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打臉
其實楊平凡真的沒有什麼背景,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一個多小時前還被巫歸和王壩欺負成那樣。
當然現在巫歸可能會認為那是楊平凡在扮豬吃老虎,他也很是慶幸最後聽了楊平凡的建議,心想著以後也許跟著楊平凡一定會前程似錦的。
一想到楊平凡,巫歸突然想起他從審訊出來的時候,好像其他的警員正準備押楊平凡到拘留室去。如果要是他們以為王壩是楊平凡殺的,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他以達到報復的目的,所以說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必須馬上趕去救他,不然去晚的話還不知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於是巫歸趕緊對黎向天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此刻的黎向天心中的怒氣也因為蔣小華的押走而漸漸平息了,他聽到巫歸對他說出的擔憂,心裡也覺得很有可能。警察最痛恨的就是嫌犯殺害了自己的同事,如果那個殺害自己同事的嫌犯以後要是落到他們手裡,他們肯定會儘可能報復的。他們現在因為蔣小華的誤導一定會認為楊平凡槍殺了王壩,如果他們因為暴怒而把楊平凡打殘,甚至打死的話,那他怎麼跟省委葉書記交待啊!
「小巫啊,那你知道楊平凡被關在哪裡嗎?」黎向天略有些焦急地問道。
「我知道。」巫歸連忙應道。
「那你趕緊帶我去。」黎向天說是讓巫歸帶路,自己卻還走在了巫歸的前面。
巫歸也只好快步地跟在後面,遇到轉彎出就趕緊提示黎向天該走哪一邊。一路上他們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急匆匆地往拘留室那邊趕。
拘留室離蔣小華的辦公室並不遠,差不多兩分鐘就走到了。當巫歸領著黎向天推開拘留室的門時,楊平凡正被五、六名手持警棍的警察團團圍住,還好的是來得及時,還沒有卻起手來。
「你們想幹什麼?」黎向天立刻一聲怒吼,嚇得那些警察趕緊回頭。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認識來人是他們上司的上司--市局局長黎向天,所以都嚇得低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這是想要造反嗎?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黎向天陰沉著臉喝斥道。
那幾名警察剛才對待楊平凡時還威風凜凜的,此刻一聽黎向天的喝斥趕緊一個個灰溜溜地拔腿就往外跑。
待那些警察都出去了之後,黎向天才急步走到楊平凡的面前,然後一臉歉疚地握著楊平凡手親切地說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啊!都是我們警局的錯啊,是我們對案件調查得不夠仔細,所以才讓你受委曲了。我代表深州公安局對你表示真誠的歉意!」
「你是……?」楊平凡一臉詫異地看著黎向天,心想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噢!」黎向天這才想起還沒有介紹自己,正想做自我介紹,巫歸很有眼色地連忙幫他介紹道:「楊平凡,這是我們市公安局局長--黎局長。」
「喔!原來是黎局長啊!」楊平凡還是一臉莫名其妙,雖然他剛才聽黎向天的意思是準備放他出去了,可是就算要放他出去也不用這市公安局局長親自跑來啊!他自認為自己好像沒有這麼大面子吧。不過黎向天接下來的那句話,讓他終於明白了黎向天親自跑來的原因,不過原因之外的東西卻讓他更回疑惑了。
黎向天還是沒有鬆開他的手,依然親切地對他說道:「平凡,不要叫我黎局長嗎,直接叫我黎大哥就行了。黎大哥為了表示對你的歉意決定親自開車送你回去,怎麼樣啊?不過你要答應黎大哥一件事,那就是回去之後一定要在省委葉書記面前幫我美言幾句啊!」
「葉書記?」楊平凡不著痕迹地掙脫了黎向天的手,表情微顯疑惑地驚問一聲。他知道黎向天嘴裡所說的省委葉書記就是江東省省委書記葉鐵生,他也猜到他能夠沒事應該也是葉書記出面在保他。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請動了堂堂省委書記來保他?難道是吳高朝?應該不可能,要是吳高朝有這麼大能量的話昨天晚上他們就沒事了。
那又會是誰在幫我呢?楊平凡雖然心中很是疑惑,但他並沒有向黎向天說明,而是打著哈哈說道:「如果我要是見到了葉書記一定會告訴他,黎局長這個人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對我也很關照。」
「哈哈哈。」黎向天開心地笑道:「有平凡兄弟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楊平凡也跟著訕訕地笑了笑,心裡卻很是無奈地思忖道:也不知道你放心什麼,我說的是要是見到了葉書記就會告訴他,要是見不到那我也沒辦法了。
黎向天可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仍舊很是開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平凡兄弟,走。現在我就親自開車送你回去!」
楊平凡連忙點頭應著,然後跟著黎向天往外走。
二十多分鐘后,黎向天親自開著警車把楊平凡送到了賭場大廈的一樓大門口。然後他還準備把楊平凡送上去,楊平凡哪敢帶著深州市公安局局長去賭場,就連忙拚命相勸,他才沒有堅持。
而這一幕正好被站在頂樓玻璃窗邊的顏茹雪看得清清楚楚。她輕輕喝了一口杯里的紅酒,然後嘴角不禁揚起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
這樣的結局,她還真沒有想到,她估計她的對手在一開始時也絕對不會想到吧。
她微微蹙起了她那風情萬種的眉頭,輕輕搖了搖頭在心裡無奈地嘆道:誰又能想得到,改變這一結局的會是這樣一個小保安呢?這個小保安還真是不簡單啊,不但打了那些太子黨的臉,還打了她的臉!是她放棄了保他,可是他卻憑著自己的關係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而且還是深州市公安局局長親自送他回來的。這不是赤-裸裸地打她臉又是什麼?
一個小保安居然能這樣打她臉了,那這個小保安還能留嗎?顏茹雪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紅酒,望著窗外那和紅酒一樣紅的夕陽,心裡在左右拉鋸地掙扎著。留,還是不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