增添了幾分高貴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
知瑤徐步而來，距離齊陽數米處停下了腳步，眼中帶有一絲猶豫和柔和看著齊陽。
齊陽沒回回避，他想知道在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麽不同，為什麽自己從踏入修煉之路開始就有人觀察著他，甚至還想殺死他？一線山上所見的知瑤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齊陽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但當她看到知瑤的目光卻開不了口，很複雜的心情，眼前的人是敵是友？
“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的，分不清你是誰？”知瑤的目光從齊陽身上移開，揚起那精致的下巴，看著天上的雲霧或者是漫天飄落的花瓣。
齊陽分不清，也不知道知瑤的話指的是什麽，目光盯著知瑤，似乎想要知道答案。
“你是齊陽還是他？”知瑤看著齊陽的，目光中有一些晶瑩，自語道：“像又不像，或許就是你。”
齊陽看著知瑤，問道：“我是誰？你又是誰？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麽？”知瑤的目光瞬間拉回，冷若冰霜，冷道：“你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
“為什麽？我是誰？”齊陽見到知瑤有些怒道：“從靈氣複蘇開始，至從在一線山見到你後，我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齊陽此刻有些憤怒，神色淩然，他確實想知道自己究竟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以為是我？”知瑤有些失望的看著齊陽，道：“你想要什麽生活？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那你說是誰！？”齊陽目光一冷，道：“在東域的兩次被人算計，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天地靈氣複蘇，對於我來說都說根本就不重要！”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想過平靜的生活，陪在爺爺身邊，不想要什麽強大，可是到頭來才發現，我跟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對我來說公平嗎！？”
齊陽本來就是地球上的普通人，在天地靈氣複蘇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可以修煉，可以讓自己變強，但踏上修煉之路開始，很多事情接踵而至，自己竟然隻是別人手中的棋子，每走一步都被人知曉，這種滋味換做誰都難以接受！
齊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這一刻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出來，他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嗎？一股無力感讓他喘不過氣來。
身不由己，己不由心，自己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或者是木偶，沒有任何價值，隻是人家手裏的棋子而已，誰想要這樣的生活，強大？什麽叫強大？
如果是這樣被迫的強大，那他寧可不要！
“你以為就你如此嗎？”知瑤的情緒有些波動，道：“誰又有選擇的餘地呢？一切都是天意！”
“選擇是無比奢望的東西。”片刻後，知瑤有些自嘲。
齊陽愣愣的看著知瑤，很多東西他不都不知曉，但知瑤的樣子應該不是假話。
有選擇的餘地，真有那麽難嗎？他不知道！
“什麽是天意？無非就是騙人的罷了，誰看見過？”齊陽平靜道。
“你現在修為太低，很多東西都看不見。”知瑤道：“天意？你我如今的處境就是天意所至，你看得明白嗎？你看不明白。”
“你的世界太小，我隻能告訴你天玄界不是你的終點，外麵還有更廣闊的天地，那裏有人等著你，這些你都不知道。”
齊陽沉默片刻，怒道：“我不管外麵的世界有多大，我隻是不想當別人的棋子！”
“我要衝破這棋局！讓自己擺脫束縛！”
說話間，齊陽戰意高拔，身上的氣息全部被調動來，憤怒與不甘，這是齊陽心中的怒火！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麽，道：“唯有真正的強大，才能有選擇的權力！破開所有的謎團就是我要走的路，沒有人可阻擋！”
知瑤看著齊陽身上氣息的變化，神情微微一變，眼底升起一絲期待，不過瞬間就被掩蓋，道：“這是你的選擇，沒有人可以改變，隻有你自己，好好修煉，走了！”
知瑤的身影從齊陽眼前消失不見，如同沒有出現一般。
這時候齊陽才發現，自己身邊的胖子等人皆看向他，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剛才知瑤出現就隻有他一個人能夠看到？
“你們看著我幹嘛？”齊陽道。
胖子看著齊陽，神色古怪，道：“你說叫誰出來，然後就望著遠處就沒說話了。”
“你在說什麽？”胖子看著遠處那株雙色花，道：“哪有什麽人？”
齊陽看著周圍的眾人，包括上官辰都側頭看著他，此刻才明白，原來剛才真的隻有自己能夠看到知瑤，但自己就在原地啊！
這是什麽手段，能夠瞞住所有人，知瑤的強大再次刷新了齊陽的認知！
可能帝境都有這樣的手段的吧，隨意改變空間內的時間流速，果然帝境深不可測！
“嗡！”
突然在遠處的飛瀑直接消失，周圍的空間再次變換，出現了一道門，不斷有規則之力蔓延至四周，讓一旁的上官辰都有些壓抑！
就是力量的壓製，上官辰心中震驚，他本身是聖境強者，但能夠讓他都感受到壓製，或許隻有傳說中的帝境才可以如此，這個地方太過神秘，他看向齊陽。
“我猜的沒錯，這裏就是出口！”魏楓激動的喊道。
“走，我們離開這裏！”齊陽先一步踏出，身軀被完全吐沒。
下一刻，齊陽出現在陵山腳下，隨後眾人也都出來了，一行人直接離開。
齊陽時不時的回頭看向身後的陵山，暮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目光平視遠處的萬裏雲空，這一刻他極為平靜。
思緒跟隨這萬裏雲空飄向遠處，青天之上，眼中充滿了鬥誌，前路不再畏懼！
青雲之上是站在高處的凝望，日光所至是平凡蛻變的初始！
天有多高，他不知道，但他明白強大是搏得生存的唯一的籌碼！
修煉的世界，我齊陽無需膽怯，走自己的路，不做別人手中的棋子!
漫無目的的迷惘，遠不如從容不迫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