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雨夜傳聞
第134章 雨夜傳聞
傳聞在雨夜,一個人來到C座,沿著樓梯上樓,走在三層通往四層的樓梯上時,可能會有十分古怪的事情發生。
原本48級的台階會詭異的多出一級。
變成49級。
隨之而來的,是你周遭場景的改變。
無論是牆壁,地面,或者是走廊,教室,桌椅一切的一切都嶄新的像是從未使用過一樣,就彷彿是時空逆轉。
你在這裡還會遇到一些人。
周大福咽了口口水,小聲問:「什麼人?」
「什麼人都有,」甄建仁盯著周大福的眼睛,「老師,學生,甚至還有穿著保安制服的人。」
聞言周大福愣了一下,隨後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他求救似的看向張雯,但後者的注意力全然沒放在他的身上。
「你還沒說音樂教室,」白芷提醒。
甄建仁移開視線,「她們說推開音樂教室的門,能看到裡面有個女生,她在不停跳舞。她跳的極好,任何進入的人都會被帶入她的節奏,慢慢的,一曲結束,女生會停下來問一些問題,但此刻千萬不能回答。」
「不能回答.」顏思明皺眉,他認為自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為什麼不能回答?」
「因為傳聞中若是回答了女生的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甄建仁記得,給他說起這些的女生在說到這裡時,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甚至都快聽不到了。
可甄建仁還是聽清了女生的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是否則就會被永遠的留在這裡。
像其他人一樣。
此話一出,不但甄建仁自己,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是一沉,白芷想著現在那裡應該多了旗袍女和龍濤兩個。
「那個女生跳的是芭蕾舞?」張茵茵沉默許久,第一次開口。
「是的。」
看來這個女生便是此次任務的源頭了。
鬼被確定后,在死亡現場發現的蹄印也有了答案。
那根本不是什麼山羊的蹄印,而是女鬼跳芭蕾時所穿的足尖鞋留下的。
女鬼是一邊跳著芭蕾,一邊殺掉了旗袍女,還有龍濤。
整個場面想想就覺得詭異,讓人後背發涼。
關於這次任務,他們緊接著確定了兩條規則。
換句話說,也是此次任務中的禁忌。
第一,在面對女鬼時,無論如何不要回答她的問題,如果可以的話,盡量連聲音也不要發出。
第二,在C座音樂教室拍攝時,所有人務必聚在一起,不能分開。除非必要,否則絕不要在夜裡來這種地方。
「你的同伴呢?」周大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下一秒,面色泛白道:「他不會是.」
「沒有,」甄建仁打斷了他,「他去檔案室看能不能查到女生的資料,一會趕過來與我們匯合。」
顏思明見縫插針,陰陽怪氣道:「羅一兄弟就自己一個人去的嗎?會不會太危險了?」
「有勞兄弟費心了,」甄建仁笑了笑,「我對我朋友很有信心,倒是你們。」
他的視線從顏思明臉上移開,落在了白芷的身上,不懷好意道:「器械中心那面有什麼發現?」
聞言,白芷的臉上忽然變得不自然起來,她扭扭捏捏的,眼神飄忽不定,像是有意要隱藏什麼。
半晌后.
「郝妹小姐!」甄建仁冷笑道:「大家可都在等你呢!」
「你不會是怕危險沒去吧,」周大福盯著白芷,後者那副扭捏的樣子讓他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可能,他的聲音也隨之大了起來,甚至有些刺耳,「你可是答應我們了!!」
這時張雯也開口了,她盯著白芷,慢慢說道:「我們兩組都已經按照約定完成了任務,郝小姐,你也應該遵守」
白芷的糾結彷彿終於有了結果,她咬咬牙,說道:「我……我答應你們的事自然不會推脫,只是.」
她偏頭看向甄建仁,神色竟然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不忍。
「唉——!」她長嘆口氣,接著收回視線,徐徐搖了搖頭。
慢慢的,眼眶也跟著紅了。
大家一臉懵逼。
其中最懵逼的當屬甄建仁,畢竟白芷最後一眼是看向他的。
他忽然想到來之前那股不祥的預感。
難道是應在這裡了嗎?
