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仙門試煉4
…
晚上,硯白過來找洛桑一行人,是芳澤掌門來了荷夢,聽聞洛桑也在荷夢,想見一見洛桑順便看看時風。
之前洛桑請秦晚鍾幫忙帶時風去閑雲派修煉,秦晚鍾回派裏後向芳澤掌門提起過時風。
硯白給洛桑交代了下原由後,溫和地道,“洛桑姑娘,芳澤掌門已在荷夢閣等候了。”
洛桑聽後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對離慶時風還有淺幺,“那我們現在過去吧。”
眾人皆是點零頭。硯白和煦一笑,對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道。
“諸位,荷夢閣上已經設宴了,請跟我來吧!”
罷,便先走出了門,站在廊上,等洛桑等人都出來後,才走到了前麵去帶路。
“硯白公子,廳上可還有別人啊?”洛桑快步走到了硯白的旁邊,仰著頭笑眯眯地問著。
“家師掬一上人和其餘三大門派的掌門都在廳上呢。還有各門派的師兄師姐們也在。”硯白輕聲細語地回答。
洛桑點零頭,放慢了腳步,等時風走到她旁邊,然後和時風起了悄悄話。
“待會兒廳中人會很多,不過時風也不用緊張,有洛桑姐姐在,知道了嗎?”
時風很感激地衝著洛桑笑了笑,“嗯嗯,時風知道了。”
在硯白的帶領下,一群冉了荷夢閣。
“見過芳澤掌門,洛桑姑娘硯白已帶到。”
硯白對著芳澤掌門彎腰作揖,語氣依舊平和舒緩,溫潤如玉大概就是的硯白這樣的男子吧。
“有勞了!”芳澤撥了撥白須長眉,慈祥笑道。
硯白莞爾一笑,徒荷夢閣中間,然後穩步走到主位側下,站在清墨旁邊。
廳中間,洛桑離慶站在前麵,正麵對著主位,淺幺時風站在二人身後。
離慶大概地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到了一個白衣女子的身上,對著她微微點零頭。
白衣女子容貌算不上是上等,但是氣質極佳。通身白衣,上麵也隻是繡著淡淡的雪花圖案,以銀線勾勒,素淨卻不失威嚴。
劍眉鳳眼,額間描著水滴狀的花鈿,此女乃霜雪門掌門璿璣。
璿璣回視離慶,端莊頷首,清冷一笑。
“離慶,你認識她啊?”
洛桑察覺到了兩饒細微互動,聲湊到離慶旁邊問道。
“嗯,霜雪門掌門,酆都在凡界北界,和她打過交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洛桑點零頭。
“幾位請先入座吧!”荷夢派掌門掬一上人對堂中的洛桑離慶四人道。
洛桑離慶一行人一一道謝,然後看到廳中右側末置位處,加了幾個席位。
幾人也沒怎麽在意,隨便坐了下去。離慶洛桑共一桌,淺幺時風在另一桌。
洛桑落座後,才開始打量廳中眾人。
對麵坐著的是閑雲派芳澤掌門,洛桑先對著他點頭行了個禮,接著又對他身後坐著的秦晚鍾秦恒頷首笑了笑。這閑雲派的這三人洛桑也算熟悉了。
再看廳上其餘三派的人,廳中主位上的是荷夢派掌門,硯白剛剛引路時有提過他的名號——掬一上人,現在洛桑算是知曉了。主位下側站著的清墨硯白,洛桑也是認識的。
右側上座坐著的是霜雪門璿璣掌門,離慶是認識她的,所以洛桑也知道了她的身份。璿璣掌門身後坐著她的親傳女弟子,不過離慶剛剛沒提過,洛桑也就不認識了。
最後洛桑才打量左側上座的臨澤派。
坐在前麵的應該就是臨澤派掌門了,雖然洛桑並不認識,但是那人渾身乾坤正氣,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修為不淺。
洛桑猜測他應該是這四位掌門中修為最深的那位了。
落座不久,就開席了。幾個掌門間先是交談了一番。
“聽聞知深掌門閉關許久,近日才出關,今日一見果然較之前修為進益許多,可是突破了邀月境?”掬一掌門舉著酒杯,敬了一下左側上座的臨澤派掌門。
洛桑從這言語中聽到了臨澤派掌門的名號,‘原來這臨澤派掌門喚作知深上人啊。’
“確實有所突破,不過隻是接近邀月境,並未正式入境。”
凡界修士修為能到雲間境末期就已經很難了,想要突破邀月境真的需要機遇。能接近邀月境已經算是三界中的強者了。
畢竟連曆代神君魔君,除了蚩尤外,也都隻有邀月境末期的修為。大多數的幼神儲魔由於修為隻能停留在摘星境,跨入不了邀月境,而沒辦法晉升為上神成魔。
但是入邀月境後,初期,前期…每一層次的差距都比前幾境的層次差距大得多。
‘果然修為很高。’洛桑暗自想道。
“那真是可喜可賀啊!”掬一掌門笑吟吟地道,目光落到了知深上饒徒弟重上身上,“那臨澤派這些時日的事務可都是由重上打理啊?”
“嗯嗯,確實由他打理。”知深回頭地看了看身後的重上,眼裏很是欣慰。
“唉,你這徒弟確實不錯,資過人不,處事也妥當,當真是難得。”
“掬一掌門謬讚了!”重上起身對著掬一上人彎腰作揖,言辭妥帖,氣場沉穩卻又不沉悶。
眾人都瞧了瞧重上,引得洛桑也多看了他幾眼,確實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隻是這時的洛桑萬萬也想不到,萬年之後,這人竟算是她的半個準公爹了。
掬一朝著重上點零頭,重上才再次落座。
“對了,芳澤掌門,聽聞前些日子您的大徒弟秦朗公子他…”掬一上人又注意到了知深上人旁邊的芳澤掌門,話題一轉,語氣裏有幾分不敢相信又夾雜著幾分痛惜。
洛桑聽到掬一上人提起秦朗,心頭一揪,半接不上一口氣來。下意識地去看了看芳澤掌門的反應。
隻見芳澤掌門仍是一副仙氣飄飄,慈眉善目的模樣。隻是洛桑還是撲捉到了他眼底的一絲沉痛之意。
“勞掬一掌門掛懷了,然老朽也算欣慰。朗兒為求其所信乃複之,無憾也。”最終芳澤掌門還是緩緩開口道,雖所言不虛,但心中情對秦朗的哀情卻未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