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坦 誠

  “大概是送碗具的來了。”黎蕭讓父子倆不要起身，自己去開門。


  來的確實是送貨員，黎蕭讓他們把箱子搬進屋放廳裏，招呼他們坐下喝水。


  兩個穿著藍色工裝服的小夥子非常客氣地拒絕，然後快速離開，出門時還訓練有素地鞠躬感謝，歡迎下次光臨。


  父子倆在當家主婦的指揮下拆箱子，慢慢地把裏頭的東西一樣一樣擺放地上。


  一隻一隻拿起來檢查。


  “臨風，你覺得怎麽樣？”


  “老婆，你喜歡就好。我對吃飯的碗沒有什麽要求，能裝飯就行。”


  “我和小山都很喜歡，當時挑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就是太貴了。”


  她對著男人比了個數字。


  “第一次買這麽貴的。”她拿著一個盤子翻看，搖頭自語說，“墨色青花，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貴了。”


  沈臨風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覺得時機不對。


  “我去做飯，老婆，你把東西收一下。”


  “小山，你去寫作業吧，一個小時後吃飯。”


  “等會兒我給你送甜點和水果。”黎蕭衝他的身影補充了一句。


  沈小山“嗯”了一聲進屋。


  吃完晚飯一家三口去消食。


  沈小山要留在廣場看幾個年輕人跳街舞，不願意往前走了。


  黎蕭把鑰匙留了一把給他，跟沈臨風繼續遛彎。


  走到一處大理石椅子，沈臨風拉了妻子坐下。


  他把妻子的雙手握在掌心裏。


  “老婆，你聽我說說話好嗎？”


  黎蕭點點頭，認真聽著。


  “謝謝你不問出身不問家資錢財就選擇嫁給我。”


  “你肯定以為我是窮愁潦倒、一無所有的落魄男人吧？”


  他看著她。


  “我有過一場失敗的婚姻，那段婚姻曾讓我低迷失落，後來……”


  他低沉著聲音，“我還找過一個女人，不過因為所求不同最後沒成。


  差不多兩年的時間認清一個人，我覺得自己還沒有錯得徹底。


  但是我對感情的事失去了信心，可能我這人眼光不好，識人不清，最後都慘淡收場。


  可是，我慶幸遇到了你，老婆！我特別感激那個錯誤的串線電話，它對我來說是特別正確的一件事。


  老婆，試著靠近我的那段日子，你辛苦了。”


  沈臨風離座蹲下身，把自己的臉埋進黎蕭的手掌裏。


  他親了親她的手心，起身坐回原位。


  我沈臨風曾經的確一無所有，可是老婆，現在的我不一樣了，我有你，還有小山……


  我再也不願意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你們倆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希望，我們三個再也不分開。


  這是我的保證，更是我的承諾！

  至於經濟上，其實我沒有大家看到的那樣窮。


  出租車是我故意租賃開著的，拿來當代步工具，偶爾時候遇到需要幫忙的人，我會真擔起出租車司機的責任。


  但是大部分時間，我都開著車去處理自己的事或者去四處逛逛。


  老婆，你會不會怪我欺瞞了你？”


  沈臨風看著老婆，誠摯又擔心地問。


  黎蕭看起來很平靜，沒有太大的驚訝。


  她搖搖頭，“沒什麽可怪的，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試著跟你接觸時你的態度讓我知道你是一個沉穩的男人。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沈臨風握緊她的手，說:

  “老婆，我投資了一家餐館，目前生意還不錯，幫忙管理的人是同校師弟。


  我還在老杜那裏投資了一點錢，就是上次在交警隊看到的那個，他分了我三成股。”


  他頓了頓，張了張嘴，最後忍了回去，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