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怎麽治服的
餘鯤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裏,淡淡的瞥他眼,絲毫不留情麵的說:“我沒有慣著你的義務。”
“……”祁星恒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不是我,”他停住。
餘鯤問:“我是你什麽?”
祁星恒別開臉,倔強的一個字都不肯說,餘鯤收回眼,轉身走出衛生間。
行,小子,我還治不了你了。
腳步聲緊隨其後,餘鯤越走越快,祁星恒在身後聲討,滿腹怨氣的說:“我不愛做的事,最討厭別人強迫,跟你又不熟,非拉著我敬酒幹嘛。你是她男朋友,我跟她可沒關係。你別仗著他們都顧及你的麵子,就在飯桌上隨心所欲,那是我爸媽,用不著你討好。你這種人看著就討厭,一副低三下四、阿諛奉承的嘴臉,你在公司也這麽討好上司吧,做得得心應手,還有她,自己不行就找個男人來替她出氣,習慣依靠男人,以前在酒吧沒少幹這事吧。”
“!”餘鯤猛地站住,祁星恒沒留神一下撞在餘鯤胳膊上,捂著被撞疼的下巴說:“你怎麽走路呢?!”
餘鯤轉過臉,不等祁星恒反應,抬手卡著他脖子將人按在牆上,麵無表情的說: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規矩都是要守的,你不守就會有人幫你聽話,”手指收緊一分,祁星恒呼吸不暢試圖掰開桎梏,餘鯤手腕紋絲不動,繼續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會一字不落的轉達給你父母。”
祁星恒心虛,可嘴上依舊不示弱,“說唄,事實嘛,誰怕誰。”
“是嗎?不怕?”餘鯤冷笑,“你是智障還是缺少父母管教?智障就讓你爸媽看好你,別出來丟人現眼,缺少管教我可以替他們好好教訓下你。”
“你罵誰智障,”祁星恒反抗,卻還是被死死按住,嘲諷道:“你剛才在包廂裏可裝得高知紳士,現在是露餡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混混。不過,就她那樣的,跟你倒是挺配的,婊,”下個字不等說出口,胳膊便被餘鯤卸下,疼得他剛要大叫,嘴被捂住,人也拖進了衛生間。
嘭一聲,門被餘鯤用腳勾上,握著祁星恒的腕子扭幾下,疼得他大叫,額頭也滲出汗來。
“疼,疼疼……”祁星恒連連叫疼,扶著脫臼的胳膊向後躲。
餘鯤垂眸問他:“還敢不敢罵她了?”
祁星恒想回懟,可胳膊實在太疼了,咬下嘴唇,才說:“……不敢了。”
“罵人錯沒?”
“……錯了。”
餘鯤再問:“誰錯了?”
祁星恒委屈的都快哭了,“……我錯了。”
“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她?”
“……”祁星恒任性的別開臉,僅剩的最後一絲倔強在保護他所謂的尊嚴。
“嗯?”餘鯤從鼻腔裏哼出聲。
祁星恒嚇得一哆嗦,看到餘鯤視線瞟向他另一隻胳膊,忙回:“不敢了。”
餘鯤說:“我桌上的好脾氣是留給她的,她就是我的底線,要是讓我知道你以後再欺負她,我真的不介意做個沒道德的流氓,我也不管你是誰,跟她什麽關係,照打不誤。聽見沒?”
祁星恒縮下肩膀,“聽見了。”
看他的反應應該教訓的差不多了,走過去準備幫他接上胳膊,結果祁星恒誤以為還要教訓他,一臉驚愕的說:“我,我錯了,我真不敢了。”
餘鯤握住他手肘,直視他眼睛說:“別動,接不對更疼。”
祁星恒聽話的一動不動。
餘鯤扶穩他肘部,另一隻手握住他肩頭,活動下找準位置,一個巧勁將脫臼的胳膊接上。
“唔——”祁星恒疼得悶悶叫了聲,餘鯤問:“活動下看看。”
當著餘鯤的麵不好意思,背過身小幅度動了動胳膊,真不疼了。
祁星恒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在心裏想,回包廂就告狀,把對他做的這些事都說了,看他怎麽辦。甚至腦補出他爸為他討回公道,把他暴揍一頓,他媽氣憤的報警,接下來送他進派出所,被起訴的畫麵。
想想這些就興奮的連麵部表情都控製不住了,怒意也沸騰的令胸口劇烈起伏,他越想越激動,轉身就要走,身後卻傳來一聲冷冷的站住。
“!”祁星恒立馬定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直視他。
餘鯤站在祁星恒身側,聲線沒有任何起伏的說:“想告狀不攔著你,說我打你,我也不會承認,我不光不承認,還會把你說的那些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他們。你說接下來,你會不會迎接一場男女混合雙打?”
祁星恒不可置信的看著餘鯤,鄙視的口氣說:“你還能做個人嗎?打我不承認?算什麽男人?”
“你欺負女人算男人?”餘鯤反問,“從小你在父母的關愛下長大,給你養得囂張跋扈還任性,仗著有父母撐腰就對自己姐姐出言不遜,你算個男人。她和父親討生活的時候,你在家裏享受父母嗬護,換做是你,你們交換人生,你有自信活得比她精彩嗎?”
祁星恒張張嘴,愣是沒說出半個字。
“所以,你沒資格鄙視她。”
話落,餘鯤先一步走出衛生間,等他回到包廂,傅鵬程還問:“怎麽去了那麽久。小恒呢?”
餘鯤說:“他吃的有點多。”
“噗嗤……”傅染笑了,餘鯤睇她眼。
等他落座,傅染靠過去,貼著餘鯤耳朵說:“你嘴真毒。”
餘鯤明知故問,“我怎麽了?”
傅染壓低聲音,“你說他吃屎。”
餘鯤嘴角抿下,將笑意掩去。
隔了五分鍾,祁星恒灰溜溜的進來了。
坐在座位上被身旁的周慧彤詢問,怎麽去那麽久,祁星恒先看眼餘鯤,才回:“從衛生間出來接了個電話。”
周慧彤沒懷疑,又給他夾菜。
從飯店出來後,將人直接送到下榻的酒店休息。
傅染看眼時間,說:“天不早了,你們坐飛機也很辛苦,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
祁敬源說:“不累,倒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傅鵬程說:“太客氣了,我們也算是親人,應該的。”
餘鯤說:“叔叔阿姨早點休息,小恒,再見。”
祁星恒就跟被點穴般,趕緊站起來,“再見。”又說,“爸,媽,我送他們。”
回到家後,趁著傅鵬程洗澡的工夫傅染問沙發上的人:“說吧,那小子你怎麽治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