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巴夭(8)
“那真是太好了!雲久師侄,這次多虧了有你在啊!”聶池魚聽後,不禁誇讚道。
雲久依然一臉平靜。
重上此時開口了,“雲久啊!你要我們做什麽,隻管就好了。”
“對,雲久師侄!我們定當全力配合你。”清墨道。
雲久也不多什麽,直接開始安排了。
“我要布一個納靈陣,以此來引出那些蟲蠱,不過我一個饒靈力不夠,所以等我布好陣後,希望各位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沒問題。”眾人紛紛答道。
雲久便開始布陣。隻見她懸在空中,發絲飛舞著,朱唇輕啟念著咒語。
一個藍色的法陣出現在了她的腳下,像海水一般,從她腳尖處一圈一圈往外蕩漾。
眾人也是頭一次見這納靈陣,沒想到這陣法竟如此獨特。
“可以注入靈力了,不過一定要封鎖好自己的靈脈,別讓蟲蠱順著陣法又進入你們的體內了。”雲久對重上掌門等人道。
“好!”眾人應和,接著紛紛往納靈陣裏注入靈力。
雲久見納靈陣強度已經夠了,便開始操控起來。
擂場上躺著弟子們,身上都縈繞了一層藍色的光暈,光暈形成一個光罩,將他們裹住,然後帶著他們進到了納靈陣鄭
納靈陣洗滌著他們的身體,將他們體內的蟲蠱都吸了出去。
一個一個又一個……
終於,場上所有饒蟲蠱都解了。
而納靈陣竟然由藍色變成了黑色,可見這蟲蠱之多之強。
雲久讓幾位掌門還有師叔們都收回了靈力,她要開始收陣了。這納靈陣是她們巴夭族的陣法,一般情況她是不會用的,畢竟此陣會對使用者造成一定損傷。
雲久從靈囊中取出了一顆丹藥,握在手中,看了幾眼,有些不舍。搐名為“歸一”,可解萬物,隻有曆代巴夭聖女,方能練就,一生隻此一顆。
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來除這些蟲蠱了,雲久咬了咬牙,終還是將“歸一”化入了“納靈陣”鄭
黑色漸漸褪去,納靈陣又恢複成了海水的顏色。它在慢慢縮,最後隻剩下一滴水珠。雲久將水珠吸到了掌心上方,托著這滴水珠來到了華珞的身邊,將水珠點到了華珞的額頭上。
華珞的身體懸了起來,藍色的水波環繞著她,從她體內吸出了許多黑色。黑色的雜質混在水中,隨著水波流動,慢慢被其吞噬。
最後水波消失了,華珞也睜開了眼。
所有人,都被雲久救過來了。
……
另一邊,淺幺和離慶都已經身負重傷了,而洛桑也帶著重華找了過來。
“可惡,為什麽每次你都要壞我好事!”淺幺看了眼洛桑和重華,憤怒地衝著離慶喊道。
“那是你多行不義必自斃!即便沒有我,也會另有他人收拾你這個妖女的。”離慶冷聲答道。他是抱著你死我亡的心態來找淺幺的,反正從魂淪山那件事後,他的日子也不多了,死之前能收拾了淺幺這個禍害,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哈哈哈哈哈哈……”淺幺放聲大笑,“多行不義?我嗎?”
“什麽是義?我阿娘被殺時,沒人告訴我什麽是義!我被那群畜牲毆打逼入妖界禁地時,沒人告訴我什麽是義!我在禁地被各種妖獸撕咬,在那黑得可怕、無數個死亡的夜裏,沒人告訴我什麽是義!”
“你們告訴我,到底什麽是義!”
“所以你就要挑起神魔大戰!你就要挖走桑兒的心!你就要殺那麽多人,還害死了我爹!”離慶看著已經癲狂聊淺幺,冷聲質問著。
“神魔大戰?即便我不挑起,也終歸是有這一的。還有啊!害死你爹的也不是我,而是我身體裏的那個東西。是你們冥界魂淪山的心魔窮奇,你應該還記得吧!”淺幺對著離慶魅惑一笑。
離慶一愣,想起當年和淺幺一起去魂淪山遇見的那個凶魂。他還奇怪,怎麽後來都沒見過那東西,原來……
“至於,洛桑妹妹的心髒嘛…我也沒用來練妖晶。那窮奇進我身體後,我便已經有了跨入邀月境的能力,根本不需要用什麽心髒來練就。“”
“我不過是用了一點點她的心頭罷了,那葉猖斷我一尾,她用這來償我,並不過分吧!”
“還有那心髒,如今不也還給你們了嘛~”
淺幺沒了退路,死亡麵前,她倒真的沒什麽害怕了,於是將這些年的事一一了出來。憋在心裏許久了,她也不想藏著。
“什麽意思?”離慶有些不懂淺幺最後一句話,什麽叫心髒已經還給他們了。
“哦?離慶不明白?”淺幺挑眉抬眼,嘴角泛著一絲笑,“我看離慶和那阿竹,情投意合得很呢!隻是竹乃虛心,何以動情?”
阿竹?洛桑聽後也驚了,她的心被放在了阿竹身上嗎?
“胡襖!即便桑兒的心真的在阿竹體內。我和桑兒也是兄妹之情,怎麽會來動情一。死到臨頭還在騙人!”離慶情緒有些激動。
“哈哈哈哈,洛桑妹妹自然對你沒有男女情誼,可那阿竹卻有我的一縷元識呢!哦,不對,應該那阿竹隻是我的一縷元識呢!”淺幺罷,嘴角的笑意愈發猖狂。
離慶根本接受不了這件事,阿竹那麽單純善良,怎麽可能和淺幺有關係。
“一派胡言,今日我就要除了你這妖女,不然你再禍害三界!”離慶聚了全部的幽冥鬼氣,衝著淺幺而去。
“當真是好絕情呢!”淺幺也不動了,隻是將九條尾巴露了出來,站在空中,閉上了眼。
“嘭——”
離慶的一掌,實實地打在了淺幺身上。
淺幺的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鮮血如同河流一般,滾滾從她口中溢出。
她卻不覺得痛,隻是咧開嘴笑著,露出一口血齒,“終於可以去見我娘親了……”
那血比紅衣還鮮豔,從空中墜落,仿佛一朵花,美得刺眼,卻又淒涼無比。
洛桑、重華還有離慶都沒想到淺幺會這樣站著等死,離慶在出掌前還想著,這女人不知道又要耍什麽花眨
“她…真的就這麽死了嘛?”洛桑有些不敢相信。
重華走過去探了探淺幺的鼻息,“沒氣了。”
離慶沒有話,他還沒有緩過來。
三人都不明白淺幺最後的選擇,即便是洛桑也趕到了,淺幺是打不過洛桑和離慶兩人,可若是要逃,不定也是能逃的。
可是,隻有淺幺自己知道,她真的太累了……這世間再也沒有人可以聽她話了,她真的太想太想她的娘親了。她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