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手藝人
秦川加入讀者群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但還是頭一次見到4級和5級讀者。
【下午好,各位大佬們。】
秦川在討論組裏的等級最低,加上對方又是來幫忙的,所以忙打了聲招呼。
【具體的情況,線下見麵再說,你現在在什麽地方?】舔狗最強問道。
【我目前在東雅圖市。】
【管理員說你住在溫斯特來市,你逃走了嗎?】這次詢問的換成了貪生怕死。
【是的。】
【現在回去你住的地方,今晚就解決它。】舔狗最強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那溫斯特來市見。】秦川答應的很爽快,正好他也有點兒事要回去一趟。
【你把在溫斯特來市的地址發過來,晚上7點,我們碰麵。】
【……】
秦川在和他那三個隊友,約好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後,他就立馬奔赴機場,買了最近一趟航班,又飛了回去。
下午4點50分,飛機準時降落在了溫斯特來市的摩天機場。
秦川從機場出來後,估計了一下時間,覺得還來得及後,就打車前往了聯邦探局。
上午的時候,聯邦探局的人給他打電話,說那個偷電瓶的混蛋抓住了,所以讓他過去一趟。
他本不打算回去的,畢竟一個電瓶還沒有他往返的飛機票貴,但那個給他打電話探員,卻執意讓他回去簽字,說他不簽字,這起案件就結不了。
因為他是唯一的報案人。
好在是順路回來了。
打車來到探局後,秦川找到了那個負責偵辦,這起電瓶失竊案的探員。
對方是一個留著絡腮胡的中年大叔,秦川見到他時,他正捏著拳頭,在嚇唬一個蹲在地上的犯人。
探局裏亂哄哄的,就像是菜市場一樣,很多女性接線員在忙碌的工作著,每次掛斷電話,都會惡狠狠的罵上一句。
“你好,請問是摩恩探員嗎?”秦川對著中年探員問道。
“是我。”摩恩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那犯人罵道:
“不想你屁股開花的話,你最好給交代清楚!”
摩恩像是非常生氣,秦川看了那犯人一眼,那是一個非常瘦弱的男人。
他的頭發有些長,眼睛卻很小,或許是被摩恩嚇到了,正哆嗦的蹲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你好摩恩探員,我叫秦川,你上午給我打過電話,就是電瓶在咖啡館門前被偷得那,我想你應該還有印象。”
“是的秦先生,很高興你能不嫌麻煩的過來。”
摩恩示意秦川坐下來,在桌上有些粗略的翻找了一會兒後,就將一張需要他簽字的紙,放到了的麵前。
“秦先生,你需要在上麵簽個字。”
“簽下它,是不是就可以拿回我的電瓶了?”
“很抱歉,你丟失的電瓶,並沒有找回來。”
摩恩有些尷尬的看著秦川,隨後,指著蹲在他腳邊的那個犯人罵道:
“我抓到他的時候,這個混蛋已經把偷來的那幾個電瓶賣掉了。
但是賣給了誰,他還沒有交代。”
“這就是偷我電瓶的人嗎?”
秦川又看了那個犯人一眼,繼而問道:
“你有手有腳的,找個地方打個工不好嗎,為什麽要偷東西呢?”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我是個手藝人,我要對得起我的手藝。”
“所以就隻好委屈我的電瓶了是嗎?”
秦川覺得這混蛋真是很欠揍,偷了他的電瓶,竟然還義正言辭的。
不過這裏是探局,他就是再火大,也隻能作罷。
於是他懶得再廢話,從桌上拿起筆,直接在那張紙上簽了名字。
“非常感謝你的配合。”見秦川簽了字,摩恩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辛苦了。”
秦川象征性的和摩恩道了聲謝,可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便聽那犯人突然激動的喊道:
“大哥!是我啊大哥!”
犯人突然這一嗓子,不禁嚇到了摩恩,更是讓秦川狐疑的看過去。
“閉上你的臭嘴,你難道想吃屎嗎!”
摩恩對那個犯人吼道。
犯人不敢在大喊大叫,但仍對秦川激動的說道:
“你不認得我了嗎?是我啊,周竊,你還讓我給你保管一個背包的,你忘了嗎?”
“你認得我?”秦川看著周竊,顯得很不確定。
“我當然認得你,你不會把我忘了吧?我,手藝人,周竊。”周竊說著做了一個伸手掏的動作:
“想起來沒,你還誇我名字起得好,說話又好聽呢。”
“摩恩探員,我能和他單獨聊聊嗎?”秦川想了想,然後對摩恩問道。
“這可不行。”摩恩搖了搖頭。
“好吧,其實我也是一名探員,在東雅圖工作。”
不得以,秦川隻好拿出了他的催眠證。
摩恩看後顯得有些驚訝,於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為什麽不早說呢?”
