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狀 況

  什麽情況？

  黎蕭急忙起身走過去。


  “這是怎麽了？你們是誰？”


  那位三十多歲看起來像家長的女人停止拉扯孩子的動作，那個女孩子縮貼在牆上，還是勾著頭。


  “老師，”


  那位家長快要哭了，口音裏有濃濃的本地音，

  “我來找一個叫黎老師的，讓他幫幫我家姑娘……”


  黎蕭心下疑惑，但她還是平靜和藹地問道:

  “叫黎什麽？你知道全名嗎？”


  她看對方說不出所以然來，於是補充說:

  “我們學校有兩個黎老師。


  一個是教生物的男老師，一個是我，我是幫助學生克服心理問題的黎老師。


  您看您要找的是哪個？”


  家長激動地伸出雙手抓住黎蕭的手。


  黎蕭感覺對方手上的肉刺摩挲到自己的掌肉，有些微刺疼感。


  她不動聲色，任她抓著自己。


  “我姑娘，老師，我姑娘……”


  話沒說完整，她就急得哭出來。


  “這位家長，你不要著急啊，我們到屋裏慢慢說，你不要著急。”


  她抽出一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家長在她的安撫下漸漸平息了激動，黎蕭讓她坐椅子上。


  然後她走到門口，靠近那個小姑娘，用輕鬆隨意的語氣輕輕地說:

  “小妹妹，老師是可以幫助你的人哦！不信你看我的手！”


  她把右手伸到小姑娘麵前，攤開手掌。


  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指著自己右手掌心。


  “你看老師的這條紋路，中間這條……”


  小姑娘偷偷地看著她的手掌，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睛。


  但黎蕭從她微抬的動作裏得知她在根據自己的提示找她指的紋路。


  “你看，有人說這是生命線，可以從這裏看出一個人的命運。


  從這條紋路來看老師的生命，你看這裏，看到沒？這裏是斷開的，隻有一條細細的紋路牽連著……”


  她看著眼前這個不願意抬頭麵對外界的小姑娘，用更柔軟的聲音說:

  “你知道老師在這個紋路相對應的年紀裏發生了什麽事嗎？”


  她伸手，把手遞給小姑娘，希望她能牽住自己的手。


  她微笑著等待，沒再說話。


  小姑娘聽不到聲音，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


  大約過了一分鍾，也許是三分鍾，靜默等待中時間被無限拉長。


  隻見小姑娘猶豫著緩慢伸出右手，開初是五指收攏，後來五指慢慢伸開，然後又極其緩慢地靠近黎蕭的那隻手……


  兩隻手碰在一起的時候，黎蕭微笑了。


  她看著女孩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裏。


  “我要牽你的小手了！”她笑語盈盈，收攏五指握住她的手，開心又誠摯地說，“謝謝你相信老師！我們到裏麵說話好不好？”


  小姑娘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


  黎蕭拉著她走進裏間，讓她坐在凳子上。


  自己則走到飲水機旁用一隻白色有貓咪眯眼圖案的瓷杯接了三分之一杯熱水，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接了，雙手捧杯，規規矩矩地把手擔在並攏的膝蓋上。


  “你把水吹一吹，水溫不那麽燙了你把水喝完，我們再說話，好不好？”


  黎蕭保持微笑和柔和:

  “你慢點，不急。


  我先去看看你媽媽，——外麵那個是你媽媽嗎？”


  她有看到女孩兒點頭。


  “好的，謝謝你告訴我。我先去找你媽媽，你自己先喝水。”


  說完她出了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