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搜查
第174章 搜查
蕭籽術接著道:「更何況,多出來的那根火柴上面還沾了血跡呢。柯葉融手上也有血跡,就連收在褲袋裡的另一個火柴盒也沾了血,另外,我還發現,甚至頭部也留下了被鐵棍之類的鈍器毆打過的痕迹。」
「被人毆打過?」掌柜的大驚。
「嗯,會沾上血跡,大概是因為他伸出手按壓傷口的時候造成的吧,換句話說,第七根火柴棒應該就是這麼來的。」
蕭籽術設想了一下當時的犯案場景,道:「有人在懸崖上襲擊柯葉融,在附近留下了事先準備好的一封遺書,而奄奄一息的柯葉融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特特從另一個火柴盒裡拿出一根火柴,放入事先準備好的裝了六根火柴的火柴盒裡,就好像是安排了一個死亡訊息一般。」
掌柜的聽得一驚一乍,訥訥道:「不會吧?」
「至於為什麼他帶著另外一個裝著六根火柴的火柴盒,那是因為公孫嘉禾留下的訊息已經證實,兇手就是他自己了。」殷子胥有理有據道。
覃雪薇偏頭對掌柜的道:「請等一下,居然會有七根火柴?表叔,兇手應該就是你吧。」
掌柜的又偏頭對莫長檀道:「照你這個邏輯,莫長檀,你的名字不也是七根嗎?」
「你的簡稱不也是七根嗎?」莫長檀又跑過去咬覃雪薇。
殷子胥勸架道:「列位不要這麼激動嘛,有話慢慢說。」
頓了頓,又道:「這麼說,你們三個剛剛應該沒在森林裡碰頭吧?」
莫長檀和掌柜的連忙點頭,覃雪薇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
「既然這樣,那麼就只有檢查一下各位的房間了,如果有人把打昏柯葉融的鐵棍藏起來,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突然攻擊我們,這樣不就糟了嗎?」蕭籽術目光堅定道。
首先是搜尋莫長檀的房間。
莫長檀抱臂站在門口,看著蕭籽術和紅袖等人翻箱倒櫃,有些發愁地皺起了眉頭:「拜託,不要把我的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的好不好?」
「鏡筒的厚度不夠,應該沒辦法用來打人,三腳架的話勉強還可以,不過一用力應該就會歪掉吧?」
紅袖試了試三腳架,果然不錯。
蕭籽術則起身看了眼他茶几上雜亂堆放的火柴。
「你們翻了半天,應該沒什麼結果吧?」莫長檀挑了挑眉,道。
第二個是覃雪薇的卧房。
「你們有完沒完啊,究竟還要在這裡搜多久啊?」覃雪薇蹙額,抱怨道。
「唯一可以原來當作兇器的,恐怕就只有這把傘了。」姜白芷從她的箱籠里搜出了一把油紙傘,檢查了一遍,又道:「偏偏這把傘又完好無損。」
「那還用說嗎?」覃雪薇撐著腰,道:「人又不是我殺的。」
蕭籽術突然問道:「對了,姐姐,你帶來的那隻酒瓶呢?」
覃雪薇目光一滯,怔神一瞬,吞吞吐吐道:「哦,被、被我扔在森林裡了。剛剛讓你們先走之後扔掉的。」
「為什麼說讓我們先走啊?」蕭籽術有些沒聽懂,眨了眨眼睛。
「剛剛你們不是在後面跟蹤我嗎?」覃雪薇愣了愣,道:「你跟那幾個女孩,當時我因為覺得很煩,所以才會躲在樹底下喝酒。」
蕭籽術眉頭微聳。
殷子胥指著窗戶上,道:「關於公孫嘉禾留下的訊息,你顯然想了很多,對吧?」
「嗯,不過,我不認為那幾根火柴是柯葉融的簡稱。那時候,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啊。」覃雪薇道。
最後是輪到了掌柜的房間。
「掌柜的,你一直都把這間館舍當作是自己的家一樣,所以你特別拜託大家萬一明天早上要報官的話。」殷子胥道。
「沒錯。」掌柜的點點頭。
「如果我是兇手的話,老早就把兇器丟到森林裡去了。」莫長檀道。
蕭籽術凝眉,見紅袖過來,忙偷偷地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紅袖一本正經地道:「剛才,婢子詳細地檢查過柯葉融的房間,不過一直都沒有找到你要婢子找的那樣東西。」
蕭籽術揉了揉腮,沉吟道:「奇怪了,如果兇手故布疑陣,留下遺書之後殺人,應該會留下來才對。」
姜白芷走了過來,道:「剛才你們搜查房間的時候,我偷偷觀察過在這邊等的人,那個掌柜的真的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蕭籽術疑惑地道。
「他一直都在盯著那本旅客入住登記簿看,而且還看了好多次呢,當時,他的表情好嚇人。」姜白芷道。
蕭籽術聞言一愕,忙到櫃檯前將那本登記簿拿了起來,道:「對了,當初莫長檀曾經說過,他跟柯葉融以前只在這個地方見過公孫嘉禾一次,不過,自從公孫嘉禾失蹤之後,他們兩個還來過這裡好幾次呢。」
紅袖一指,道:「找到了,這一處一定是那天留下來的,公孫嘉禾失蹤的那一天。」
蕭籽術仔細一看,道:「沒錯,公孫嘉禾和覃雪薇的名字後面,才是莫長檀和柯葉融的名字,我想應該不會錯,這麼說,難道是?」
她想了想,忽然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暗暗道:「原來如此,我懂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蕭籽術將紅袖拉到一旁,附耳低語了一番,最後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紅袖重重一點頭,道:「遵命姑娘!」
然後,她就倒在地上裝肚子痛,慘烈地叫了起來:「哎喲,肚子好痛啊!」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華清急忙安慰道:「怎麼回事?紅袖,你沒事吧?」
蕭籽術道:「糟了,會不會是急性盲腸炎啊?」
殷子胥和其他人也都聞聲趕了過來,他關切地道:「怎麼了?疼得很厲害嗎?」
「這下可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咱么又出不去,下不了山去請大夫。如果抬下山,恐怕得花費好幾個鐘頭。」姜白芷道。
「痛死我了。姑娘,您給婢子想想辦法吧。」紅袖繼續喊疼,而且一聲更比一聲高,更凄慘。
掌柜的見狀是在於心不忍,不疑有他,連忙跑去將信鴿拿出來,寫了信放了。
紅袖卻不喊疼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蕭籽術沖一臉訝異的掌柜的笑道:「掌柜的,是誰故意將門外所有馬車的馬都下毒弄死了?把我們大家全部都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