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阿綠一家的奴性
第238章 阿綠一家的奴性
呂大爺院里的阿綠趁著院子里的大丫鬟沒在，妄圖擠進房裡的伺候的消息在小院里內傳了開來，院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們都朝陸小夕身體的原主阿綠投來鄙視又羨慕的眼光。
鄙視的是，阿綠妄想攀高枝兒，耍手段，羨慕的是，阿綠居然有這麼個進屋的機會，可惜了阿綠那個沒福氣的，進去了，也沒讓呂大爺給留下來。
這消息也傳到了阿綠娘趙秀娥那裡，趙秀娥知道后，連連誇讚，誇張阿綠有頭腦，運氣也好，有這麼個機會，然後又連連嘆息，嘆息阿綠沒入了呂大爺的眼，沒把握住機會。
「阿綠，沒事，只要和大爺混個臉熟，以後機會多的是，只要你有上進心，總有進去的一天。」
趙秀娥笑眯眯的安慰著好不容易放假回來一次的陸小夕，在她看來，呂大爺能正眼看到自家女兒，就是個好開始。
陸小夕喝著香噴噴的白米粥和肉餡的大包子，雖說現代人吃的米品種多，可要論起食物的香味，還得這些泥土鍋灶燒出來的香。
「娘，您可別多想了，我不過是進去了一次，你沒瞧見墨香那臉，像是我挖了她祖墳似的！」
來了幾天，陸小夕又習慣了這種青磚瓦牆的生活，這個娘也勉強算是叫順口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來古代了，也算輕車熟路。
「哼！」趙秀娥輕哼了一聲，「她那是心慌了！我聽說墨香都15了，要是呂大爺不把她收到房裡，要不兩年就要打發出去了，等她一走，位置不就空出來了！」
趙秀娥說的收房，和陸小夕之前被傳的「收進屋裡伺候」可不一樣，在富貴人家，只有一二等的丫頭才能進主人的屋子，三等四等的，只能在院子里掃掃地，做點粗活，聽一二等丫鬟的調遣，說難聽點，連看一眼主人屋子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之前說的「收進房裡伺候」的意思，就是只陸小夕想往上爬的意思，而找秀娥這裡說的收房，指的就是收成通房或者姨娘。
呂長繼現在還沒娶妻，收姨娘是不可能的，只能當作通房放在屋裡，但通常情況下，正經人家哪有沒娶妻就正兒八經收通房的？、
所以，墨香和邀月不出意外的話，估計也是到了年紀就被主人家嫁出去的命，就算是私下和呂長繼有了首尾，只要上面的二夫人不點頭，估計也會在呂長繼娶妻后給放出去。
而呂長繼那個慫樣，陸小夕想起他躺在床上裝死的模樣搖了搖頭，他那個慫樣，八成到時候也是屁也放不出一個的，什麼憐香惜玉，什麼待人溫和，不過就是沒主見的慫包而已，這種人，當老闆或許還不錯，當情人嘛……還是算了，耳根子軟的中央空調有什麼意思？
「娘，我看你就別打呂大爺的主意了，我對他沒興趣。」
「你對他沒興趣！？」趙秀娥一巴掌拍在陸小夕頭上，「你還對別人沒興趣！呂大爺要是能看上你就是你最大的福氣了，你還看不上別人，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娘，那呂大爺，要是個好的，就該給墨香她們句準話，或去或留拿個主意，你看他，又捨不得人，又不敢去夫人面前去說，以後誰跟著他日子都難過。」
「你懂什麼，你看看那些個大丫鬟，吃穿用度跟府里的小姐都差不多了，出去還有丫頭跟著，要是能當上姨娘，每個月都有2兩銀子，哪點不必你現在強？」
陸小夕點點頭，對趙秀娥的話表示理解，古代女子的出路並不多，一看出生，二看嫁人，想要在外面干一番大事業簡直就是困難重重，就算是做個生意，或拿個主意都要打著自家男人的幌子，年紀大了不嫁人的，連著全家都要被別人說三道四，連帶著姐妹侄女兒都難找到好人家。
反正，這個年代，女人就是原罪！
「娘，你們有沒有想過自贖了出去過呀？自己當家，自己做主？」
「胡說什麼！」趙秀娥眉毛都豎起來了！
「外面好些人家想進都進不來，你還想出去！也不滿街的打聽打聽，我們在府上當差，去到外面哪個不把我們供著？你要出去了，誰能把你看上眼不成？」
「可是，出去了，一家子都是良家子，弟弟哥哥也能去讀書，以後說不定也能給你爭個誥命不是？」
陸小夕覺得趙秀娥的奴性太強了，只能把她兒子的前途拿出來說事兒。
「他們讀什麼書！」趙秀娥拿出衣服彈著床上的灰塵，「就算他們讀了書，難道就能當大官兒？我們在府里當差，出去就算是有品的小官兒也得對我們客客氣氣的，他們讀一輩子，還不得看別人奴才得眼色！吃力不討好，白費個力氣。」
「這……！」陸小夕皺了皺眉，說的，好像還挺有那麼個道理，可陸小夕實在不想早起去給別人掃地了，想了想又道，「可是出來了，我們賺的錢就是自己的！可以買地買房……。」
「我現在就可以買地買房呀，聽說伺候老夫人的湯媽媽在外面就有自己的府邸，比好些當官的府邸都大。」
陸小夕深吸了一口氣，任務這麼多次，她還是第一次給別人當奴才，實在想不通到別人家去低頭哈腰的到底有什麼好！難道，她的任務，就是要讓這家人擺脫奴性？
如果是這個任務的話，那她就想的通了，不然一個丫頭能幹嘛？
「娘，那是伺候老夫人的媽媽才有那樣的體面呀，那得熬到猴年馬月了？你看看滿府上下，有那個媽媽像湯媽媽那樣得？」
「這不就得你多努力嘛，娘多努努力，你再努努力，要是你被那個小主子看上，咋們家可就和別人不一樣了！」
「……娘，既然都要努力，那咋們為什麼不出來努力呢？我們家搬出來，你努努力，哥哥再努努力，侄兒再努努力，說不定以後我們家也能像侯爺一家一樣了呢？」
趙秀娥笑著斜了陸小夕一眼：「盡做夢呢！要是侯爺這麼好做，那天下人都封侯拜相了，那輪到你我？」
看趙秀娥實在說不通，陸小夕便想等著晚飯時向這個家的男人們提一提，男人嘛，不管能力如何，總是想作一番大事業的，誰知好不容易等到晚飯，原主阿綠的爹回來卻是興高采烈的和趙秀娥說起二夫人身邊的丫鬟要放出來了，看看趙秀娥能不能拖個關係，把二夫人的丫鬟說給自家大兒子當媳婦！
這樣，大哥說不定也能謀到個好差事，而阿綠16歲的大哥聽到娶媳婦也沒多大反應，只顧著埋頭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