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撼天神牛
「煉丹師？李家有年輕的煉丹師嗎？」
沈堅走出門來，眉頭一皺，「就算是有，他會以一個堂堂的煉丹師身份來挑戰我一個還沒出師門的煉丹學徒？」
煉丹師挑戰煉丹學徒，這種自掉身價的事情，一般人都不屑為之。李家財多勢大，名氣更甚沈家，按理說，更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惹人恥笑。
那雜役本也不懂什麼煉丹師和煉丹學徒之分，只道是能煉丹便是大師。此時一聽沈堅自稱煉丹學徒，這才驀地想了起來，「對，對！是煉丹學徒，那個人叫作什麼李戰，我遠遠地瞧了一眼，趾高氣揚的，很是傲慢。」
「李戰？」
李戰是李家族長李重陽的孫子，聽說兩年前認了李家請來的煉丹師王煉為師，至於其水平，卻是不得而知。
不過，從自己已經從師三年，而對方只是兩年來看，李戰的水平應該不可能超過自己。
想到這裡，沈堅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語氣也恢復了之前的自信，「好！既然同時煉丹學徒，那我就會一會他，看他有什麼過人之處，竟敢跑到我們沈家來炫耀。」
沈越聽到這裡，對這些家族之間的爭鬥也自不感興趣，於是便悄然離開，繼續前往藏靈閣而去。
藏靈閣在沈家後院，是一個三層的閣樓，建在一片鬱鬱蔥蔥的花叢之中，左傍池塘，右倚假山，倒也算是幽靜雅緻。
沈越到了閣樓跟前，門前有個六十餘歲的老者正在練功，看上去就是看守藏靈閣的守衛。
「這位前輩。」
沈越上前，先是施了個禮，然後才恭恭敬敬地說道：「晚輩沈越，是新進入家族內門的子弟，今日特來藏靈閣領取功法靈技。」
「沈越？」
老者停住了動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對方，這才將動作緩緩的停了下來，「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三天前挑戰沈琅的那個小子。嗯，剛才的確有長老來關照過……」
說罷，那老者便打開房門，把沈越放了進去，「你的實力只是聚氣初層，目前只能在一樓選取下品功法和靈技，時間是一個時辰。而且，你只能選擇一套功法或者靈技。」
「是，晚輩明白。」
沈越向老者施了一禮，這才向著閣樓之內邁步而進。
藏靈閣，是沈氏家族的武學重地，收集了自建族以來歷代傳承的功法靈技。只不過，由於沈氏家族並不如何顯赫，是以其收藏的功法秘笈並不算太多，一層閣樓的四個木質書架，好像還沒有放滿。
沈越從書架的一端開始挑選，只見書架上的第一本書名字叫作《通靈訣》，書面上畫了一個布滿經絡穴道的小木人。
沈越粗略的翻了一翻，就隨手放了回去。能放在最前面而不被人選走，這種功法想來也不會太過玄妙。
第二本叫作《流星指》，是一套指法靈技，書籍看上去有些破舊，想來以前被不少人翻閱。
這個所謂的流星指倒是可以修鍊，沈越沉吟了一下，意念一動，便將它收到了聚寶盆之中。等下若是看到更好的，再把它拿出來便是。
「嗡！」
《流星指》剛剛進入聚寶盆之中，沈越便覺得裡面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嗡嗡」聲響，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心中好奇之際，沈越忍不住運起精神力來，往聚寶盆之內查探。以前的聚寶盆有若鋼澆鐵鑄，滴水不露，就算是精神力也只能探其邊緣，勉強引用其中異火。
但現在，聚寶盆已附在他的掌心皮膚之中，與他連成一體，心意相通，是以沈越意念一動，精神力便已注入其中。
「倏！」
就在沈越精神力注入其中的同時，他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場景陡然巨變，整個身體便出現在一個陌生的空間之中。
嗯？這是個什麼情況？
沈越掃了一眼周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間白玉石頭砌成的石室，石室不大，方圓只有二十米左右，而那本《流星指》，赫然就附在對面的白玉牆壁之上。
這裡……難道竟是聚寶盆的內部？
沈越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這本《流星指》是被自己收入聚寶盆之中的。
詭異，這真是詭異得很！聚寶盆印記在自己的掌心明明只有龍眼大小，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空間？
「哞~」
正在沈越疑惑不解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牛叫聲，更令他有些毛骨悚然，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沈越驚駭轉身，只見身後的玉石牆邊，趴卧著一條瘦骨嶙峋的黑色小牛，那小牛目露凶光，面色似有不善，只見它兩隻前腿一撐，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哼！卑微的人類，你……是怎麼進入到這煉神空間的？」
「啊？妖……妖怪！」
見到這頭小牛竟然能夠口吐人言，沈越頓時駭然，連忙向後退了一步。只是他這一退，方才發覺到自己步履沉重，動作阻滯，宛若背了一個人似的，又叫他大大吃了一驚。
「妖怪？」
黑色小牛鄙夷地掃了一眼沈越，目光中頓顯不屑，「切！什麼眼神？牛爺乃堂堂的九階靈獸撼天神牛，豈能和那些妖魔鬼怪相提並論？真是無知……」
「撼……天……神……牛？」
沈越掃了一眼面前這頭瘦得皮包骨頭，幾乎連站都站不穩的黑色小牛，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噗！就你這形象，稱你叫作牛，就已經對不起其他牛了，還撼天神……」
「哼！無知的人類……」
那黑牛一聽沈越的譏諷之言，忍不住冷哼一聲，便打斷他的話，「牛爺若不是被困在這煉神空間裡面無法出去，僅憑著吸納靈氣硬撐了這數百年，早就進化成撼天神牛了。不過，就算如此，我要殺你這個擅闖鍊神空間的人類，也是易如反掌！」
說罷，那黑牛「哞」的一聲低吼，便驀地立了起來。只見它兩條後肢站地，兩條前腿則「唰唰唰」交叉舞動，擺了個攻擊的架勢，然後便對著沈越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啊？這樣也行？
沈越看著對方那兩條細腿支撐著整個牛身，像個人類似的衝擊過來，真有點擔心那兩條後腿隨時都有可能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