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魔君,父親
卻不想剛逞完強就吐了一口鮮血。
洛煞被嚇了一跳,當即皺起眉頭對離慶道,“我送你回去療傷。”
罷便扶著離慶想往回走,離慶卻連忙阻止,“姑父,我沒事的,就地稍稍調息一下就可以了。”
“不行,你擅很嚴重。”洛煞緊鎖著眉頭,一口拒絕了,“近日魔種猖狂得很,前麵不定有多少他們的陷阱。若是慶兒你有什麽閃失,我如何向你姑姑還有父親交代。”
“正因如此,才不可耽擱。我這傷真的不打緊的。”離慶堅持著。
他們今日來,是為了去邪魔之井尋找缺口的,一日不找出缺口,便一日無法解決魔種之事。
“受了傷還非要逞強!”洛桑攜曜鳳走到洛煞和離慶麵前,直盯著離慶道,“是誰總告訴我逞強不好的?”
“桑兒!你怎麽在這兒?”洛煞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心中又驚又怒,用生氣地口吻質問著洛桑,“這落日穀有邪魔之井,危險重重,你怎可私自前來呢?”
洛桑抬頭看了眼洛煞,發現她的父親,此時眼中含怒,額頭的血管也微微凸起了。
她便也知道她的父親這是真的生氣了。難免有些心虛,但還是挺著胸脯,開口道,“阿爹,你都帶離慶來了,為何不能帶我啊!我都已經長大了,身為魔族公主,理應為魔族之事出一份力啊!”
她雖然貪玩,卻也是關心魔族的事的,雖洛煞離憂刻意沒告訴她魔種之事,但她也從別處知曉了。
今日她來也並非完全是為了帶曜鳳看這最美的落日,也還是想看看有什麽她能幫忙的。
“桑兒!聽話,快回去!”洛桑得懇切,洛煞聽了很欣慰,但身為一個父親,他還是不想讓洛桑冒險。
接著他又了眼洛桑旁邊的曜鳳,然後道,“曜鳳,你快將她帶走吧,還有慶兒。”
“姑父!你要一個人去邪魔之井嗎?”離慶擔憂地看著洛煞。
“我不走,我要和爹爹一起去!”洛桑聽完,一臉倔強,語氣更加堅定地道。
“桑兒聽話!”洛煞深深地看了洛桑一眼,接著以極其強硬地語氣道,“曜鳳,快把他們帶走!”
罷轉過身去,不再看身後的幾人,踏著步子獨自往前麵走去。
“姑父那魔種陰險狡詐,神出鬼沒,布陣之時總得有人在一旁護法才行啊!”離慶在身後虛弱地喊道。
“都回去!”洛煞沉聲吼道,背影寬闊而霸氣。
這魔種沒有那麽容易對付,邪魔之井更是至邪的存在。當初同意離慶一同前來,是因為冥者的幽冥鬼氣是至陰至寒的,與這至邪之氣能相互克製。
但如今離慶受傷了,他定然不會讓他繼續前往了。至於桑兒,他隻願她能一直是個快樂無憂的公主。
可他是堂堂魔君,若處理不了這區區魔種,叫他今後還怎能出護魔族安寧的話來。
洛桑原本和曜鳳一起攙扶著離慶,瞧見洛煞走了,立馬將離慶塞到了曜鳳手中,自己還是想跟著父親去。
洛煞深吸一口氣,一股靈力從他手中湧出,如脫韁的馬,衝向洛桑。
卻隻是擊到了洛桑的麵前的地上,但憑他邀月境的修為,靈力波動的氣息便足以震暈桑兒了。
一聲巨響,地麵被砸出晾道裂痕,甚是震撼。
曜鳳和離慶看呆了,不過下一刻就回過神來了。
洛桑應聲倒下,曜鳳一手扶著離慶,身子往前傾,用另一隻手接住了洛桑。
洛煞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他的女兒,她那麽倔,也隻有這樣才能阻止她了吧!
“還不快走?”洛煞對著曜鳳道。
曜鳳與洛煞對視了一眼,然後帶著洛桑和離慶離開了。
……
冥界,芳竹居院子裏。
翠嫩的竹筍閃著淡淡的光澤,撲在地上的紅衣女子此時眉頭輕鎖,眼皮微微抖動,似乎快要醒過來的樣子。
隻見她扶在地上芊芊玉指點落了幾下,最終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眸子,明明帶著笑,卻叫人不寒而栗。
那是睥睨眾生的笑,帶著欲望,帶著貪婪。
“淺幺姑娘,你怎麽躺在地上啊?”安伯途經芳竹居,看到地上躺著的淺幺,便匆匆走過去,站在一旁擔憂地問道。
淺幺嬌媚地爬起身子,但身上卻透著鋒利的氣息,紅袖一揮,安伯便栽倒在地,徑直暈了過去。
“念在你好生招待過我的份上,暫且饒你不死,隻是別醒著礙事就校”淺幺語氣之中雜糅著笑腔,卻半分聽不出笑來,倒叫人瑟瑟發抖。
罷,回過頭瞅了眼竹林,然後搖曳著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冥殿。
“淺幺姑娘,此時冥王有要事,你不能進去!”門口的鬼差侍衛攔住了要進冥殿的淺幺。
“哦?倘若我非要進去呢?”淺幺嘴角慢慢上揚,兩道寒光從她眼中射出。
兩名侍衛瞬間如同置身冰窖,但依舊堅持道,“淺幺姑娘,你這是何意?我們人微言輕,隻是奉命行事,望姑娘莫言為難我們!”
“我自然是不會難為你們了。”淺幺一笑,陡然間伸出雙手,掰斷了鬼差的脖頸。
兩名鬼差就地倒下,瞪著圓溜溜的眼珠,當真是死不瞑目。
淺幺卻隻是拍了拍手,低眸看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語氣輕鬆,一臉坦然地道,“這樣你們從今以後,便再也不用為難了。”
其它的鬼差侍衛見狀,紛紛拿起兵刃,圍了上來,刃尖全都指向淺幺。
“大膽,即使你是殿下帶回來的人,也不容你在這兒冥殿麵前放肆。”領頭的侍衛道。
淺幺哼哼冷笑,瞧了那侍衛一眼。
那侍衛便覺得脊背發涼,這女饒眼神簡直比那萬年玄冰還冷。這通身氣息,像極了煉獄之人,殺人不眨眼。
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淺幺一步步逼近兵刃,散發出的殺氣讓侍衛們不敢動手,隻曉得往後退。
“別過來了!再過來別逼我們真的動手了!”領頭的侍衛顫巍巍地喊道。
“我哪裏就放肆了呢?”淺幺一臉無辜地道,“我這樣做沒有什麽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