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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我想親你

  第五百零四章我想親你

  阿古麗腦子都是空的,眼角跳了幾下,眼睛紅的似滴血。


  她當然不是要哭,自打蒲類被滅後,她就沒哭過。


  她隻覺得整個人快炸了,這老男人每說一句話,就像在她心上戳了一刀,刀刀直中心門。


  她不敢去看他,一看心跳就加快,隻敢拿眼睛看著腳下的方寸之間。


  這樣的阿古麗是張虛懷多少年不曾見過的,他心中一動,手摸了過去。


  沒敢摸掌心,隻是裝模作樣的扣住了她的脈門。


  脈跳得很快,他什麽都診不出,隻含糊的說了句:“是沒事。”


  手卻沒有放,一點點的,壯著膽子的握住了。


  阿古麗激靈一下,想縮手,卻被張虛懷握得緊緊得,隻低聲斥道:“別動手動腳的。”


  張虛懷還是沒放,沉默了一會,把心一橫,拿出比頂撞皇帝還大的勇氣,艱難說道:“阿古麗,我想親你!”


  “啪!”


  一記巴掌甩過來,張虛懷挨得結結實實。


  阿古麗胸口起伏:“張虛懷,再敢說混帳話,我揍你沒商量!”


  張虛懷緩緩抬起那雙通紅的眼睛,急喘了幾口氣,低聲道:“涼州城破之前,暮之問我,若死了這輩子有什麽遺憾,我說…我說,我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親過你。”


  九道天雷劈下來,阿古麗頓時覺得自己灰飛煙滅了。


  “後來,你來了。”張虛懷眼睛裏的紅,越發的紅了,似要滴出血來,“我就知道我這輩子栽了。”


  她騎著千裏馬,全身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在千軍萬馬中,手起刀落,血濺滿身。


  刀刃的光亮讓敵人心驚膽寒,也瞬間照亮了他灰暗孤單的人生。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如此的幸運過,入蒲類,遇到她,愛上她,思念她…


  夜深,人也靜。


  男人嘶啞的聲音,帶著歲月留下的滄桑,一聲一聲敲在阿古麗的耳中,還沒等她細細品一下,張虛懷一把將她的手拽過來,狠狠的扣在心口。


  心口怦怦怦,跳得極快,似要跳出胸腔。


  她,一下子緊張起來,等著他的下文。


  張虛懷似發出了一聲含混的嗚咽聲,嘴唇微動,想親上去,又不知道該怎麽親上去。


  他惴惴不安的樣子,都落在阿古麗的眼中,她竟像是被點了穴一樣,腿是軟的,身體是軟的,心也是軟的,半分力道都揮不出去。


  張虛懷抖抖索索的終於找到了她的鼻梁,再往下,是一直試圖想要找到的嘴唇。


  親上去!

  張虛懷在心裏對自己說了一聲,說完,他反倒膽子大了,直接親了下去。


  四唇相碰的瞬間,他滿足的發出一聲喟歎。


  真軟啊!

  真香啊!

  真甜啊!

  原來,他愛的女人的滋味,是這樣的!

  …


  翌日,天剛明。


  青山便已站在院外等著。


  不一會,院子有了動靜,羅媽媽將他請進去。


  “回王爺,張太醫說身子不好,不想去太醫院當差了,讓您著人給他請個假 。”


  李錦夜:“他人呢?”


  “在驛站,說這幾日都不回來了,讓王爺王妃別去煩他!”


  “我們去煩他?”


  玉淵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得,瞧這樣子應該是興奮上了。


  李錦夜也無計可施,“青山,你跑一趟太醫院吧,完了,還是回驛站,看著點,別讓他做出格的事情來。”


  “是!”


  玉淵等青山離開,擔憂道:“宮中,沒事吧?”


  李錦夜想了想,道:“虛懷這人,看著


  不著調,心裏一本帳,他有分寸的。”


  “那便好!”


  玉淵歎了口氣,突然又笑起來,“我們剛好那會,我也是這樣的,做什麽都沒心思,腦子裏就隻有一個你,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粘在一起,片刻都不想分開。”


  想到南越,李錦夜的臉色也柔了起來,“回頭,等咱們得空了,再去一趟,竹樓後邊的那個溫泉池子,我還沒泡夠。”


  他突然壓低了聲道:“到時候,我們一起泡!”


  “美的你!”玉淵嗔怨一聲。


  李錦夜揉揉她的小手,突然起身道:“我去趟書房,然後直接上朝去了,你今日出門,多帶些人。”


  “早飯也不吃了嗎?”


  “不吃了!”李錦夜歎了口氣,“這兩人都粘成這樣了,得趕緊想個法子才行。”


  …


  玉淵吃罷早飯,羅媽媽一道把江亭送出角門後。


  還有兩月大婚,那頭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她便是想多留江亭住一日,也是不成的。


  回到房裏,她被羅媽媽按在鏡子前認認真真的打扮了一番。


  公主的帖子上,約的是錦衣坊,她到的時候,錦衣坊早就清了客人。


  掌櫃是個四十開外的女人,一臉和氣的迎上來:“王妃,公主已經到了,您請!”


  玉淵一看這女人,便知身份不簡單,一身氣度不輸高門裏的當家奶奶。


  她將狐疑放進心裏,跟著入了後院,懷慶公主已端坐在院中的海棠樹下,見她來,指了指麵前的椅子。


  玉淵坐下,下人上茶。


  茶是好茶,還未端近,便香氣四溢,這


  等茶香,怕隻有宮中才有。


  這時,懷慶開口,“錦衣坊是我開的。”


  玉淵展顏道:“怪不得能喝到這麽香的茶。”


  懷慶:“雨前的大紅袍,今年總共獻上來幾斤,宮裏幾個娘娘一分,流到外頭的沒幾兩。”


  這話是在說她得皇帝的寵。


  玉淵會意一笑,故意沒接話,隻淡淡道:“喝茶是次要的,幫公主再診一診脈,才是最要緊的。”


  這話是在說,你得不得皇寵跟我沒關係,但你能不能生孩子,就跟我有關係了。


  懷慶自然聽得出這裏頭的意思,將一段如白玉般的手腕放在茶幾上。


  玉淵三指落下,診了足足小半盞茶的時間,方才開口道:“十分把握,我有五分。”


  “還有五分呢?”


  “那就得看天意了。”


  別說五分,隻一分,她也必須搏一搏,懷慶問道:“是吃藥,還是行針。”


  “先暖宮,暖完宮再行針,最後用藥。”


  “如何暖?”


  “藥浴,需泡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後,我再診脈。”


  說罷,玉淵從懷裏掏出一張藥方,“按著上麵方子抓藥,熬成水,每日浸泡半個時辰。”


  懷慶將信將疑的接過方子,掃了眼,道:“會有效嗎?”


  “我說了,五成把握! ”


  懷慶點點頭,拿起茶碗撥了撥,突然道:“王妃突然向本公主示好,是有所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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