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禁足
第37章 禁足
魏若蕊本以為今日在國子監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卻沒想到辛夷已經秘密將此事的原委告知了她的父親魏太師魏駱。
是以魏若蕊還在房中被丫鬟們捶腿揉肩的時候,魏太師便帶著兩位老嬤嬤前來。
魏若蕊看到父親來勢洶洶的樣子,雖然納悶,卻還是起身恭敬行禮道:「父親。」
魏太師吹了吹唇上的鬍子,沒好氣道:「你是從哪裡找來幾個習武的護衛,又將他們帶去女學的?」
語氣中,更多的是帶著責問。
畢竟九王爺都已經親自派人來提醒他,他自然也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一個未出閣的丫頭,就已經知道在外面僱人去女學教訓同窗,以後可還得了。
況且那些人的來路不明,萬一再傷到她了可怎麼辦。
魏若蕊心中委屈,深知這三個人都是二妹幫她雇來的,卻不能在此時出賣二妹。
二妹是庶女,可經不起父親的責罰。
況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還不是趙霓先帶護衛過去的。
魏若蕊噘嘴道:「別人都已經欺負到您女兒頭上了,難不成還看著她肆意妄為?趙霓有多任性,父親您不會不知道。難道要看著她的護衛將您女兒打出個好歹來,您才知道後悔嗎?」
魏太師看著女兒絲毫不知悔改的樣子,深深嘆了口氣,「趙霓帶自家護衛出門,你偏偏要去尋事。據我所知,人家可從來沒有找過你的麻煩,反倒是你不依不饒的。況且你有多任性,我當然是最清楚不過。」
雖說他一直寵著自家女兒,卻也不能看著她誤入歧途,以教訓別人為樂。
除此之外,女兒怎麼樣他都可以讓她由著性子。
魏若蕊對父親的話表示不解,甚至是帶著些許憤恨,不由自主地歇斯底里道:「說到底,父親您還是不願意……不,是不敢跟北定公府公然為敵。可趙霓對我都做了什麼,您總是說要得饒人處且饒人。先前她害我墜馬,您也是不予追究!」
魏太師的好脾氣已經被女兒的這副模樣給消磨殆盡,冷著臉道:「這都是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還將這些放在心上,又如何能夠向前看。」
魏若蕊嗤笑一聲道:「陳芝麻爛穀子?她欺辱我的可遠不止這些,她在學堂中處處與我作對,甚至當眾嘲笑於我,難道我都要忍著嗎?」
魏太師怒其不爭地閉了閉眼,隨後輕飄飄地說了句,「魏嬤嬤,你們看好她,沒有我的同意,不要讓她出院子。」
他本來還沒有下定決心要將女兒禁足,若是女兒能夠懂點事兒,他或許也就勸她在府上待兩日就夠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不依不饒。
那也就只好將她禁足,免得她再跑出去惹麻煩。
魏若蕊驚訝至極,眼眶瞪得圓鼓鼓,嘴角的肌肉顫抖地喊道:「父親這是要將我禁足?我到底還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母親呢,我要見母親!」
母親絕不會任由父親這樣對她!
魏太師只當是女兒瘋了,吩咐下人照顧好她后,奪門而出。
被魏若蕊心心念念地母親,在得知夫君將女兒禁足后,卻也只是嘆氣,並沒有勸夫君將女兒放出來的意思。
畢竟她也沒想到女兒竟然會去招惹趙霓,而且她不覺得夫君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老爺,今日若蕊她這麼做,可是會讓趙霓對我們家心生記恨?」魏夫人一臉憂愁道。
魏太師嘆息道:「不好說,小姑娘家家的,沒準兒會很看重自己的面子。不說是她,就算是我被人這樣當眾堵了,也會心生不快吧。」
「那可怎麼辦?」魏夫人眉頭緊鎖,揉了揉手中的帕子。
夫妻二人的憂愁並不是因為擔心得罪北定公府,而是趙太師曾經對魏駱有過提攜之恩。所以他們夫妻一直對北定公府帶著感激之心,連帶著對趙霓也極為寬容。
魏駱靈光一閃,出主意道:「你們不是每年都會參加各種各樣的賞花宴嗎,不如過幾日在府上舉辦個宴會,想辦法將趙霓請來,你再好好跟她說說。」
魏夫人卻還是愁眉不展,「若蕊跟趙霓關係一直不好,我怎麼做才能將趙霓請來?」
說起來容易,可真的做起來,確實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先前有個常來府上的丫頭,就是喜歡下棋的那個。這姑娘看上去性格溫和,又同在女學,沒準兒可以請她幫忙。」
「你是說柯子琪?」
「對,就是她。」
至於為什麼想到要找柯子琪,而不是與趙霓關係更為親近的薛家姐妹。
當然是因為他們家若蕊跟薛家姐妹的關係也不好,人家也不見得會幫她將趙霓請來。
可柯子琪跟趙霓的關係如何,魏夫人並不清楚,因此還是覺得心中沒底。
縱然魏夫人感受到任務的艱巨,卻還是勉強點頭,「也只好如此了。」
……
北定公府的鈴蘭苑內,趙定火急火燎地沖了進去,卻見趙霓正在漫不經心地喝茶。
暗自感嘆,還真的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呸,他這是在瞎比喻什麼。
趙霓緩緩抬眉,悠然自得地嫣然帶笑道:「阿定來了,可要坐下喝杯茶?」
趙定冷著臉,眉峰似劍,雙眉擰成一團,「聽說今日在國子監,你被魏若蕊給堵了?」
趙霓忽覺得心中一暖,「所以你這是在關心我?」
「胡說!」趙定臉頰微紅,「我只是擔心你給府上抹黑。」
趙霓淡淡一笑,「好了,我知道。那你放心,我沒讓魏若蕊占什麼便宜,也沒給府上丟臉。」
「那自然最好!」趙定說完,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旁,頭也不回地離去。
望著趙定放到桌上的東西,趙霓悠悠出了神。
這姐弟二人看似關係劍拔弩張的,實際上卻還是好得緊。
得知姐姐在學堂被人堵了,二話不說就拎著東西前來看望。
雖然嘴上不肯承認,可還是改變不了關心姐姐的事實。
這與她跟兄長的關係完全不同,反倒是覺得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