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皇上
第214章 皇上
「好吧!也許見到了所謂的兇手之後,總捕頭會改變心意也說不定!」白雲觀主舉手互擊了兩掌,道:「請他進來吧!」
只見一個道童引著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人,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
蕭籽術抬頭看了他一眼,頓時便怔住了。
不但怔住了,而且心還劇烈地跳動不已,那個人竟是皇上!
那人的兩道目光,更是肆無憚忌地在蕭籽術的身上打量。
來人若真是皇上,蕭籽術就犯了欺君之罪。
因為現在的蕭籽術,沒有易容,是她本來的面目,嬌容美艷。
如若他不是皇上,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
四大神捕都沒有見過皇上,目睹蕭籽術看了來人之後,不但呆在當地,茫然無措,很明顯地心中有著很大的惶恐。
也沒有拒絕那人兩道目光,在她身上無禮的瞅來瞅去,任意打量。
誰有如此大的威儀,能使蕭籽術如此地委屈自己。
「你是誰?」蕭籽術終於開口了,但聲如蚊蠅,非常的微小。而且,還帶著一些輕微的顫抖。
似乎是,她已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了?卻又故意地問了一聲。
「你說呢?」來人的聲音,倒是很宏亮,但卻充滿著平和。
蕭籽術緩緩跪了下去,道:「刑部總捕頭蕭籽術,叩見皇上。」
乖乖!可真是嚇人一跳啊!
四大神捕聞言,也立馬跟著跪了下去。
「你真的是蕭籽術?怎麼和過去不一樣啊?」
黃袍人道:「臉上沒有了殺氣,看上去嫵媚很多。」
他伸出了右手,握住蕭籽術的小手。
蕭籽術不敢反抗,黃袍人卻笑一笑,道:「柳貴妃的案子不用再查下去了。」
說完,鬆了蕭籽術的手,轉身而去。
蕭籽術眼見黃袍人走遠,一張臉變成鐵青顏色,道:「觀主!你在搗什麼鬼呀?怎麼把皇上請到了白雲觀來。也不事先說明一聲?」
「皇上?」白雲觀主道:「我可沒有告訴你他是皇上,總捕頭是什麼看法,是你的事。我只告訴你,他是設計柳貴妃案子的人,你說他是兇手,我已將兇手交給你,你把兇手放走了,可與白雲觀無關,以後,不要再來找麻煩了。」
「師兄!」廖尊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雲觀主道:「不要追根究底。事實上,我也不清楚。這裡的事,就由總捕頭解決。」
蕭籽術沉吟了良久,竟有三種以上的變化,在她的腦際閃過,點點頭,道:「我會查明白的。觀主,交出柳貴妃的事,還算不算?」
白雲觀主道:「我沒有說過交出柳貴妃的話。我只說過,告訴你柳貴妃在哪裡,對嗎?」
蕭籽術道:「對!她在哪裡?」
白雲觀主道:「就在梧桐宮。她原來住的地方!」
蕭籽術疑惑,道:「那裡只有一具屍體,兩個宮女,一位太醫院的大夫。和錦衣衛的守護人員,我已經去過很多次了。」
白雲觀主道:「梧桐宮所有地方,你都看過了嗎?」
蕭籽術搖搖頭,道:「梧桐宮並不大,只是一個小小庭院,不超過二十間房子。」
白雲觀主道:「夠了。一個人如果願意委屈自己一些,就不需很大地方,能放一張床,就可以住一個人,不是么?」
蕭籽術火大了,冷笑一聲,道:「老觀主,我敬重你是得道的高人,我不懂,你這麼故弄玄虛地耍我,用心何在?這件事,我早晚都能查個水落石出,刑部就不會再對白雲觀有所尊重。我會下令抓人,也會重重地懲辦白雲觀中道士,你可以一走了之,但白雲觀走不了。白雲觀中,也永遠有道士,你會留給他們非常可怕的後果。」
這是非常明白的警告,表達出了心中的忿怒。
事實上,聶富雲、司馬湛、丁郁,也都被老道激起一腔怒火,廖尊也有著義憤填膺的感覺。
聶富雲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了老道士的右腕脈穴,道:
「我只問一件事,但你要很明白地回答,也許觀主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但能不能對你造成傷害,我就無所計較了。」
口中說話,右手已加強了五指扣拿的壓力。
白雲觀主道:「好!你問吧!但我不一定能給你圓滿的回答,我知道的不多!」
「那個穿黃袍的人,究竟是不是當今的皇上?」聶富雲道:「你怎麼和他結識的?」
「他找來白雲觀,就這麼結識了。他沒有說出他的身份,貧道也無法追問。事實上,你們有很多的方法去查證一些事情,逼迫貧道,恐怕於事無補?」
廖尊若有所悟一般,點點頭,道:「我有點明白了。聶兄,放了他!」
「他全在胡說八道!」聶富雲道:「耍得我們團團轉」
「他有苦衷!」廖尊道:「因為,他收到了紫竹令。所以,他不能說什麼,紫竹令的威力,就是命令一個人去幹什麼,而不必說出理由。收到紫竹令的人,也不能泄漏發令人的秘密。」
白雲觀主長嘆一聲,道:「貧道已經說的太多了。其實,如若我不惜一死,應該不會有如此的麻煩了。」
「錯了!」廖尊道:「你死了,會把麻煩留給白雲觀,沒有人會像你應付的這麼好!」
白雲觀主默然不語。
「總捕頭,能肯定那個人是皇上嗎?」
蕭籽術道:「相貌和身形一樣,聲音也沒有差別。只是他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他是一國之君,為所欲為,不管要做什麼事,都不用這麼曲曲折折,誰又能干涉他呢?何必故作神秘?」
司馬湛道:「皇上獨自一人跑到白雲觀來,連一個侍衛也不帶。應該是一件絕不可能的事.」
「但它卻發生了。」蕭籽術道:「會不會是受到了什麼威脅?無論如何,我想先把白雲觀主帶回刑部,然後,進宮去晉見皇上。就算入虎口,也要把此事查個清楚。」
廖尊道:「帶得走嗎?要是白雲觀中的道士出面阻止呢?」
「那就只好放手一搏了。」蕭籽術態度堅決地道:「廖大哥不願同門相殘,可以袖手旁觀。」又分別掃了聶富雲、司馬湛、丁郁一眼,道:「我們走!」
司馬湛沒有帶他的斬馬刀,但兩柄飛斧,卻掛在腰間,兩手齊探,各執一斧,當先開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