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玩笑
第157章 玩笑
「請你們千萬別這麼做。做這種事情,要是弄錯了的話,可就太尷尬了。」姜韻菡出聲阻止,言語間滿是顧慮。
「話雖如此,但是有關東風破的線索,除了玉扳指之外,就只有你所看到的他右眼上長了針眼這點而已,事情發生到現在,都已經半年多了,針眼也早就已經好全了。」曹德寶道。
「菡姐姐,你對那個人的聲音還有印象嗎?譬如他當時揚言說『總有一天會算賬』的時候,你有聽到對吧?」蕭籽術這時問道。
姜韻菡弱弱地道:「可是,他戴著露眼頭套,其實,我並沒有聽清楚他說話的聲音。」
話音剛落,衛殊青也幫腔道:「況且,要是很特別的聲音,韻菡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告訴官府了。」
這時,展煉推門而入,道:「曹大人。吉時已到,婚禮差不多快開始了。」
「那就準備開始吧。」曹德寶道。
「我們馬上就會到喜堂去的。」衛殊青道。
他扶著膽戰心驚的姜韻菡往門外走去,毅然決然地道:「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要按照原計劃舉行婚禮,擔心的話,你們順天府的人也一起來參加婚禮吧。把招子放亮點,仔細盯著點不就行了。」
衛殊青拉開門走出去,臨了回過頭沖曹德寶道:「反正我認為那個強盜犯是絕對不會來的。」
話落,將門帶上,不見了蹤影。
「等一下啊。」曹德寶伸出手想要挽留和阻止,卻是徒勞無功。
望著緊閉的大門,曹德寶滿是鬱悶地垂下了腦袋,卻聽身後傳來了蕭籽術自信沉穩而婉轉動聽的聲音:「有什麼關係呢?曹大人。」
曹德寶一愕,回頭看向蕭籽術,蕭籽術繼續道:「既然小公爺想這麼做,那就隨他去吧。」
「什麼叫隨他去啊?」曹德寶聞言又是一愕。
「等聽過我的推理之後,決定那會是一場什麼樣的婚禮,其實就是他啊。」蕭籽術道。
另一廂,陸罌解完手回來,見四周無人,不禁心生奇怪,敲了敲門,道:「我是陸罌,我要進來了。」
沒聽到屋裡的回應,陸罌更加疑惑,顧不上其他,忙推門而入,「我進來咯。」
哪知,屋裡也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不會吧!怎麼沒半個人呢?」陸罌大驚失色。
「總捕頭,原來你在這裡啊。」這時,展煉過來了,見到他忙道。
陸罌轉過身去,道:「展煉?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展煉道:「剛才曹大人教我吩咐你就待在這間屋子裡待命,直到有指示進來為止。」
陸罌揉了揉後腦勺,道:「你說我?那姜二姑娘呢?」
「她也收到了命令,和姜大小姐去了旁的地方了。」
「是嗎?」陸罌張望了左右,壓低聲音問道:「那是去了哪裡呀?」
喜堂內,婚禮照常舉行。
贊禮官高聲道:「那麼現在,有請新郎新娘。」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姜韻菡踩著鋪在地面上綿延無邊的氍毹紅毯,蓮步姍姍地向喜堂走去。
喜娘始終站在她身邊挽著她,該走的時候走,該停的時候停。
提著裙角,跨過火盆,接著便移步到了堂內正中央。
她與等候在此的衛殊青共牽一條綁著繡球的紅綢帶,各持一端,依照慣例先拜了天地。
贊禮的司儀聲宏氣壯,當耳邊傳來「二拜高堂」的呼唱聲時,姜韻菡隨著喜娘手臂的力道跪下,朝著端坐高堂的姜鼎雄與鎮國公衛文韜叩拜兩次。
就在這時,觀禮的賓客席中忽有一蒙面男人大喝一聲:「等一下!」
眾人聞言大驚,幾十雙驚嚇的目光紛紛向他投去,姜韻菡更是駭得躲到了衛殊青的身後,唯有衛殊青絲毫不慌不亂。
蒙面男人掏出匕首,發出幾聲冷笑,步步逼近:「半年不見了啊!哈哈哈!你們二位,別來無恙啊。」
曹德寶急忙下令道:「來人,將此人逮捕!」
蒙面男人轉過身來,揮舞著手中鋒利的匕首,對幾個將要撲過來抓住自己的捕快冷冷地道:「退下,我警告你們,可不要輕舉妄動喔,我早就知道,你們順天府的人已經混在這群賓客裡面了。」
他又轉過去面對衛殊青,道:「等我把他們兩個人宰了之後,自然就會離開了。」
誰知衛殊青見狀,內心毫無波瀾,甚至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實在是太好笑了。請不要再繼續演這種爛大街的俗套戲碼了。」笑完了,然後目光炯炯地逼視著他,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強盜犯,而是順天府的捕快吧!」
蒙面男人一怔,訥訥道:「你、你說什麼傻話,我可是半年前闖入姜大姑娘老家的那個強盜犯東風破!」
因著心虛,底氣不足,所以說起來的話很難令人信服。
衛殊青更是冷笑不已,道:「如果你們打算開玩笑,再不適可而止,就只會更難堪而已。」
蒙面男人抖了抖眼皮。
衛殊青保持著冷笑,閉了閉眼,繼續說道:「因為再怎麼樣,你也絕對不可能會是東風破啊。」
曹德寶走了過來,命蒙面男人收回了匕首,指了指他對衛殊青淡淡地道:「小公爺,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東風破?」
衛殊青聞言愕住了。
曹德寶冷哼一聲,徑直道:「半年前,當你急忙趕到姜大姑娘家中去,打跑了那個強盜犯的時候,她家裡應該是一片漆黑才對,我想你應該沒辦法判斷,他的體型是什麼樣的,又怎麼會認出這人不是呢當時那個人?」
衛殊青從容自若地道:「聲音啊,我是憑這人的聲音來判斷的啊。」
「是嗎?」曹德寶眸色一沉,道:「可你之前不是說過,強盜犯的聲音並不怎麼特別,所以沒有什麼印象嗎?」
衛殊青抽了抽嘴角,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轉而笑道:「我是剛才看到的啊,有個聲音跟這個戴著露眼頭套的男人一模一樣的捕快。」
「哦?是嗎?」曹德寶眸光凌厲,緊接著問道:「請問小公爺是在哪裡看到的?」
「這,我記得應該是在喜堂裡面吧,應該不會猜錯吧。」衛殊青仍是一副鎮定的樣子,胸有成竹道:「況且,我們的朋友當中,也不會有人開這種惡俗無聊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