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皇后賜葯
聽到皇後來了,眾人忙閃開到一邊,皇后在眾宮女的擁簇下威嚴的走了過來,銳利的雙目掃過披著衣服瑟瑟發抖的兩人,聲音不怒自威:「怎麼回事?」
「回娘娘,剛剛墨冉冉姑娘差點摔倒,公孫姑娘過來拉她,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都掉到水中……」
一個宮女不安的跪了下來,小聲道。
「摔倒?這樣的路竟然也能摔倒?」
皇后不悅的說著,墨冉冉皺皺眉,想過很多和皇后見面的情況,卻不想,她竟然什麼也不問就生氣了。
「皇後娘娘,當時蘭青也是看到冉冉妹妹差點倒了才過去拉她的,只是,蘭青似乎沒幫上忙……冉冉妹妹,你沒事吧?可別著涼了……」
公孫蘭青一臉擔憂的看著墨冉冉,這女人真會演戲,墨冉冉露出一副受驚的樣子:「我……沒事……」
「皇後娘娘,冉冉妹妹估計是踩到什麼小石子,所以才……」
公孫蘭青解釋著,似乎想讓皇后息怒,不過這話一出,皇后卻更生氣了:
「這路本宮每天都走好幾遍,會有石子……」
墨冉冉一直低著頭,她現在呆的地方,離得剛剛落水的地不遠,她偷偷地看了過去,燈光下,那邊似乎有點不一樣的光亮。
那地方明明是於別的地方不同的,很滑很滑。
而皇后,顯然是想追究追究,想到這,墨冉冉抬起頭,對著皇后自信的道:「娘娘,冉冉也不相信那邊會有小石子,所以請容許冉冉過去看下……」
眾人皆是一愣,就連皇后,眼神也微微的黯淡了一下,不過她擺擺手,並未吱聲。
墨冉冉接過最近的宮女手中的燈籠,慢慢的走到剛剛的地方,那邊的路一樣,石子是黑色的,根本的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弄影,找點水來……」墨冉冉淡淡的吩咐著,一會兒,水來了,墨冉冉灑到地上一些,燈光下,那水上,竟然有一層別樣的色澤。
這是油光,雖然很淡,但卻看的清楚。
「娘娘,剛剛您說這路您每天都走好幾遍,但這一塊,顯然是被人倒上油類的東西了,冉冉有點的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要害娘娘的?」
皇后的臉色更黑了,銳利的目光掃向眾人,怒道:「誰在這灑上的油?」
眾人一片靜寂,公孫蘭青和丫頭宮女都嚇得跪了下來,唯有冉冉,依然淡然的站著。
皇后看向墨冉冉,這女人,就是逸兒喜歡的丫頭?
剛剛的情況,明明是對她極為不利的,但她卻半點也不驚慌,甚至能主動的提出過來查探。
面對自己的怒氣能這麼的鎮定,這點,就算是蘭青也做不到。
這樣的看來,她也不是一無是處,只是很可惜,她不是公孫家的人,也沒什麼傲人的家世,這樣的人莫說是做太子的正妃了,就是側妃都沒資格。
再看向蘭青,她正低垂著頭乖巧的跪著,如此的巧遇她不相信,今天的事,十之**和她脫不了關係,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蘭青救了墨冉冉,給她自己賺了個好名聲。
「阿嚏……」
忽然,蘭青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打破了現場的沉靜,皇后的臉上多了一絲的憂色,忙冷聲道:「李嬤嬤,這事就交給你去徹查。你們兩個,還不快跟本宮回宮換件衣服,要是著涼了,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們……」
墨冉冉被弄影和弄詩扶著去了皇后的寢宮,而此時,太醫也來了,皇后找了兩件她原來的衣服給她們,給冉冉的一身是深藍色牡丹花繡的裙子,而公孫蘭青的,卻是綉著紅梅的暗紅色衣衫。
墨冉冉出來的時候,太醫已經幫公孫蘭青請過脈,說是沒什麼的大礙,皇后吩咐來拿來薑湯,公孫蘭青當即喝下。
然後轉到墨冉冉,墨冉冉淡定的坐下,只是,太醫的手剛放上,本是平靜的臉色卻忽然變了。
這……
冉冉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經過十幾天的調治,她身上的毒早已清的差不多了,她也相信只要堅持練習火鳳訣,餘毒就能肅清,但這太醫的神情是怎麼回事。
「太醫,她沒事吧?」
皇后淡淡的開口,那太醫忙站起來,道:「回娘娘,這位姑娘沒事,不過原來中毒過,餘毒尚在,老臣開幾副葯喝了就好……」
開藥?墨冉冉心裡一驚,這太醫……
如果她沒猜錯,當時司馬逸給她找的那個太醫應該是最厲害的一個吧?但當時他研究了那麼久都沒研究出什麼毒,不知道毒就不能亂開藥,可眼前的這個,只試試脈就敢開藥。
「那開吧……」
皇后淡淡的說著,墨冉冉忙做出一副極為感激的樣子:「冉冉謝過皇後娘娘……」
「冉冉,你也別客氣,上次可多虧了你救了太子……本宮一直想謝謝你,只是你身子一直不好……」
她面色擔憂的看著墨冉冉,這一刻,墨冉冉甚至感覺皇后是真的關心自己。
不過,怎麼可能?太醫很快的就寫好藥方,有丫頭跟著去抓藥,弄影和弄詩看著直著急,這一會葯煎好了,莫非要讓小姐喝了不成?
宴會就這麼的一段插曲,別的倒是正常,而皇後果然讓人送來了葯碗,冉冉神色淡然的端起來,慢悠悠的喝了下去。
回去的時候,墨冉冉自己一個馬車,公主和公孫蘭青都留在了宮中陪著皇后。
「小姐,你還真的喝了啊……」
弄影擔憂的說著,弄詩也不安的道:「小姐,你的身子不是沒事嗎?亂吃藥對身子可不好……」
「沒事……」
墨冉冉搖搖頭,喝葯,她有這麼的傻嗎?皇后雖然不會直接的毒死她,但她敢肯定,這葯中絕對的有名堂。
「可小姐你……算了,回去讓盛光幫小姐看看,可千萬不要……」
…………
「盧太醫,那丫頭的身子到底怎麼了?」
等到眾人都走了,皇后才傳來盧太醫,不悅的問道。
她知道盧太醫剛剛沒說實話,但當時人多,她自然的知道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