“你不覺得一個探員,被人偷了電瓶是一件很難堪的事嗎?”
“哈哈,你這麽說貌似是這樣的,可這家夥為什麽說認識你呢?
你們真的認識嗎?”
“我曾在一次執勤中受過傷,所以記憶出了些問題,這個人或許能幫我回想起什麽。”
“好吧,那你們聊。
如果他想搞什麽小動作的話,記得叫我,我會讓他知道自己屁股的味道。”
摩恩對周竊警告的說完,就拿著咖啡杯離開了。
秦川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周竊的麵前,然後對他冷聲道:
“說吧,你是怎麽認識我的。”
“大哥,你真失憶了?”周竊顯得很關心。
“失憶了,不代表我變成了白癡,所以別和我耍小心思。”秦川警告道。
“看來真的是這樣,竟然真被你說中了。”
“什麽意思?”
“就是上次見麵的時候,你有和我提起,你未來可能會失憶的事。”
“我和你說過,我有可能失憶?你是我朋友嗎?還是?”
“呃……你是我的恩人。”
“我救過你?”
“是的。那是一個大雪天,我當時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路過你家樓下的時候,剛好見到了一輛電瓶車,於是我就拿走了電瓶。
可我還沒等走遠,就被你抓到了。”
“所以,你已經偷了我一回電瓶了?”
“是的,這或許就是緣分吧。”
“不,應該是倒黴,因為你偷電瓶被抓住了。”
“好吧,但是你在知道我已經三天沒吃飯後,就放了我,並給了我一些錢,還幫我找了間旅館。我當時特別感動,但是作為手藝人,我隻靠本事吃飯,所以我對你說,我不要你的錢,全當我借你的。
但是你卻對我說,騙錢和借錢沒有區別。”
“你不要和我扯沒用的!”秦川不想聽廢話的打斷道。
“我說的都是事實。”周竊的目光看上去很真摯:
“那天你鼓勵了我,讓我重新拾得了手藝人的自信,所以我發誓一定要發憤圖強,將我的手藝發揚光大,掙多多的錢報答你。”
“你還真讓我感動。”
“後來我靠手藝掙了點兒錢,就想把你上次借我的錢還給你,可我等了你好久,你才出現。
你當時看上去就像是有什麽煩心事一樣,整個人的狀態特別差,也不願意搭理我。
後來我死纏爛打,你才改變主意,漸漸對我熱情起來,對我說你可能惹到了麻煩,或許再見的時候,你就不認識我了。
所以你希望我幫你個忙,幫你保管一個背包,如果你沒什麽事,會想辦法找我拿回那個包的,讓最近幾個月都不要和你見麵。”
“那包裏有什麽東西?”
“呃……一個蕾絲邊的胸罩,還有一個手繪的圖冊。”
“胸罩?”
“是的,或許是你女朋友的吧,也可能……”周竊沒敢再說下去。
“我是神經病嗎?就將這種東西交給你?”
“我當時也很奇怪,但是問你,你沒說,你隻說它們很重要。哦對了,你還提醒我,讓我離那個包遠點兒,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那個包在哪?”秦川問道。
“在我以前的家裏,不過我不敢在回去了,因為那裏鬧鬼……”
20分鍾後,秦川離開了探局。
打車回老房子的路上,他一直在回想周竊說的話。
他感覺得出來,周竊對他真的是心存感激,雖然這個人有些腦子短路,但他的目光卻很清澈,不像是在說謊。
並且從他的描述上看,那個所謂的胸罩,也很可能是一件詛咒之物。
可如果他因為提前預知到危險,才將那件詛咒之物和一本繪畫冊,交給萍水相逢的周竊,讓對方代為保管的話,那豈不是說他是失憶前就知道,詛咒之物的事?
想到這兒,秦川不禁背脊一寒,這或許說明失憶前的他,也很可能在和那些鬼東西打交道。
至於為什麽要將他覺得重要的東西交給周竊,則應該是出於安全考慮。
因為他和周竊的認識隻是偶然,兩個人在生活中幾乎沒有交集,周竊雖然是個小偷,但是卻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還算靠得住,所以就算是有人想要查那個背包的下落,也查不到周竊身上。
關於這件事,因為著急趕回來,所以他還有很多細節沒有詢問,隻能等對方出來後再說了。
秦川沒有再多想,重新將心思放回了晚上對付手機鬼的行動上。當他打車回到老房子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一輛灰色的轎車,停在門前了,顯然是他的某個隊友。
他走過去,衝著車窗打招呼的揮了揮手,對方倒也很給麵子,隨後也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隻是當他看到對方的模樣時,臉上的表情卻不由為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