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美人計4
「謝謝。」沐顏眸光驟亮,本以為說服他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剛開始說出這計劃的時候他很是反對,沒想到卻是這麼簡單。
心下舒了一口氣,沐顏起身輕輕抱住了他,「硯城,真的謝謝你。」
「呵呵,美人,你要是真想謝我就甩了風離祭那混蛋。」半開玩笑,硯城僵著的雙手僵硬的環住她的腰。
她清香的氣息在周身環繞,有那麼一瞬硯城真想把她據為已有,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愛他,而他也不是喜歡強求女人的人。
「收起你那副嘴臉,好歹咱也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別這麼低俗。」
自從知道了硯城也是鳳族人之後,沐顏就覺得他像大哥哥一樣,說起話來也親切了許多。
「好吧,我一直都是個低俗的人,。」硯城放開她翻了個白眼。
「……」
無語,沐顏轉身想離開手心卻多了幾個藥瓶。
「拿著有用的。」硯城說了一句便邁步走在了她前面,欣長的背影怎麼看都有一絲憂鬱。
……
***
「追,快追!」
寂靜的夜被一聲吶喊打碎,隨之而來的便是漫天的雜音。
「追,今天一定要抓住他,不然兄弟們就不用回去了!」
男人狂躁的聲音在軍隊中響起,一隊身穿鎧甲的兵團在空蕩的巷子里追捕著。
「該死,這麼快就找到了。」
微怒的男音帶著絲絲焦急,男人扶著旁邊的婦人飛速朝前奔去,突然,婦人被一個石塊絆住倒在了地上。
「娘,你怎麼了?」男人焦急的扶起她,婦人卻無力的搖了搖頭,「寒兒,你一個人先走吧。」
「別說這種話,娘快起來,我不會丟下你的。」
凌寒扶起婦人,背後卻傳來腳步聲,反射性的,凌寒左手一掌便朝背後拍去。
「走,快走!」
背起婦人凌寒腳下生風,原先俊逸的容顏此刻卻滿是蒼白。
那日從蒼列國離開,一回去他便被通緝了,而他一族全部被凌慕處死,想著那日刑場上,遍地屍體,鮮紅的血渲染了整個刑場,而這也成了他的夢魘。
頹廢了兩日,他通過皇宮的關係好不容易把娘救了出來,卻天天提心弔膽。
為了逃避追捕,他經常一夜睡一會便換一個地方,白天躲在山林了,晚上便潛進好心人家裡換些吃的,還被人當成叫花子。
一夜之間,從最尊貴的皇子淪落為叫花子,不得不說,世事還真是變化無常。
有時候,凌寒甚至都想自己就這樣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家人的仇他便咬牙堅持了下來。
他要活著,不能死、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
如今,支撐他的只有恨,對凌慕的恨!
「兄弟們加把勁,今天一定要抓到他!」
粗獷的聲音打斷了凌寒的回憶,眼看著後面的人越追越近,凌寒額頭滿是汗水。
加把勁,絕對不能倒!
暗暗加勁,凌寒腳下速度越來越快。
距離一點點被拉遠,就在他想鬆一口氣的時候,面前卻出現了死胡同。
提起一半的嘴角僵硬著,凌寒黑眸閃過一道寒光,難道天都要亡我?
「哈哈,跑不掉了吧,本將軍勸你還是乖乖投降不要反抗了!」
轉身,凌寒便看到幾十人舉著火把對著他,眸子略過每個人的臉上,凌寒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他凌慕還真是看的起我,為我一個人竟然派了皇家一等兵團,看來,我還是有那麼些價值的嘛!」
「哼,死到凌頭竟敢對皇上出言不遜,老子今天就解決了你!」
男人惱火的看著凌寒,雙手紫色的幻力便朝凌寒打去。
紫級幻士,和凌寒的實力差不多。
背上還背著個人,凌寒與男人過了十幾招便撐不住了。
本來這兩天就沒吃什麼東西,再加上天天提心弔膽的繃緊神經,如今凌寒根本沒幾分力氣。
「哼,垂死掙扎!」那男人得了上風有些得意,右手一拳紫色的幻力擦著凌寒的小腿而去。
砰-——
一聲響,凌寒不堪重負單腿跪了下來,而他背上的柔妃【凌寒娘】也順勢滾在了地上。
「娘,你怎麼樣?」
慌亂的想扶起柔妃,他的身子卻被提了起來。
「放開,放開我!」
「哈哈,凌寒,你還當自己是三殿下不成,我告訴你,現在你他媽就是一通緝犯!」
男人毫不留情的侮辱著。
