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最後的戰役(一)
第232章 最後的戰役(一)
早上,陸小夕早早的就被拉了起來,也不知道賽斯從哪裡找來了兩個穿著勁裝的侍女,她們將陸小夕的的頭髮高高的挽起,給她畫了個精緻的淡妝,伺候她穿上了印著家族徽章的高級法袍和靴子,最後,還為她帶上了一對珍珠耳釘和一條珍珠加紅色魔核的魔法項鏈。
到了決鬥場,陸小夕被安排在了後台,這裡是選手的休息場地,基里安和安東尼等人也在這裡面為陸小夕打氣,凱文怕陸小夕緊張,還不停的給她講解比賽流程。
讓她注意聽主持人講話,上場前不要喝水等等。
基里安也在給陸小夕灌輸他的決鬥經驗,那就是,不要給別人喘息的機會,寧可錯殺,不可仁慈。
而安東尼則給陸小夕講解和聖魔導師決鬥的經驗,安東尼說:和聖魔導師打消耗戰的意義不大,除非他一直在使用禁咒,不然,千萬別妄想用一些小打小鬧的魔法去消耗聖魔法師。
幾人都有自己的見解,說的陸小夕越來越緊張。
等到侍者過來請陸小夕上場時,幾人才住了嘴,將一隻鑲嵌著12級火系魔核的法杖遞給了她。這顆魔核,是安東尼的珍藏之一。
上場前,陸小夕轉頭看向賽斯,這個照顧了她十幾年的老頭子,此時的賽斯也是穿著隆重,像是要參加什麼重要的宴會一般。
「爺爺!」陸小夕握著賽斯的手,把他當初給她的那個獸牙吊墜放進了他的手裡,「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敗了,你一定要帶著他們趕緊逃走。」
賽斯沒說話,把吊墜又送回了陸小夕手裡,拍了拍她的手,微微沖她點了點頭。
陸小夕大步走向決鬥場,外面刺眼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將她法杖上的魔核照的耀眼奪目。
陸小夕眯著眼,看著觀眾席上歡呼的人們,因為今天是國王也參與觀看的決鬥,所以,觀眾席上坐的大多是王城的貴族,其中,還給參加決鬥的兩個家族的人分別留了兩個空位,空位兩邊站著的,是一排守軍。
對面,尤里緩緩朝陸小夕走了過來,他穿著樸素的黑色法袍,蒼白的頭髮隨意的散落在肩上,只在額頭綁了一條古銅色的金屬發箍,左手拿著一隻黑色的枯木法杖,連條符文都沒有,食指和中指上戴著兩個樸素的戒指,整體看上去,好像和尋常沒有兩樣。
陸小夕看著自己精心修剪,還繪製了某些花紋的指甲就覺得……,恩……覺得……額……怎麼就覺得自己越看越像個虛張聲勢的路人甲呢?
「你準備好了嗎?」尤里半垂著了眼皮滿不在意的問了陸小夕一句。
陸小夕將法杖橫在身後,努力挺直了腰背。
「準備好了。」
話剛說完,一個大火球便迎面砸來,陸小夕反射側身要躲,眼前卻又是一個火球,這時陸小夕才想起基里安很早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如果不了解周圍的情況,最好不要躲避。
陸小夕退後迅速上盾,這才發現,她的周圍已經有無數個火球先後襲來,如果她躲避的話,無論閃到哪裡都會被後來的火球砸中。
一陣火球過後,尤里已經從原來的位置消失了,陸小夕放出精神力四處尋找尤里的身影,卻聽見頭上傳來一聲沉過一聲的魔法咒語,抬頭一看,她的上空早已布滿了密集的閃電。
陸小夕還是第一次站在這樣密集的閃電中,這些電光噼里啪啦相互摩擦著發出鳥叫般的聲音,既美麗又帶著死亡的壓力。
被雷電鎖住的陸小夕只來得及說了個草字,就看見雷電張牙舞爪的向她湧來。
場外的觀眾們在尤里放出半禁咒天羅地網的時候便再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能聽到電流摩擦的聲音。
圖爾曼國王看著場中鋪天蓋地的白色電光向旁邊的侍者要了一杯加了安神草釀造的葡萄酒,這種酒,是他的葡萄園裡種植的一種叫貓眼的葡萄釀製而成,他在做親王的時候就最喜歡喝這種酒,現在,他做了國王,這種酒也隨他一起聲名鵲起。
圖爾曼喝了一口杯里的酒水,巨大的酒杯擋住了他眼裡的陰鷙,他沒想到,尤里對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魔法師也能使用半禁咒,可見,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圖爾曼將酒杯遞給侍者,雙手交叉在腿上,瞟了一眼坐在左邊特殊席位上的安努卡族人,聽說安努卡族人離開王城的時候曾經說過,就算世上只剩一個安努卡族人,也會報復尤里,沒想到,他們竟然把寶都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決鬥場中,雷電的聲音越來越大,光芒越來越強,隨著幾聲巨大的聲響,空中的雷電砰砰的向地上砸去!場中煙塵四起,觀眾席上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圖爾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安努卡族人的方向,他發現,那群穿著紫色法袍的人自始至終都正襟危坐,一動不動,眼光始終盯著下方的決鬥場。
決鬥場中的煙塵濃的看不清地下的情況,只看見穿著黑色法袍的尤里飄浮在決鬥場的上空。
「就完了?」圖爾曼拿了顆葡萄,當他手中的葡萄剛碰到他的嘴唇時,決鬥場中突然鑽出了五條火蛇。
這五條火蛇一口咬住了空中的尤里,將他死死的纏住,尤里一時不查,被火蛇牢牢纏住了身體。
這時,決鬥場中響起了一個女人帶著節奏念動咒語的聲音,這嘶啞的聲音抑揚中又帶著憤怒,在人們的注視下,一個披頭散髮衣著破爛的女人拿著比她身體還高的法杖從煙塵中慢慢走了出來。
「巴拉怒啦!」
隨著女人念完最後一句咒語,被火蛇纏住的尤里腳下突然升起了一道帶著火焰的龍捲風,這風卷著烈火炙烤著空中的尤里。
「啊!!!!!」尤里在空中掙扎不開,只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
陸小夕喘著粗氣,一把扯下身上破爛的法袍,從破爛的褲腳上扯下一條布條把自己烤焦的頭髮胡亂的往後綁了起來。
這時的陸小夕,妝也花了,指甲也黑了,就連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也只剩下一條穿珍珠的金屬絲和一顆裂開的魔核。
「草!」陸小夕扯下項鏈,早知道會這樣,還戴什麼項鏈?整的花里胡哨的,還不是給人一下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