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不能什麽都信
要說餘鯤沒想到這些霍錦榮不信，但他也明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霍錦榮也替餘鯤愁，“裴諾就沒人能管得了？”
餘鯤摩挲著茶杯，眼神幽暗複雜，“能管得了她的人，首先要教會她什麽是善惡。在裴諾心裏，沒有是非善惡，隻有她想不想去做。有些事在我們眼裏是惡，但在她眼中僅僅是一件感興趣做的事。”
“噫……”霍錦榮搓了搓手臂，“被你這麽一說，我有點冷。”
餘鯤都習慣了，放下茶杯看眼手表說：“周末我回家看看，找機會跟我媽聊下。之前她怎麽鬧都隨便。現在，我和傅染關係穩定，也不想鬧出什麽幺蛾子，她最好別招惹傅染。”
“你這可是赤裸裸的警告。”
餘鯤說：“你錯了，是威脅。”
“你媽估計又要病了。”
“你幫我問下她還有多久出來？”
霍錦榮按下一串號碼，“阿錦服務的客人什麽時候結束？……好，知道了。”他對餘鯤說：“已經結束了。”
餘鯤起身說：“我去大廳等她。”
霍錦榮跟著餘鯤一起出去，兩人邊走邊閑聊。
“哎，這幾天沒看到阿行，人哪去了。”
餘鯤說：“上周給我打過電話，說這周要出差幾天，應該回來了。”
“是嗎，我打個電話看看，好久沒聚了，趕上周末沒事一起喝點，”霍錦榮撥通屈行一的號碼，打過去發現占線，“他占線。”
到大廳後，兩人還沒出來，霍錦榮和餘鯤去休息區等候。
此時，傅染和唐婷剛做完按摩，兩人在更衣室換衣服，唐婷對傅染說：“一會兒人來了可別對他甩臉子，你們現在該團結陣營，一致對外，不管出現的是前任還是初戀，隻要你們感情夠穩定，那些狐妖鬼魅都是浮雲。”
傅染笑答：“怎麽能是狐妖鬼魅，那叫白月光。”
唐婷信誓旦旦的說：“笑什麽，我寫了那麽多言情故事，見證了那麽多狗血愛情，還是很有發言權的，這天底下沒有挖不去的牆角，隻有不努力的鋤頭，所以啊，你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牆角，金玉良言呐。”
傅染不否認她的觀點，但也不認同。
“如果一段感情需要靠我每天提防度日，整天跟看犯人似得看著他，那真是沒勁兒透了。我要的愛情是你情我願的陪伴，不是一廂情願的禁錮。”
唐婷走到傅染身後，握著她的肩膀看鏡子裏的人說：“年輕人，你還是太理想主義了。看看我們再看看外麵的男人，他們，年輕、帥氣、有錢、身材好外加各種經驗技能點滿。”
傅染別有深意的問：“都什麽經驗技能？我怎麽不知道。”
唐婷笑睇她眼，“你懂得。”
傅染搖頭，“我還是個寶寶，我不懂。”
唐婷說：“你少來！”
“哈哈哈哈……”
兩人的笑聲回蕩在更衣室內。
唐婷繼續道：“我們，大齡剩女，再有三兩年皮膚鬆弛暗黃、沒錢沒地位沒人脈、各種花都不喜歡唯獨喜歡有錢花，你說我們倆這樣的碰上他們，不拿下當老公難道留著給別人開心？這麽好的基因，你就不想看看我們的智商加上他們的顏值和身材，會創造出什麽樣的小猴子？”
傅染轉過臉，要笑不笑的說：“沒看出來啊，認識霍錦榮還激發出你心底的母性光輝了，生猴子這種事你都想得出來，考慮的挺長久。”
唐婷反問：“你和餘鯤就不是奔著長久去的？”
傅染淡淡搖頭，“這年頭，長不長久的可不好說。結婚都能離婚呢，更何況就是談個戀愛。你看我爸我媽，我媽懷我三個月都能跟我爸提離婚，你說這婚姻到底是愛情的保鮮劑，還是愛情的終點？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他們沒有我，會不會還在一起。”
看著鏡子裏傅染眼底一閃而逝的無奈，唐婷忙說：“哎……打住，好端端的，怎麽說起傷感話題了，上一代的人事就交給上一代人去解決，我們隻要考慮我們的事。現在，你隻要考慮跟餘鯤一直走下去就好。”
“萬一走不下去呢？半路走丟了？我們分手了？”
唐婷說：“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傅染不在意的挑眉，“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說反了吧你。”
“沒有，餘鯤以前的女朋友都是乖巧聽話的類型，但結局都是不歡而散，我相信我能吸引他的目光，可不是我比她們更聽話順從，一個女人，不光是女人，一個人首先要有棱角，有想法，有主見，這樣你才是個鮮活獨特的人。也許，我吸引他的就是身上的這些特質吧。”
