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還沒有答應你
別欺負天使，她不再善良時你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
傅染走出房間準備休息會兒，看到手機的提示燈不斷閃爍，有七八通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短信。號碼是本地的，但她並不熟悉，短信是一張照片，圖片經過馬賽克處理看不到人的臉，傅染剛要關掉照片，瞳仁驟然緊縮。
“……”
盡管很模糊，但她認出上麵的人就是她，照片是她13歲時拍的，當時她與父親在泰國生活。而泰國的那段記憶對傅染而言並不算美好。她沒急著打電話，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昂頭灌下一大口，冰涼的液體潤過喉嚨，心裏的焦慮隨著涼意漸漸平複。
她點開未接來電，號碼是本地的，聯想起之前在大廳看到的人影，應該是他了。傅染點開未接來電，按下免提放在桌上，聽筒內的撥通聲如喪鍾般蕩在安寂的空間裏。直到那聲熟悉的……
“你好啊，寶貝兒。”
傅染眼底倏然一沉，“你怎麽找到我的？”
“嗬嗬……”對方愉悅的笑，“這麽多年不見，你還記著我呢？”
傅染兩手反撐在桌沿，看著手機屏幕，“找我什麽事？”
“咳咳……”聽筒裏傳來一陣咳嗽聲，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後，“我有場比賽，需要你。”
傅染喉嚨滾了滾，“不行。”
“我前幾天在比利時遇到個熟人。”
“……”
傅染臉色微白，父親的旅遊團其中一站就是比利時。捏著桌沿的手用力，小臂的肌肉緊繃，“貢帕，離我爸爸遠點。”
貢帕陰惻惻笑，“你上次的事可是我給你擺平的，沒忘吧？你們不是經常說，知恩圖報嗎？”
傅染呼吸越來越沉，神經也緊繃的似長滿的弓，“我已經很多年沒打了，會害你輸錢的。”
“沒關係，你有三個月時間準備。”
“我真的不行。”
“誒，別急著拒絕，看你父親玩得那麽開心，還真看不出來當年在我那打過拳。”
“……”貢帕就是在威脅她。
傅染沉住氣，“我能問問為什麽突然找到我？”
貢帕掩住鼻息又咳嗽幾聲，“有人想看點不一樣的。”
有人？她想知道是誰。
“誰？”
“那就不是你能過問的事了。”
傅染知道他們的規矩，貢帕說：“我給你找個訓練場地，明天你按照地址準時去。”
“我還沒有答應你。”
貢帕又冷冷的笑，“嗬嗬……你有的選嗎？”
嗶一聲，電話掛斷，緊接著一條短信發過來，是串地址和時間。
她立刻給傅鵬程打去電話，但沒人接，“老鬼，關鍵時刻不接電話。”
傅染急得團團轉，又給他留言，“爸，你現在在哪？貢帕找我了，讓我幫他打比賽，你在外麵一定要小心。看到我的信息立刻回電話。”
這事兒要追溯到傅鵬程被朋友叫去泰國受傭打拳那年，當時傅染12歲，她在當地的學校借讀，平時就在拳館呆著，無聊跟著其他打拳的少年一起訓練，無意中被一個地下金主看中，有心栽培她去打黑拳，傅鵬程當即拒絕了。泰國第二年，傅鵬程因一場拳賽暗莊操作，賽前在他的水杯裏放了助眠藥，導致腿部受傷，害得雇主損失不小，傅鵬程被送到醫院後雇主連治療費都不肯支付，拳館的幾個熟人湊了些錢給傅染，但對於高額的手術費來說，這些錢並不能解決實際問題。情急之下，傅染想起找她打黑拳的金主。13歲，傅染一戰成名，傅鵬程養傷期間，傅染靠打拳負擔父女倆的生活費，但因為一場關鍵比賽，兩個窘迫的家庭都想拿到獎金，對方是個14歲的少年，為了拿到獎金對傅染下狠手，你死我活的情況下，傅染先把對方打倒了。人被抬下拳台的，隔天聽到對方傷重不治後死亡。
當初的金主就是貢帕，事情的善後也是他出麵解決的。而傅鵬程得知此事後，帶著傅染回國了。
從泰國回來後，傅染一度無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傅鵬程給她找過心理醫生，閑暇時間經常陪她去野營遊玩，人養了半年多性子才恢複溫和，走在街上也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了。
……
餘鯤從公司出來，看到路對麵的花店還在營業，櫥窗裏擺著一叢叢的鮮花，他選束花毛茛讓店員包好。上車後給傅染打去電話，響了很久才接。
“怎麽才接電話？”餘鯤問。
傅染：“額……我，我剛才在廚房了沒聽到。”
餘鯤敏感的察覺她心神不寧，“怎麽了？”
傅染回過神，“沒事。”又問，“你下班了？”
餘鯤車內放著輕音樂，聽她不對勁把音樂一關，“剛從公司出來，晚上我們出去吃？”
“不了，我做飯了。”
餘鯤笑著問：“帶我的份沒？”
傅染調整好情緒，“加餐要付錢的。”
餘鯤從鼻腔哼出一聲笑，“*聽說去女朋友家吃飯還要付錢。”
傅染說：“你沒聽過的事兒多了。”
餘鯤看下車內時間，“我還有十二分鍾到。”
她溫聲應，“好。”
餘鯤打開傅染家房門時，人在廚房裏忙碌，他找了一圈沒看到花瓶，叫傅染，“朵朵，你家的花瓶嗯？”
傅染氣惱的探出半個身子衝人吼，“現在不準叫我朵朵！”
他挑著嘴角笑，“現在不叫，那什麽時候叫？”
傅染臉一紅，舉著菜刀說：“餘鯤，我手經常滑你知道嗎？！”
他將花送到她麵前，“花瓶在哪？”
花香撲在鼻息間，傅染心晃了晃，轉身進廚房說：“我記得在上麵的櫥櫃裏好像有一個，還是搬家的時候唐婷送我的。”
餘鯤看她踮起腳尖探頭看，走到她身後手臂輕而易舉的打開櫃門，拿到一隻咖啡色的花瓶。
傅染問：“怎麽突然買花？”
餘鯤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她，“你不懂談戀愛的情侶之間，必不可少的一件浪漫就是送花？”
“商人談浪漫？”
“不可以嗎？”
“可以，但感覺怪怪的。”傅染指著插好的花瓶，“這叫什麽花？”
餘鯤回：“花毛茛，話語——魅力無限。”
傅染微笑頜首，“謝謝誇獎。”
餘鯤攬住她腰低頭親口，“今晚，不服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