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神捕

  第189章 神捕 

  殷子胥道:「證據就是呂公子房間的盥洗台,根據解剖結果,徐鳳嬌的胃裡頭驗出了跟懸崖底下那個池塘同樣成分的水,所以我猜呢,去驗那個盥洗台的排水口,應該驗得出來,那些呂秀承事先裝好準備用來淹死徐鳳嬌的池水。 

  也許,還能找得到她的頭髮什麼的。我也想過,有可能,是用徐鳳嬌房間裡面的盥洗台,但我想他應該還是用自己的房間吧。因為如果是徐鳳嬌的房間的話,他就可以在把徐鳳嬌放進雪人之前,把她的護目鏡、手套、帽子,拿出來幫她帶好。」 

  吳秋澈還是不願意相信,道:「可、可是呂秀承根本沒有理由去殺害徐鳳嬌啊。」 

  「我有。」呂秀承閉了閉眼,道:「其實我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因為跟甜藝有關,所以我再也沒有辦法保持理智了。」 

  關甜藝一愣。 

  吳秋澈大愕,衝過來對他道:「秀承,你、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呂秀承道:「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吧。就是徐鳳嬌喜歡你的事情,而你喜歡的人卻是甜藝,那個優雅美麗的甜藝。為了把甜藝從你的眼前除掉,那個女人竟然叫甜藝穿上毫無經驗的雪地滑板,故意帶她走危險的路線,讓她發生意外,奪走了她那隻腳,就為了那麼愚蠢的理由。」 

  「你說的是真的嗎?」吳秋澈道。 

  「是啊,有一次她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自己全講出來了。『你喝的太多了吧?鳳嬌。』徐鳳嬌道:『全都是甜藝的錯啊。』我問她:『鳳嬌,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啊?』徐鳳嬌笑道:『我好不容易把她約出來,而且那麼順利照我盤算的把她的腿搞斷,但為什麼甜藝還是沒有消失?』我一聽頓時就驚了,也對她恨之入骨。我大怒:『你說什麼?』徐鳳嬌道:『煩死了,煩死了。郎中明明就跟她說過,再也不可能滑雪的,不是嗎?』」 

  「怎、怎麼會。」關甜藝呆住了。 

  吳秋澈一把揪住呂秀承的衣領,質問道:「秀承,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有這種事情呢?」 

  呂秀承沉默半晌,道:「因為我沒有辦法對敵人做出雪中送炭這種事。」 

  吳秋澈聞言一怔,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喃喃地道:「敵、敵人?你把我當做了敵人?」 

  呂秀承看著他,彎了彎嘴角,道:「是的,你的個性我太了解了。要是你知道這件事情,想也知道你會對鳳嬌怎麼樣。這種事情,我沒有辦法讓你去做。替甜藝出一口惡氣,所有責任一肩扛起,這種愚蠢的角色就由我來扮演吧。」 

  在回去的路上,車廂里,紅袖對華清道:「真的好驚人哦,原來在雪上撒鹽,雪就會變硬啊。」 

  華清道:「就是啊,我還是頭一回聽說呢。」 

  殷子胥這時插了一嘴,道:「不,其實不只是變硬而已,把鹽灑在雪上,然後加以攪拌,鹽就會開始分解持續溶解雪,雪就會漸漸消失不見,所以,鹽也同樣會被拿來當作積雪道路的融雪劑用。」 

  「原來如此啊。鹽這種東西真是神奇呢!」紅袖眨著眼睛笑道。 

  六扇門四大神捕萬萬也沒料到,刑部的新任總捕頭,竟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蕭籽術以真面目和四人見面,一件湖藍色綴櫻花夾襖,一條淺紫色百折湘裙,蛾眉淡掃,脂粉未敷,穿著樸素,一身淡雅。 

  但美人就是美人,不著顏色亦多嬌。 

  六扇門四大神捕聽完了殷子胥的介紹,愣了好一陣子,不說話。 

  蕭籽術也沉著,輕啟櫻唇,只管微笑,一對靈活的大眼睛巡視著四人打量。 

  四大神捕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有人開口說話。 

  一時之間,還無法調整出接受一個姑娘領導的心態。 

  殷子胥也明白這碼子事,不宜多嘴,也想不出一種理由去說服他們。 

  但他對蕭籽術有信心。 

  他相信她的能力,現在,只有旁觀她如何來收服這四位頂尖的高手。 

  酒菜上桌,蕭籽術端起酒杯,道:「諸位請啊。」 

  四個人嗯了一聲,一口就飲盡杯中之酒,但卻仍是不說話。 

  可是,蕭籽術有辦法,端起酒壺,親自替四人斟酒。 

  這就逼得四個人不得不說一句客氣話。 

  「不敢當。」 

  短短的三個字,說完了又閉上了嘴巴。 

  此時的氣氛十分僵硬,連殷子胥也有點氣餒了,心中暗想:讓術術一人來應付這四個人,真是太委屈她了。 

  但蕭籽術卻仍是笑容滿面,一連替四人斟了三次酒,自己也陪著喝了四個滿杯。 

  她的酒量並不好,四杯空腹酒,立刻喝得她雙頰泛紅。 

  這哪裡像統率他們的總捕頭,簡直成了侍酒的丫頭了。 

  「小女子蕭籽術,前日未能親自恭迎四位,是因為還未爭取到皇上的大力支援。今日進宮面聖,爭取到究查柳貴妃的權力,才敢和四位會晤,四位屢破奇案,經驗豐富,此案離奇詭異,還要倚重四位的才智了。」 

  面見皇上,爭取權力,頓時便引起了六扇門四大神捕的好奇,四個人對望了一眼。 

  司徒湛首先開了口,道:「我們四個人商量過這個案子,感覺到很不好辦,在下尤覺無從下手,準備辭謝了。關東地區還有要事待理,順便也向總捕頭提一聲,在下要辭去關東地區的捕頭職位,請總捕頭另聘賢能接任。」 

  「的確是一件很棘手的奇案,破之不易,司徒大哥知難而退,小妹倒也不便責備,但司徒大哥是荊敏之荊尚書力聘的高手,辭職的事,由荊尚書決定如何?」 

  「他不是被打入天牢了嗎?」司徒湛怔了怔,道:「哪裡還管得了這些事?」 

  「荊尚書是在天牢,但只是辦案不力。沒有審訊定罪,也沒有罷官。」 

  蕭籽術頓了頓,道:「只要柳貴妃的這件命案破了,荊大人不但可釋放出獄,還可能陞官重用,關鍵就在能不能破了柳貴妃這一件奇案?司徒大哥是荊大人的心腹,小妹怎麼敢替荊大人准許司徒大哥辭職呢?」 

  她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司徒湛沉思了良久,嘆道:「總捕頭說的是,在下應該留下來,為救荊大人盡綿薄之力。」 

  「小妹這裡謝過了。」蕭籽術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個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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