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家常
第242章 家常
一番鬧劇過後,庄嬤嬤揉著手腕,罵罵咧咧的走了,陸小夕也摔了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見識到了陸小夕的彪悍,謹言也不敢說話,怯怯的去收拾呂長歌的屋子去了。
下午時分,呂長歌也回來了,謹言趁著陸小夕沒出來,把今天庄嬤嬤來過的事情簡單的給呂長歌說了一通。呂長歌聽后,也沒什麼表情,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又進屋看起了書。
「二爺,庄嬤嬤畢竟是奶過您的,要是薄待了,只怕招人笑話!慎行不懂事,怕是把人得罪了。」
謹言沏了茶端到呂長歌旁邊又說了一遍她的擔心,希望能引起呂長歌的重視,誰知也只換來呂長歌的一句「嗯」。
「二爺,庄嬤嬤今天怕是不高興了,要不,我們送點什麼過去,免得人家說我們薄情?」
「你以後,就不要叫謹言了,叫莫言,把慎行叫來伺候我,你歇著吧。」
一句話把謹言還要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委屈的她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庄嬤嬤哪次來不是拿了東西就走的?也沒見二爺說什麼,怎麼這次就不高興了?
謹言含著淚,去找了陸小夕,陸小夕剛從屋裡出來,正想著這次的試驗結果,就聽見謹言在外面叫她,思緒被打斷,陸小夕有些不爽,不耐煩的吼了一句:「叫什麼?」
謹言在門外被嚇的一哆嗦,小聲道:「是二爺,二爺叫你過去伺候。」
「有什麼好伺候的,是沒長手怎麼的,做個餅子掛脖子上行不行?」
陸小夕小聲的抱怨著,還是利落的出了門,她發現來了這裡以後,她說話的語氣和這邊的人越來越像了,不耐中總是透著一絲小刻薄,時不時就要酸上別人兩句,哎!環境的力量呀!怪不得孟母也要三遷呢!
陸小夕出了門,就看見眼框紅紅的謹言。
「他罵你了?」
「啊?」
「你們二爺罵你了?」
「沒……,是我沒伺候好。」說完,謹言就跑進了屋,怎麼看,都是被罵了的樣子。
莫不成今天呂長歌心情不好?往日雖然冷著個臉,和丫鬟們說不上幾句話,可也沒說過什麼重話,今天是怎麼了?
陸小夕進了屋,就看見呂長歌在看書,從他身邊走了一圈,也沒見他有什麼吩咐,看了看茶水,也是滿的,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需要伺候的,陸小夕就走到小榻上坐下,把謹言常拿出來打發時間的繡花小竹籃拿了出來。
這竹籃裡面的線都是謹言理好的,上面還有一塊秀了一半的帕子,陸小夕也不懂秀這個有什麼規矩,也不敢亂動,看了看呂長歌那邊,好像確實沒什麼事,想了想,乾脆也拿個綉綳出來玩。
「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呂長歌突然開口了,看上去,是想要聊幾句的意思。
「爹娘都在,還有一個哥哥,和小弟。」
「你爹娘都做什麼的?」
「我爹管著府里的花草,我娘管著府里的雜役。」
「嗯!」呂長歌點了點頭,喝了口茶又問,「你哥哥和小弟也在府里當差?」
「哥哥在府里,小弟還小,還沒做事。」
「你以前在那裡當差?」呂長歌乾脆不看書了,問起陸小夕的過往來。
「我最開始是在後院洒掃的,後來去了大爺處做了粗使丫鬟,後來才到二爺這裡來當的差。」
「既到了大爺處,怎麼又到我這裡來了?我這裡,可比不上兄長那裡。」
「都是當差,哪裡都是一樣的,再說在二爺這裡,我是一等丫頭,有自己的屋子又不用干粗活,是極好的差事了。」
陸小夕官方的回答,看著自己空白的綉綳,心說今天呂長歌怎麼興緻這麼好,剛才,我是想要秀什麼來著?打叉了幾句,又給忘了。
「聽說今天庄媽媽來了。」
呂長歌冷不丁問起庄媽媽,陸小夕微微一愣,今天她滿腦子都是自己正在試驗的藥劑,庄媽媽是誰她早忘了,看著呂長歌詢問的眼神,陸小夕才想起今天是來過一個胡攪蠻纏的婦女,於是道:
「是呀,是來過的。」
「聽說她來要錢,你沒給。」
「哦,是!」陸小夕想起是有這麼回事,「說是要二兩銀子,又沒說什麼用,我瞧著不像是你讓來的,就沒給。」
「不是我讓來的,你就沒給?」
「不然……呢?」陸小夕覺得呂長歌問的奇怪,自己的銀子,當然是自己用才給,難不成敞開了任別人拿?
「是你讓她來拿的?」陸小夕想到了這種可能,「她沒說是你讓來拿的,耽誤你的事了?」
陸小夕挑了挑眉,要真耽誤了,那也沒法,誰叫不說清楚呢?不過,二兩銀子能有什麼大事?陸小夕滿不在乎,看著繃子又思索起來。
見呂長歌不回答,陸小夕想了想,從懷裡拿出三個安努卡家族的徽章,在上面留下一絲魔法印記后遞給了呂長歌。
「以後你要讓人來拿錢,就讓她拿著這個來,我見了自然就會給錢。」
呂長歌看著這三枚徽章,徽章正面印著的是一隻長著翅膀的……老虎還是什麼說不清楚的動物,背面是一串奇怪的符文,徽章看起來很新,只有表面有不同程度的擦痕,應該是和什麼東西放在一起擦掛出來的痕迹。
「這是什麼?有些像銅錢。」
「小時候去山上玩撿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陸小夕回答的模稜兩可,好在這玩意兒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呂長歌也沒追究,只是把它們放進了隨身的荷包里。
此事呂長歌沒有再提,陸小夕又拿起繃子思考起來,只是她拿著繃子坐到晚上也沒想好要秀什麼。
呂長歌看完一本書,又抄寫了幾篇文章看見陸小夕手裡的繃子還是空著的,不由提議道:「你不會刺繡,可以找謹言教你。」
「我會,只是想不起要秀什麼!」陸小夕回憶起謹言的刺繡,也不過就是會而已,談不上多好。
「秀你喜歡的就好。」呂長歌自己倒了杯茶又揉了揉眼睛,這丫頭,天晚了也不知道點燈,伺候人,還是謹言體貼些。
「喜歡的?」陸小夕想了想,以前吧,她喜歡錢,現在她不缺錢了,喜歡什麼呢?
見陸小夕實在想不出什麼,呂長歌笑著道:「想不出,就給我秀個荷包吧。」
陸小夕看了看呂長歌腰間掛著的荷包像是外面的款式,好吧好吧,反正也是打發時間,陸小夕點了點頭:「也好,那你喜歡什麼?」
於是,又輪到呂長歌陷入了沉思。
呂長歌不答,陸小夕以為事情就這麼過了,誰知過了兩天,呂長歌才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我喜歡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