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邪仙
沉逆之時,這是君洛塵告訴她的信息。花已涼和蕭易情一干人等守在萬水灘外的黃昏沙漠上,這個沙漠還有一個很絕美的名字——死亡沙漠!
眾人除去了呼吸用遁地術守在了沙漠之下,千萬肅殺,敵得過嚴冬冰寒。風一動,沙更靜,傳說每當午夜,萬水灘的沉逆之時,黃昏沙漠上的沙礫便會化作流沙……
自此,反是到了這片沙漠的東西——那就是找死!!
花已涼感受到了一股噴涌狂沸的煞氣,流沙開始滾動,她們盾在地下,便開啟了防護罩來抵擋……
蕭易情把花已涼掩護在身後,其實已花已涼此時的境界早已不需要再被保護。可是,就是那麼不經意間的,養成了他的習慣!
那股子涼颼颼的陰風從空中壓下來,沙漠彷彿受到了不堪的重力一樣,深深的陷了進去。「不要輕舉妄動!!」
蕭易情忍住了巨大的重力聲音沙啞的吼向眾人!因為方才那一刻,大家齊齊舉起了劍來,此時怎可出手?流沙攪動,如果冒然顧著制服逆天,那這股強烈的吞噬力又該如何擋?
這是自然的力,是天地的回生靈力,只是沒有人會運用這種神力!這也正是逆天的狡猾之處,他不出萬水灘,還能把他所有的威脅一個個除去。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安身於何處,只知他行蹤飄忽不定,但每月沉逆之時便會出現在黃昏沙漠上。他不需要耗費多少靈力,便殺了所有肆意入侵的敵人。
他們不可以在此刻內憂外患,腹背受敵!
花已涼收起了青劍,兩章運力擊出,一道猛烈的白光注入了蕭易情的防護罩里,把所有的防護罩都結合起來,撐起了一片弧形的空間……
蕭易情有些吃驚,花已涼的法力居然進步如此神速?
流沙的席捲之勢一潮高過一潮,花已涼助眾人避過了它的吞噬。一瞬間眾人齊刷刷的從沙漠之下飛出,成五道橫隊陣形,女二排男三排,每一個都姿態高雅穆肅的舉起了手中出鞘的銀劍,劍尖皆指向了一個偉岸的身影……
「逆天,束手就擒跟我們回蓬萊!」花已涼足尖點在沙粒上,劍尖朝下,從劍中央滴下了一滴又一滴的血漬,落在死亡沙漠上,血珠落地凝結……
此刻是夜間,沙漠的晝夜溫差極大,一晝炎熱,一夜冰凍。
「哈哈哈哈……」一身黑色被狂傲的風拉的更加詭異。他站在沙漠上,由於黑暗,而看不清他的臉。只是他的聲音很嘶啞,似乎像一隻要吃人的妖獸……
他被花已涼的『追魂』砍中了,血流在沙漠上。「花已涼,讓開!」蕭易情果斷的出手朝逆天襲去。他說:「邪仙,是仙界的恥辱!」
今夜,他要替仙界清理門戶。花已涼蹙了下眉,她方才砍中了逆天一劍是因為他毫無閃躲之意。但是,現在換了蕭易情,她反而覺得擔心,因為不安……
「憑你?玄仙六重天?」逆天很猖狂。如仙界對他的描述一樣!
蕭易情手中的銀劍一閃破空,錯!
這是花已涼第一次看到蕭易情爆發的模樣,因為在她的印象中蕭易情對所有事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所以他不易怒!
不像今夜,所有的一切好像都綳到了極限,要立刻爆掉一樣。青色的防護罩在加濃,蕭易情渾身光芒不斷提升,仙氣加重。他的修為不斷的提升……
逆天眯起了彷彿中央空了的眸子,自己居然小看了他!
蕭易情的髮絲飛舞,青色的玉冠照的他膚色健康,儒雅俊逸。最後的提升終於定格,蕭易情暴露了自己的實力!或許是因為隱藏已經沒有必要了?或許是覺得逆天刺激到了他?
邪仙,邪仙,邪仙……
自從三生河畔回來之後,蕭易情就沒有安定過一刻,他的腦海里浮現的是那日的畫面,思想被那碧玉般的河水倒影完全佔據……
是怕她一念成魔嗎?還是更怕自己會比花已涼更會成魔?
蕭易情沒有對花已涼說過,蕭易情的生命早就在一千年前和花已涼綁在了一起。他不說,她永遠不會知道!是嗎?
『太乙玄仙二重天!』眾人心中咯噔一跳!原來一直隱在神仙學校的易情學長居然是這等深藏不露的高人?
花已涼回想起來,一千年前蕭易情便步入了玄仙一重天,他跳躍了金仙直接轉到太乙玄仙二重天!
不是只有她才進步神速,蕭易情不會亞於他。更何況一旦歷劫成功修得仙骨之後,提升的難度會一步又一步的大打折扣!他是怎麼做到的?
「蕭易情?」花已涼跟看鬼一樣的看他!
蕭易情回眸對花已涼溫柔一笑,手上不知何時冒出一把素雅的山水圖摺扇,輕鬆自如的應對起了逆天……
花已涼讓眾人擺陣去幫助蕭易情,好像事情便的太簡單了。連她都不用勞神勞力的出手了?因為蕭易情暴露出自己的實力,已經替她徹底擋去了麻煩!
「沒良心的!」蕭易情撇了花已涼一眼,她好像太閑了,大家都在出力,累個半死。那丫頭居然側卧在沙漠上睡起了覺來,像足了一個冰冷的睡美人……
他想,或許睡神更適合花已涼來做……
因為他覺得花已涼一定是六界內最愛睡覺的人。連死亡沙漠都能讓她就這樣睡過去。。。
花已涼睡的正想,一滴一滴的血滴下來滾到她素雅的白袍上。弄髒了她最愛的白衣……
雙眸睜開,像跳動了兩竄地獄惡火,比真火來得更猛……
像一片深邃的幽冥血海,頑固,滄桑……
「連靈魂都不用抓了!」花已涼的右手伸出,逆天的仙骨被撕成了碎片。「你們直接抓碎沫就好了!」
花已涼這是魔化了?蕭易情立刻反應過來,一道金光掩蓋下來,碎末埋沒在沙礫中。他幫她收拾了殘局,今夜,他在眾人面前暴露的不止是實力,還有私心!
只有毀了這些,花已涼方才的反常舉動才能不落下絲毫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