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絕代有佳人
眾人沒人勸阻陳老爺子的離去,也沒有人再去理會他,都非常盡心儘力地開始呼喚、搜尋著楊平凡。
而此刻的楊平凡身處的地方其實離徐百川他們並不太遠,以啞巴的臂力一箭絕對可以射得到,可就這麼一箭遠的距離彷彿是咫尺天涯一般彼此無法相會。這難道是撞上了傳說中的「鬼打牆」?莫非真如陳老爺子所說那隻大白兔其實是一隻兔子精?
不用給陳老爺子叫冤,那隻大白兔雖然有幾分靈性但是絕對不會是兔子精。它不但不是兔子精,甚至就連野兔都算不上,因為它是被人養大的。
當時楊平凡一心只想著要追上那隻大白兔在徐老面前表現一番,完全沒有注意四周漸漸地出現了什麼變化。那隻兔子似乎終於跑累了停了下來,他心中不禁異常欣喜地猛撲了上去,那隻兔子也沒有閃躲任由他死死抓住,可是當他抱起兔子抬頭一看卻立刻感覺有些不太尋常,他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座茅屋。
「哪來的小孩,竟然敢偷我的兔子?」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
楊平凡回頭一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帶著一隻白狼,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帶的的確不是一隻狗,而是一隻狼。一隻全身的毛都是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白狼,它的體型要比普通的狼大上許多。這樣的純種白狼是絕對高傲的,就算在狼群中也不可能屈服於任何的狼,可是它卻偏偏就像一條溫馴的土狗一般呆在她身邊。
被那隻白狼驚愕不已的楊平凡再看向女孩時,不禁更是看呆了。女孩穿著一件雪白的中腰儒裙,一頭垂至腰間的烏黑長發與儒裙輕紗隨著微風輕輕飛揚,說不出的動人飄逸。幾縷吹亂的青絲下一張微微有些慍怒的鵝蛋型臉蛋白嫩如玉;一雙如柳葉般細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得彷彿一泓清泉一般;小巧高挺的鼻子下一張不抹而紅的小嘴猶如一顆熟透的櫻桃般柔嫩、嬌艷。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啊!莫非這位姐姐是天上的仙子?才十歲小屁孩的楊平凡在心裡痴痴地道,手中抱著的兔子也不自覺的放開了。
那女孩沒理會楊平凡的呆樣,見兔子已躥到地上連忙柔聲喚道:「雪兒,過來。」
那隻大白兔立刻聽話的一蹦一跳地跑到女孩身邊,女孩彎腰輕輕把它抱在了懷裡。大白兔一撲入她的懷裡就撒著嬌,兩隻兔爪不停地在她胸前那兩團挺翹但不算太豐滿的乳房上揉搓著。
那隻白狼見白兔躺在女主人懷裡撒嬌,它似乎有些吃醋地在女孩大腿旁輕輕地蹭著,恨不得也鑽進女孩懷裡去。
一人一兔一狼歡快地嬉戲著,都一樣的雪白無暇,彷彿不沾一絲凡世塵埃,也把凡世而來的楊平凡當做塵埃一樣無視了。
被無視的楊平凡看著那一兔一狼心裡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他是多麼希望自己就是那隻兔子,哪怕是那隻狼也好啊!他用力地咽下一口快要流出來的口水,然後正準備厚著臉皮去跟那兔子和狼搶地盤,一個十分清亮的男人聲音突然從茅屋裡響起。
「月兒,有客人來了為何不帶他進屋啊?」
楊平凡尋聲看去,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男子正緩緩從茅屋走出來。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白色長袍,長得很是英俊,身材也很是挺秀高頎,一步一履間都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飄逸出塵、超凡脫俗。
那女孩聽到中年男子呼喚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人來,看了一眼楊平凡然後淡淡地回答道:「師父,他就是一個想要偷兔子的小賊而已,我正要趕他走呢。」
中年男子溫和地斥責道:「月兒,不得無理!能被『雪兒』帶到這裡來的,又豈能不算是客人?」
女孩表情驚訝地瞟了楊平凡一眼,然後似乎不太相信地看著中年男子問:「他是被雪兒引來的?」
中年男子笑著反問:「如果不是『雪兒』帶他來的,它又怎麼會讓他抱住?」
女孩這一思量,倒是信了幾分。這隻白兔很有靈性,也很是聰慧,更是極其高傲,除了她和中年男子外從來都不會讓任何人接近它五步之內。十二年前只有三歲的她跟中年男子來到這裡「雪兒」就已經在了,至於現在它到底有多少歲了,她有一次問過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似乎也不知道。當年中年男子剛剛隱居於此處時,有一天這隻白兔突然莫名其妙地闖了進來之後就再也不肯離去,中年男子見這隻白兔跟尋常兔子很是不同,也就不忍趕走任由它留在這裡。後來女孩來了,它跟女孩很是投緣,中年男子教女孩的時候它也經常跟著一起,漸漸地它就更加靈性了,心性可能也隨著中年男子和女孩的超凡脫俗的影響變得高傲起來。
「雪兒為什麼要帶這個獐頭鼠目的傢伙回來啊」?女孩不屑地瞟了一眼不時偷偷瞄著她胸部的楊平凡,然後表情疑惑地問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輕嘆一口氣道:「它是想幫我了卻我心中一塊最大的心病。」
女孩秀眉微微蹙起,表情擔憂而又詫異地問:「師父有什麼心病啊?」
中年男子看著眉頭蹙起的女孩連忙笑著說:「師父沒事,我有些話要和這位小男孩說,你去準備午飯吧,這位小弟弟也會留下來吃飯。」
女孩嘟著一張嬌艷的小嘴輕輕應著,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臉諂笑的楊平凡就回裡屋了,她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心裡沒來由的討厭著楊平凡。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一個女孩心裡一旦對一個男孩有了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情緒,不管是喜歡、討厭或者是其它,那麼就註定這個男孩一定會讓她永遠都無法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