「你看我嘆氣做什麼?」甄建仁心中開始隱隱不安。
沒想到這時顏思明也湊了過來,他先是拍了拍白芷的肩膀,以示安慰。
接著又緩緩看向甄建仁的位置,眼神中充滿無奈。
「守護神兄弟,」顏思明用沉痛的語調說,「本來這件事我們沒準備告訴你,但既然你問起來了,我們也就不隱瞞了。」
「你」顏思明咬了咬嘴唇,「你先有個心理準備。」
甄建仁心裡的不安被再次放大,但至少還維持著表面上的冷靜。
他不清楚顏思明說這句話的意義所在。
他也發自內心的不信任白芷和顏思明兩個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甄建仁皺眉,狠厲道:「有話就說,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就在顏思明激動地要將之前白芷說的話和盤托出時,一隻手伸了過來,正好擋住了顏思明的嘴。
「還是我來說吧,」白芷臉色略微好轉了一些,但語調依舊悲痛。
張茵茵疑惑地盯著白芷看,似乎想勘破這張臉下的東西。
「我們吃過早飯後,就來到了器械中心。當時大門洞開,院子里空蕩蕩的,那個老人不在,也沒有其他人。」
「於是我們就悄悄溜進去,想趁著人不在,找些線索。」
「可來回找了好多房間,裡面不是殘損的桌椅,就是籃球排球什麼的,直到.」白芷頓了頓,警惕一般的朝四周看了看,嗓音忽然變低,「直到我們發現了那間房。」
顏思明立即配合的哆嗦起來,整張桌子都開始隨之抖動。
有了張雯和甄建仁所講述的故事作鋪墊,氣氛進一步詭異起來.
「什麼.什麼房間?」甄建仁小聲問。
白芷擺擺手,示意不要打斷她,她猶豫著說道,「那間房的位置極為隱秘,我們也是誤打誤撞找到的。」
她兩眼放空,像是在回憶,「其實也可以說我們是循著感覺找到的,當我們走到那間房附近時就會有突然心悸的感覺,我和顏思明都是。」
顏思明聞言抖得更厲害了,「對,她說的沒錯,當時那種感覺特別古怪,就像是心臟都被提了起來,」他邊說邊摸著心臟的位置,表情十分嚴肅。
「我們七拐八拐來到了那個房間,房間門上有兩把鏈條鎖,看著特別有年代感。」
張雯聽到這裡,開口問:「是那種很粗很粗的鐵鏈嗎?一環扣一環的那種?」
白芷沖她點點頭,「沒錯,我想應該就是你說的那種。」
張雯臉色變了變,沒有繼續說什麼。
她突然回憶起馮蘭所講述的經歷——鎖住C座大門的那兩條鐵鏈。
會不會.它們之間有某種聯繫?
白芷繼續說著。
「我們越走越近,那種心慌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我們逐漸放輕腳步,不敢弄出一點聲音。」
白芷的講述十分具體,給大家一種身臨其境的錯覺。
「這時我們聽到裡面傳來無法描述的聲音。」
「嗯?」周大福仰起頭,詫異道:「裡面一男一女?」
「不是,」白芷解釋,「裡面只有一個女人,我透過門縫看到的。」
「或者說是女學生更恰當,」白芷繼續說,「她穿著校服,但十分破舊,款式也和現在的不一樣。」
「兩側的頭髮披散下來,弓著腰,姿勢說不出的詭異。」
「我們不敢靠近,只能藏在門后,遠遠窺視。」
「不一會,等到女生邁著完全不同於常人的步伐離開后,我們才發現,她之所以低頭,是在畫一幅畫。」
「畫?」甄建仁皺眉。
「更確切說是一幅肖像畫,」白芷壓低聲音,轉頭看向甄建仁,眼神逐漸發生變化,「畫上是一個人。」
「什麼人?」
「你應該問是誰?」白芷糾正。
甄建仁眨眨眼,他沒理解白芷的意思,但為了知道結果如何,還是不情願問道:「是誰?」
白芷深吸一口氣,幾秒種后,「上面畫的.是你。」
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突然爆開,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甄建仁的臉上。
有詫異,有不解,有疑惑,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異常豐富的表情疊加在一張張的臉上,甚至模糊了彼此間的層次感。
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最深層的那股.恐懼。
這一刻,只有恐懼才是最純粹的!
