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封印
「難道你不想報你的千年囚禁之仇嗎?還是說你真的想這麼死去,成全君洛塵所謂的大義?你真的……甘心嗎?」那個紅色的漩渦進一步誘惑,挑中了花已涼的致命弱點攻擊她的內心防線。
「不甘心……也不願意和魔打交道!」花已涼固執的堅持,不退讓!
試探到這裡結束,那魔音頓時化成一陣嬌媚惑人的女音:「看來,這三萬多年來的平淡生活,果真讓你忘了一切,忘了自我!」
這個聲音,比方才的聲音更有征服力!「你是誰?」花已涼有些緊張,是真是假,她腦子一團混亂,再也分不清楚。或者說更多是,不想區分,因為她在害怕,害怕這一切變成真實之後,她就要從此失去君洛塵……
「我是誰?不如還是問問你自己,你究竟是誰?」漩渦如一股猛浪怒意沸騰的鑽入花已涼的身體內,強大的魔力頓時回歸體內,她受不了骨骼變異的疼痛,雙手攥拳,嘶叫出聲:「啊——」
身體像一個充氣氣球,開始膨脹,經脈彷彿要脹暴一樣,魔力源源不斷的提升,超越了神力和仙力,還未有停止之勢,如此強大的爆發,超越了身體能承受的極限……
花已涼倒在了地上,銀髮飄逸,嘴唇變的魔紫。那張因為魔化而變化的顏,居然開始生出了幾分魅,妖媚……
她的櫻唇重複呢喃著那兩個承載了她生命所有重力的字,她說:師父師父……
『千萬不要放棄我,師父?』
天亮以後,眾人方才清醒過來,三位神君命蕭易情去查探花已涼、靈珊、縉雲她們三個有沒有出事。蕭易情一出門就撞上了正匆匆趕來西廂的靈珊和縉雲。她們也是為昨晚詭異琴聲之事而來。
蕭易情急忙跑到了花已涼的房間,敲了三下見裡面的人還不來開門,便撞開了門。蕭易情打量著整個房間,發現根本沒有花已涼。他走到床邊探了探被子,居然是涼的!就是說,她一晚上都不見人。
蕭易情以為花已涼這是被縱琴的幕後之人給帶走了,急忙跑了出去。拐角卻撞到了花已涼。蕭易情試探的問了一句:「小涼,你沒事吧?」
花已涼心不在焉,心緒恍惚,似乎很怕蕭易情的盤問。只是目光微閃的答道:「沒事。我剛剛想出去找你,但是忘記拿東西了,回來取一下!」
蕭易情一眼就看出了花已涼今天的情況不太對勁,卻巧妙的避開了。好心的提醒她:「靈珊和縉雲都說昨晚被魔琴之音給迷倒了,我們趕緊去師父那商量對策吧!」
花已涼說:「嗯。」她跟在蕭易情身後,食指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和完美臉龐。不要讓任何人察覺才好!
還好她的衣袖很長很大,君洛塵讓織女為她所做的天衣都是能夠根據心意任意收縮的,所以不管花已涼長多大,只要一動意念,便總是能穿的了!
蕭易情和花已涼來到洞府大廳,一干人等早已在那。聖天神君見兩人過來,一個冷眼掃過去。越過了蕭易情,質問他身後的花已涼:「怎麼來的那麼遲?」
蕭易情擠出討好的招牌笑,「師父,您老人家一大早就上火?」
聖天神君一眼白過去,被蕭易情逗得,直罵:「小兔崽子,白眼兒狼,胳膊肘朝外拐!」
靈珊和虛妄神君一齊笑出了聲。他們都覺得,蕭易情和花已涼倒是很般配!
花已涼從蓬萊禁地一路奔逃回來,就楚在忐忑不安狀態。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還沒那麼快能告一段落,天空下的氣息,好沉重!像生命的負荷。
他們的談話,她是一字也沒有聽進去,更顯得心不在焉。大家只當花已涼是在思念師父牽腸掛肚。只有蕭易情不那麼想,他覺得看她這個樣子,正是說明事情嚴重了!
由於那陣伏羲琴魔音的突襲,眾人又開始了焦躁的趕路之旅。這次,每個人都提起了一百個心眼,生怕再一次中招。
三位神君修了一封書信命仙鶴傳送到蓬萊神之顛的古神手中,說明了遇上遇襲伏羲琴一事!
日行萬里的飛行,一路靠食果子,大家心中早已怨聲載道,只是忍著不敢在三位神君的面前放肆而已。縉雲不見棺材不掉淚,即使每次都自食惡果,也還是一路不忘給花已涼使絆子!
蕭易情私下警告了她一次又一次,她仗著自己是靈承神君的首座弟子更加囂張跋扈。料定了他們不敢把她怎麼樣?
一夜,花已涼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她秘密的教訓了一頓,讓她一見到自己如鼠避貓一樣。唯恐避之不及,再也不敢撞到花已涼這桿槍口上來!
蕭易情對花已涼豎起了大拇指,向花已涼討教整治廣陵仙子的辦法,花已涼倒賣弄起了關子來,她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靈珊這一路對花已涼十分殷勤,經過短短几天的相處,聖天神君對花已涼的想法也有過一絲動搖。畢竟只是一個小丫頭,神,也會有心軟的時候。
花已涼掰著手指頭數日子,數著她們離開蓬萊的日子。已經整整三天了!眼看人間界的結界也快到了,不知道蓬萊此刻是發生了什麼驚天變化呢?
太平靜了,這不正常。正因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沒有絲毫動靜傳出來,才更顯得不正常!她倒寧願,四海龍王搜搜兇手,發發牢騷。這樣才不會讓古神為難!
離開蓬萊短短几天,花已涼就瘦了一大圈,她還是穿著厚厚的七重飄渺紗衣,風華絕代的身姿,容貌最近似乎長得越來越快,彷彿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化。怎麼說呢?乾淨了還是美了??
都不是!是魅了,妖了。再這樣下去,花已涼自己都會覺得害怕!到時候見了師父,她該怎麼去向他解釋她的改變?蕭易情是最接近花已涼的人,他最了解花已涼。
自從那次魔音突襲過後,她變了太多……
可她不願意告訴他。他不會逼她,只會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