所以，傅染口中的壞，並非真壞。
唐婷自然是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剛才是說笑的，我是覺得餘鯤的確是個靠譜的男人，不希望你錯過了。”
傅染裝有臉，看著唐婷微微一笑，“知道啦。”
從更衣室出來，看到坐在休息區的餘鯤，傅染說：“看到他我就想起宋清然，心裏的火就起來了，你說怎麽回事？我是不是太小氣了。”
“打住，趕緊把火熄了。歸根結底也不是他的錯，是他前女友的問題，貿貿然的找你家來，太不應該了。”眼看越走越近，唐婷又叮囑道：“有問題解決問題，千萬別吵。”
傅染也明白唐婷的好意，無非是怕他們因為不相幹的人發生口角，影響感情。
她笑，“做我閨蜜真是讓你操碎了心。”
唐婷說：“知道我愛你就好。”
四人打了招呼，餘鯤垂眸看著麵前的傅染，她問：“等急了吧。”
“沒有，我也剛到不久，看你沒出來先去樓上跟阿榮喝口茶了。”他幫她掖下耳邊的碎發，問：“技師手法怎麽樣？舒服嗎？”
傅染說：“很舒服。”
霍錦榮說：“我特地安排的技師，保證滿意。”
餘鯤對霍錦榮說：“晚上一起吃吧。”
霍錦榮剛要答應，唐婷挽上他胳膊笑著說：“今晚我們還有事，要陪帆帆去看動畫電影。”
“額，對，我們要陪帆帆。”
餘鯤對唐婷輕頜首，“那我把她帶走了。”
傅染拍他手臂下，“又不是小孩，還帶走。”
餘鯤和傅染並肩走出大廳，唐婷看著兩人背影對霍錦榮說：“餘鯤的初戀來找上門了，你的什麽時候出現？”
霍錦榮差點沒一口氣噎死，“我？怎麽還帶上我了，他初戀回來跟我什麽關係。”
唐婷大眼睛閃亮亮的，看著霍錦榮說：“你初戀不會找來，前女友什麽的不會？”
霍錦榮被問的一個頭兩個大，“絕對不會啊！”
唐婷笑得無害又甜美，霍錦榮沒有準備被問了句：“你把她們都解決了？”
“那當然了。額……不對，是分開了就沒關係了，我跟她們可是和平分手，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存在死纏爛打，過後再玩次破鏡重圓的戲。”
“嘖嘖嘖，”唐婷咂舌，鬆開霍錦榮的手臂邊走邊自言自語，“聽起來經驗好豐富的樣子，前女友不少哦。”
“沒，沒有。”霍錦榮在一旁解釋，“我可不像餘鯤，還有前任三，我絕對沒有，算上你也就兩個。”
唐婷瞥他眼，“鬼才信你。”
“你為什麽不信？”
唐婷說：“你猜我怎麽知道的。”
“這上哪猜去。”
要懂得適可而止，唐婷說：“我隻是提醒你，我跟你在一起，隻想輕輕鬆鬆的生活，你別有事沒事的就跳出個前女友，還得我去幫你擋槍。你看傅染不就是，大早上人都沒睡醒，就被初戀敲門。”
“你就放心吧。”霍錦榮摟著唐婷肩膀，“絕對不會發生。”
原本定好的晚餐因為餘母的一通電話取消了，餘鯤隻好先將傅染送回家再前往母親的住處。
等餘鯤回來已經淩晨了，傅染早已睡下。
……
人長大了，漸漸發現一個真理，你可以什麽都聽，但不能什麽都信。這句話在李成穩身上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一大清早，傅染還沒睡醒就被李成穩的電話吵醒了，每次看到他的手機號腦仁都疼，這次又不知道是要搞什麽。
“誰啊？”餘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腰上的手收緊，將她攬入懷中。
傅染說：“李成穩。你幾點回來的？”
隻聽餘鯤說：“十二點多。電話掛了，不用理他。”
“那怎麽行。萬一他有重要的事呢。”
餘鯤閉著眼，說：“他能有個屁事，找你肯定為了躲緋聞。”
“嗯？”傅染八卦心四起，“什麽緋聞？”
“應該是兩家經紀公司商量好的，李成穩的第一部戲要開始拍攝了，為了造勢和熱度，找了劇中的女主角抄緋聞，但這件事李成穩不知道，他現在到處躲那個女主角。”
“還有這事兒呢，娛樂圈果然複雜。”傅染又問，“他找我也沒用啊，我也不能幫他躲著。”
餘鯤說：“別接就是了，肯定沒好事。”
手機被餘鯤搶走放在一旁，兩人繼續閉上眼睡覺。
靜了幾秒，手機鈴音再次響起，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連續打來四五通後，手機終於消停了，而餘鯤也不困了，傅染的瞌睡也醒了。
餘鯤瞪著天花板臉色陰沉的說；“我現在想弄死李成穩。”
傅染起身坐在床邊笑下，剛要去拿手機聽到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