在一間偏僻昏暗的房間內,鬼在為人一筆筆畫像
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難道.」周大福顫抖著嘴唇,望著甄建仁,「鬼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被畫過的人都會死。」
張雯和張茵茵都沒有發表意見,而是選擇冷眼觀望。
甄建仁抿著嘴唇,臉色蒼白的不像話,他死死盯著白芷的眼睛,片刻后.
他忽而笑了。
是那種極度控制后,還憋不住的那種笑。
開始比較沉悶,可隨著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誇張,甚至開始刺耳。
他的眼神中滿是嘲弄。
這時張雯和張茵茵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她們看向白芷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顏思明心裡咯噔一下。
糟了
穿幫了.
就在顏思明倉皇失措的時候,只見白芷不緊不慢地舉起右手,用緩慢、但堅定的語氣說道——
「那隻鬼的右手有我兩倍大。」
笑聲戛然而止。
一路上,隊伍里很安靜。
周大福裹著身上借來的衣服,走在隊伍右側,時不時偷偷瞥一眼身邊的甄建仁。
後者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與之對比強烈的是白芷。
她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為大家開路。
顏思明小碎步緊跟在她身後。
張雯和張茵茵兩人則不遠不近的吊在隊伍後面。
前者稍好一些。
後者的氣質已經發生了極大地改變,那股柔弱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冷冰冰的眸。
情況比預想的複雜,她無法判定白芷所敘述的經歷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副畫像,還有鬼,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尤其是那隻鬼手.
她尚且記得,在聽聞那隻鬼手有常人兩倍大時,原本還處於上風的甄建仁瞬間就蔫了。
那股猖狂勁陡然消散,眼中的恐懼幾乎能凝出實體。
這裡面就很耐人尋味了。
張茵茵猜測無非是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甄建仁還有羅一,通過某種未知手段,搜集到了女鬼的一些信息。
從而得知女鬼的右手異於常人。
當然,這種關鍵性信息他們並沒有分享的打算。
第二種,也是更直接的一點,他們或許見過這隻鬼。
所以才清楚鬼的體貌特徵。
張茵茵的眸子逐漸移到了甄建仁的身後,雙眸愈發冰冷。
難道
在他的身上?
三組分別行動的時候,就各自接到了通知。
下午兩點,第二次綵排。
仍需要他們到場拍攝。
地點不變。
C座音樂教室。
現在一行人正在前往C座的路上。
還活著的人中只缺一個羅一。
據甄建仁說,是孤身一人去了檔案室,查找女鬼的線索。
還沒走到C座,就遠遠望見一個人。
那人站在C座大門前,來回踱步,貌似十分緊張。
顏思明眼神好,第一個看清了那個人。
是個女人。
「你們可算是來了,」女人看到白芷一行人走近,快步迎了上來,是之前接觸過的綵排負責人。
據張雯說,名字叫馮蘭。
「你們有個朋友和保衛處的人起了衝突。」馮蘭急切道:「現在人已經被控制住了,學校準備報警處理。」
「羅一?」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馮蘭看樣子很著急,一邊介紹情況,一邊催促大家上樓,「他戴著帽子,額頭上還有幾道傷疤。」
是羅一無疑了.
除了他,所有能喘氣的都在這了。
「因為什麼起了爭執?」甄建仁明知故問道。
畢竟羅一是站在他這面的,無論是作為同伴,還是擋箭牌。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捨棄。
「具體的不清楚,」馮蘭整個人的心思都不在這上,回答的也比較模糊,「不過聽說好像是偷了什麼東西,是被路過的學生偶然發現的,然後打電話,通知了保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