借著火把的光,凌寒朝他臉色撇去,卻在看到他面容的時候瞳孔猛的增大。
剛剛沒仔細看他的樣子,現在近距離凌寒才看清了他的摸樣,粗眉大眼,眼前的人竟是一直與他作對的李侍郎的兒子——李晚剛。
李晚剛是李晚柔的哥哥,從此便喜歡著張雨晴,可是張雨晴一直嫌棄他沒身份,眼裡只有他,也就是這樣李晚剛一直視他為眼中刺。
特別是張雨晴在擂台死了以後,李晚剛同時也恨上了顏兒,他為了顏兒的安全利用職權將他調離了都城,沒想到兜兜轉轉到頭卻是落在了他手上。
嘲諷一笑,凌寒也沒在掙扎,「要殺要剮隨便!」
「哈哈,老子不會殺你,不過你這美貌娘就未必了。」說著他還淫邪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柔妃,「嘖嘖,這細皮嫩肉的樣子還真是風情萬種啊!」
「你、你……」
柔妃顫抖的往後退去,她從小便是家中千金,進了宮后皇上也是寵愛有加,本來這幾天的流浪生活就讓她受不了,若是在落到別的男人身上,她還不如去死。
「你、你,畜生,本宮……」
「還本宮呢,都成逃犯了還給老子擺高架。」李晚剛啐了一口,隨手甩掉凌寒,便朝柔妃走了過去。
「啊……啊,你要幹嘛?!」
「你說呢?」李晚剛邪笑著一步步靠近她,身後的人見此都退後了些當沒看見,在這裡李晚剛就是老大,山高皇帝遠的,他們也只能視而不見。
然就在此時,一聲殺豬叫令眾人警惕起來。
啊-——
本欲非禮柔妃的李晚剛忽然尖叫起來,但見他左手緊緊捂著肩膀,面上一片慘白。
「他媽的,剛剛誰打老子?」
……
無人出聲,就連凌寒也有些疑惑了。
但隨即他便笑了一聲,「哈哈,看來老天也看不過你的作為,李晚剛,你還是小心為妙!」
最後四字音調加重,李晚剛聽的雙眼噴火,「剛剛就是你打的老子吧,他媽的凌寒,你早死!」
說著,手中的幻力朝他胸口揮去,然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推開了凌寒,同時一道黑色的幻力打中了李晚剛。
形勢逆轉幾乎就在幾秒間,凌寒抬頭看向推開他的人,「你……是你!」 ——
分割線-——
次日,皇家狩獵場。
原本幽靜的山林此時一片喧鬧,一批又一批的禁衛軍在山林間駐守著,今天是他們新皇狩獵的日子,必須得保護好了。
正值秋季,天高雲淡。
凌慕騎上一匹血紅色的汗血馬,身後跟著朝中重臣,一大群人氣勢浩浩蕩蕩。
本來凌寒是沒這性質來狩獵的,前幾天放跑了風離祭,凌寒那邊又沒有消息,他是真沒這個心思。
可是下面的人不懂啊,想著新皇登基,眾人都想好好表現一下,要是博得了皇上的賞識那就平步青雲啊。
「皇上,怎麼了?」旁邊的穹玉兒見他臉色不好問了句。
在暗處的時候穹玉兒是凌慕屬下,明面上則是凌慕的妃子,雖然是假的,可她卻是後宮的唯一女人。
想著,穹玉兒不免有些得意,血紅的唇勾了勾,臉上滿是笑意。
「沒什麼。」
「呵呵,皇上,今天如此陽光真是狩獵的好天氣啊。」旁邊一中年男子呵呵的笑著看向凌慕。
他是新提上來的丞相,李橫,也就是李晚柔的爹,原先的兵部侍郎。
「好了,朕一個人行動,你們不必跟著。」凌慕一擺手率先朝前衝去,身後一眾大臣訕訕嘀咕了一會便四處分散去了。
「娘娘。」見凌慕走了,李橫轉向穹玉兒,「娘娘,微臣準備了一些歌舞表演,等皇上狩獵回來……」
話說一半,意思便已明了。
穹玉兒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明面上是歌舞表演,暗裡還不是想把女兒塞進皇宮。
凌慕才登基不久,這個時間是最好的時機,真是老狐狸!
暗咒一聲,穹玉兒淡淡看來他一眼,「這事你還是去找皇上說,本宮可沒這興趣!」
「是,是,微臣魯莽了。」
李橫連連點頭,看著穹玉兒遠去的背影淬了一口,哼,一個賤女人而已,還跟他擺譜。
皺眉,李橫騎馬朝另一邊走去,看來他得加把勁……
雖是秋季,山林里還是一片綠色。
凌慕一路上跑跑停停倒是打來許多獵物,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凌慕騎馬慢慢走著。
突然,背後傳來一絲輕微的聲響。
像是兔子又像是野雞的啜食生,很小很小,若不仔細根本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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