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病發

  第161章 病發 

  蕭籽術心念微動,計上眉梢,嘴角露出了微笑。 

  她笑容滿面,一臉天真無邪地跑到正準備離去的小二身邊,嬌滴滴地道:「小哥,請等一下,小哥,你可不可以幫我們把我二叔叔的房間打開?他好像忘記了我們今天會過來,現在不曉得去哪裡吃飯了。」 

  小二怔了一怔。 

  蕭籽術又作出一副著急萬分的樣子,哀求道:「快點啦,小哥哥,求你啦,我都快要哭出來了。」 

  小二無法,只好開了門。 

  蕭籽術當先沖了進去,其餘眾人也緊接著魚貫而入。 

  「小姑娘,你可是真聰明啊!」東方晚易毫不吝嗇地稱讚蕭籽術道。 

  「對啊,不然張公子回來,看到大家都站在房間門口等他,說不定會嚇得馬上就跑掉了呢!」 

  這時,關谷奇道:「不過,小姑娘,我看你這次怕是多費心了。因為,張公子只是趴在書案子上睡著了。」 

  蕭籽術聞言,循著他的視線走去,果然看見一位青衫少年趴在書案上,一動不動。 

  「真是的。」馬丁寧抱怨了一聲,就舉步往張博走去,推了推他的身子,道:「張公子,別睡了,快起來啦。」 

  東方晚易也走過去,低下腰身湊在他耳邊道:「這下,你可逃不掉了吧!張公子。」 

  馬丁寧再輕輕一推,哪知這張博整個身子就像一團棉花似的從椅子上癱軟下去,雙手僵硬地捂著胸口,順勢跌倒在地上。 

  「什麼!」眾人見狀,皆大吃一驚! 

  「張公子。」 

  「張公子。」 

  三個人忙不迭地喊了起來,然而張博卻沒有半點反應。 

  蕭籽術一探他的脈搏,已是停止了跳動,正色道:「沒用了,他已經死亡了,而且從他死亡到現在,應該有一天以上的時間了。」 

  「有這麼久啊!」關谷奇驚得張大了嘴巴。 

  殷子胥命華清道:「速去報官。」 

  華清應下,「是,我這就去。」 

  「天啊,怎麼會這樣啊!」東方晚易蹲在地上,看著慘死的張博,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依我推斷,他應該是死於心臟病突發。」殷子胥道,「你們看,他的藥瓶還倒在桌面上,想必是心臟病突然發作,正想吃藥的時候,還來不及吃藥,一口氣就接不上來了。」 

  馬丁寧道:「真是的,誰叫他一個人偷偷躲起來,不與別人聯繫,才會弄成如今這個下場。」 

  蕭籽術卻覺得張博的死狀十分怪異,仔細觀察了一陣,她心頭忽然一凜,暗暗道:「殷世子說錯了,張公子絕對不是因為心臟病發自然身亡的,而是被人利用了他這個毛病,給謀殺的。我沒猜錯的話,那名殺人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這三個人當中的一個人。」 

  總捕頭陸罌接了報案,很快帶了人趕過來。 

  展煉稟報道:「死者名叫張博,今年四十三歲,是一位知名戲劇作家。」 

  陸罌看向仵作,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仵作道:「回大人,目前還無法確定死因,但是死者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不過從他服有冠狀動脈液這一點來看,應該是因為心臟病發的關係而猝死的。據我推斷,死者死亡時間應該有兩天了。」 

  陸罌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時,另一名捕頭進來,道:「頭,已經跟死者的家屬聯絡上了,他們說據主治郎中所言,張博的心臟近來惡化的情況非常嚴重,現在的工作結束之後,原本就預定要立刻進行手術的。」 

  陸罌道:「這麼看來,張博之死應該是意外無疑了。」 

  展煉道:「可是,他都已經死亡兩天了,客棧的人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呢?」 

  「大概是因為他這個人,在專心工作中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在他工作的地方進進出出的關係吧。」東方晚易答道。 

  「就是說啊。」關谷奇也附和道:「有一次,我只不過是把他桌上的劇本稍稍移動了一寸,他就大發雷霆。」 

  馬丁寧也跟著吐槽道:「他啊,平常連自己家裡的床單都很少會替換了。當然會拒絕客棧里的人來換床單了。」 

  陸罌一怔,恭恭敬敬地問殷子胥道:「世子,這三位是誰啊?」 

  「他們是這次來找張公子編寫劇本的三家劇場的員工,他們發現張公子突然銷聲匿跡不見了,就特地來找本世子幫忙。」殷子胥淡淡地道。 

  陸罌聞言,唏噓道:「世子也的確幫他們找到人了,只是沒想到,張公子居然死了。」 

  「是啊,他自己心臟不好,還一個人窩在客棧裡面,不跟任何人聯繫。會有這樣的下場,也怪不得旁人了。」殷子胥嘆了口氣,道。 

  「是這樣嗎?」蕭籽術走近二人,當面提出了質疑,「可是,我覺得這位張公子很愛乾淨呢!」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殷子胥一愕,痴愣著眼皮盯著她。 

  「因為我們剛才進到房裡的時候,他明明是坐在椅子上,臉還好端端地壓在案面上,可是書案上,卻看不到一點髒的痕迹。」蕭籽術莞爾一笑,道。 

  「痕迹?」殷子胥聽得又有些糊塗了,不由得蹙了蹙眉心。 

  「對啊,就是流口水的痕迹呀。」蕭籽術不緊不慢地道:「一般人如果像他這樣子睡覺的話,書案上應該會沾到口水啊。我想,他一定是自己愛乾淨,所以擦掉了。」蕭籽術眨著眼,笑道。 

  「不對吧,術術,人在心臟病發的時候,痛苦得要死,吃藥都來不及了,怎麼會顧得上要擦口水呢?」殷子胥皺著眉,道。 

  「那會是誰擦掉了呢?」陸罌聞言,脫口問道。 

  殷子胥怔了怔,眼前一亮,豁然省悟,連連頷首道:「對喔,所以,既然不是他自己擦掉的,那就只有當時在場的兇手了!再者說,心臟病發的人,應該不會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吧?這場命案,表面看起來是意外,其實根本就不是,而是有人蓄意謀殺,將現場布置成死者心臟病發的假象!」 

  蕭籽術含著笑望著他,暗嘆:殷世子果然聰明,我只稍一點化,他便立即懂了。 

  馬丁寧這時插了一嘴,道:「可是,我們當時進來的時候,我只輕輕一搖,他就倒下去了。」 

  仵作緊接著他的話頭道:「如果真是這樣也不對,我指的是這名死者的手掌,假設死者是趴在書案上死亡的話,他的手掌勢必會在這種情況下僵硬。 

  這麼一來,他的手掌就應該會夾在桌面和身體之間才合理。 

  可是,我卻找不到任何支持這種說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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