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欲魔鑫
花已涼陪著君洛塵巡查了鎬京城內的百姓狀況,發現這是魔毒入骨造成的結果。只要水才能被人體吸收滲入骨骼穿梭內臟。
水!一定是附近的水流有問題……
君洛塵和花已涼來到河畔,發現湖水的顏色有些怪異?為什麼變成了晶瑩的淡藍色……
搖晃的河面,好像一塊冰凍的藍色寒玉……
似一條長長的緞帶將整個鎬京城貫穿,望不見源頭,因為這條河流很長很深。
幾乎蜿蜒穿透了每一個地方,因此鎬京城的百姓均飲用了此河中的水。
君洛塵蹲下身來,紆降尊貴,白色的衣袍拖在地上多了一抹平易近人的素雅。彷彿那抹傲視冰冷的美與這自然融為了一體,更加不容褻瀆……
那溫潤的指尖蕩漾著河水,沾上了一滴抬起來。
「魔池聖水?」君洛塵眉心一擰,魔池應該是魔界禁地,這墨水又怎會流落人間來?
聖星玄放魔水?沒有必要。
君洛塵讓花已涼循著這條河流的源頭去找原因,自己留在鎬京城內救治城內的百姓。
花已涼立刻離開了。
她一路飛行很快便找到了源頭。河流的源頭在山上,河水流經的土地都化成了毀滅的銀灰色,像死人的骨灰一樣。
封殺了一切生靈的生長,可見這魔水有多毒!
花已涼降下來凝視著這片妖藍詭異的湖面,從白玉神戒中拿出一把寶劍朝平靜的河面扔了下去,『碰』的一聲爆破,水花飛起數丈,隨後一股黑霧從河面躥出,以光速。
花已涼一個不小心被這股黑霧震到了內臟,在半空中踉蹌了幾步,險些身形不穩從空中掉了下來!
一陣黑霧化作一個黑衣罩身的醜陋妖魔,他橫眉怒目,神情驕縱猖狂。
那死灰色的眸子,眉心有一個妖魔印記。
「欲魔?」花已涼一眼便看透了他。
她熟讀了流光閣的天書,所以對六界的知識補足的甚廣。
那個妖魔印記真是被打入了魔域之後不得釋放才會烙上的印記。很顯然,他就是從魔界叛逃出來的,許是神魔大戰之時趁人間界的結界被魔界所破,混入了魔軍中脫逃到了人間界……
「錯了,我叫欲魔鑫。哈哈哈……」
果真如此目中無人,花已涼隱隱起了一身戒備。這個欲魔鑫很難纏……
花已涼下了狠手,運足了十成法力,一股強大的仙法氣流在空中隱隱涌動。手滑過,劍招成形,一招威力十足的『花非花』破劍而出。
欲魔鑫黑色的斗篷一揮,消失在空氣中。耳畔只有他魔音般的笑!
「小姑娘,勸你不要這麼衝動!」
花已涼冷哼一聲,不屑道:「妖魔,受死吧!」
一個白色的熟悉身影出現在眼前,君洛塵泛著一臉溫和的笑容朝花已涼伸出手:「小涼。」
花已涼硬是將已經離了劍末的仙法收住!
內臟被狠狠一陣,最近溢出一道赤色的血跡……
欲魔鑫沒想到她的執念如此之深,笑得更得意了。「沒想到古神會和徒弟有情,還不同於常人,搞出了一個亂倫的師徒之情……」
眼前君洛塵的白色身影頓時消散,空中全是欲魔一句又一句肆意侮辱的言語。
他一字一句的侮辱君洛塵,把他貶得至低。落在花已涼的耳里、心裡,這比殺她更難受。
最近的血珠越溢越多,花已涼拿劍撐著自己的身體,單膝跪在地面。她仰天大吼:「不許說不許說!」
欲魔鑫不屑的嗤笑一聲:「神仙,太虛偽了!許你們做還不許我們說?」
「我、殺、了、你!!!」花已涼用白色的衣袖將最近的鮮血一抹,幾乎憤怒的發狂……
「哦還有,你的初貞早已經不在了吧。」他又邪笑了兩聲:「因為我聞到了你和這個年紀不一樣的味道……」
花已涼麵色難堪,正想偷襲,這一次她凝起來的是高深莫測的魔力球……
「我忘了,你應該也不算仙,因為你的體內有了一股魔氣!就像,現在這樣……」他作貪婪之狀,大吸了幾口她身旁的空氣。
「你的心應該已經壞掉了,用至毒在拖延。可你不知道毒的侵入只會助長你的魔力……」
花已涼一聽他這話,立刻把背後的魔力球收住了。因為她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如果他能在死之前告訴她一些對她有益的事,那也算這魔的公德一件!
「當你心完全碎裂之後,你就會加入我們魔族大軍,歡迎你,將徹底成魔!」接下來又是一串猖狂至極的邪笑……
花已涼的拳頭正在一寸又一寸的攥緊!魔,難道她的命就是註定成魔?
不,不會的!她不會讓自己離君洛塵遠去,但不管有沒有那一天的到來……今天,欲魔鑫必死!
一個光球凝在掌心,花已涼一掌用盡了所有的推力,讓魔光殘酷的吞噬欲魔鑫……
在那道白紫融合的光球里,欲魔鑫的全身被扭曲變形,他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但他沒有掙扎,也無力去掙扎。
花已涼沒有聽到,欲魔鑫灰飛煙滅之前最後的一句話是,他說:魔尊,總有一天你會重新回歸魔界!
欲魔鑫任務已了,灰飛煙滅是他最後的結局……
他等了這個結局等了三萬年,如今一切都了了。只可惜這個為魔族大業犧牲的配角,再也看不到後來的故事了……
花已涼腦海中揮之不去欲魔鑫的話和他死前的畫面,失魂落魄的走回了鎬京城內,君洛塵正在為城中的人診治。乍一看,這一身的出塵氣質,倒是更符合人間的醫者,神醫這一類的男子。
君洛塵看到花已涼這副模樣,臉色一沉,在撇到她衣袖上的鮮紅時,明顯多了一分慍怒。
現在他的情緒即使變化不大,但她還是能感覺的出來的。這便是所謂的『合二為一』么?
「受傷了?」君洛塵留下了葯給那些病患,向花已涼大步流星的走來。
「嗯。」花已涼失神的應了一聲。也是知道,她就算辯解也沒用。只怪自己做事大意,這麼明顯的痕迹都忘記了抹去,讓他看到,又擔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