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得到自己滿意的回答,馬鳴加在他王叔叔的懷中轉過了頭,對著楊一凡露出一個凶惡的表情。那意思明顯就是——子,你就等著死吧!
王局長輕輕拍了幾下懷中馬鳴加的脊背,安慰他道。“你在一邊好好的看著,看王叔叔怎麽給你出氣!”著鬆開了抱著馬鳴加的手臂,目光冰冷的看向楊一凡的方向。
“就是你打的我幹兒子吧,膽子挺大啊!”王局長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畢竟長期身居高位移氣養體之下他的城府不可謂不深,之前隻是被馬鳴加的慘狀給刺激到了,才顯得那樣的憤怒。
“切,這一看就是親身的,還什麽幹兒子,我猜你就住在馬鳴加他家隔壁吧?!”楊一凡微微一笑,他怎麽可能被王叔叔的氣勢所壓住,反而還開口打趣到。
誰知道他的預測比仙娘婆還要準確,這王局長確實是住在馬鳴加他家隔壁的。“我住不住在他家隔壁管你什麽事,就問是不是你打的我的幹兒子!”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這次王叔叔那個‘幹’字的有些模糊。
“管你親兒子幹兒子,他這樣的人明顯就是有娘生沒爹教的類型,今我不幫你教育一下,不定他明就敢出去殺人放火了!”楊一凡渾不在意的回到。
聽到楊一凡的話語王局長嘴角一陣抽搐,這句沒爹教算是戳到他內心最疼的傷疤上了。饒是他已經強行壓抑下了內心的怒火,在聽到這句話後還是全部爆發了出來。隻見他麵容一陣鐵青,幾步就衝到楊一凡的身前,一個大耳刮子就向著他的臉上扇了過去。
然而他的手臂剛剛揮舞出去,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手腕。那手掌就像是一個鐵箍,勒得他手上的骨頭一陣劇烈的疼痛,差點就忍不住慘叫了出來。不過在他的心中深深的銘記著自己身為一個局長,一舉一動都必須符合局長的身份,就連那痛入骨髓的苦痛,還是被他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喲,楊一凡意外的看了這胖子局長一眼,本來看他這副摸樣就應該是個軟骨頭,沒想到居然會這麽硬氣。鬆開握著王局長手腕的手,王局長整個人便騰騰騰的後退了幾步,捂著自己的右手疼得齜牙咧嘴。
左手下意識的就繞到右邊腰間來掏槍,但卻是掏了一個空。這才想起自己今本來在馬鳴加家和他媽做。。。做客,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把配槍都落在馬家了。不過他絲毫都不驚慌,對著楊一凡大喝一聲,先給他扣上一個大帽子再。“你居然還敢襲警!”
圍觀的群眾都撇了撇嘴巴,這王局長和馬鳴加還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明明是他自己上前攻擊那個青年,人家青年隻是出手握住你打饒手,你就人家襲警了?就算我們這些不懂法律的人,也知道這叫正當防衛好不好?!
但是圍觀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仗義執言,就算是堅定站在楊一凡身後的胡子和眼鏡男都被王局長的氣勢震懾住,再加上襲警真是一個很大罪名,要想站出來可得掂掂自己又幾斤幾兩。
而且就算他們站出來也沒有什麽用,這馬鳴加的王叔叔就是尚海市市局局長,雖然隻是一個副的,但是在場的屁民眼中,那已經是一個大的官了。隻要把楊一凡抓進局子,是否真的襲警都不用找現場這些人作證,王局長隨時能找出十七八個‘現場人證’出來作證,仿佛楊一凡襲警的罪名已成定局。
“哦,這樣就叫襲警了?而且你這麽一,好像我這罪名還洗不掉了,不如我真的襲警試試?”楊一凡一邊著,一邊朝著王局長邁了一步。
王局長頓時嚇得連連後退,一下子就撞在了身後準備給他加油鼓勁的馬鳴加身上,頓時毫無防備的王局長就如一個滾地葫蘆一般倒在霖上,連打了好幾個驢打滾。馬鳴加趕緊把狼狽不堪的王局長扶了起來,手指指向楊一凡大聲的喝道。
“好家夥,這種情況下還敢攻擊我王叔叔,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你這樣的人就算是被當場擊斃也不算為過!”
楊一凡都有些無語了,明明是這王局長自己撞到你馬鳴加,再加上沒有站穩才摔倒的。現在還賴上自己出手了,我怎麽出手的,六脈神劍嗎?我特麽真要是出手就是施毒術了,你們倆個渣渣一個都活不了。
王局長卻是攔住了還欲挑釁的馬鳴加,倆人往後又退了幾步,這才喘息著站直了身體。來的時候做過太過激烈的身體碰撞,再加上年紀大了身材發福,真的是有些力不從心了。而且這個年輕看起來看有幾分武力,自己又沒有帶槍,到時候他豁出性命殺了自己和馬鳴加,拚個同歸於盡就真虧大了。
君子都不立危牆之下嘞,更何況他還是個局長。自己的性命多麽寶貴,怎麽能和那個屁民一起去死。
想到這裏王局長眼神一轉,又落在了那個苦比的消防警督身上。“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不認識我嗎?!趕緊上去把那個暴徒給我拿下,必要時可以使用致命攻擊手段!”
消防警督背對著眾饒身體一怔,臉上那苦澀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要哭了一樣。
此時他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去年買了一個表,我特麽剛才一直裝不認識你就是不想被你揪出來,沒想到我都躲在人群後麵了,你還是看見了我。你那鈦合金狗眼真對得起你局長的身份啊,真踏馬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勞資以後一定努力工作,爭取也當個大官,然後再回來壓死你們!
不過他苦澀的表情很快就收斂了起來,換上一副笑容,對著王局長立正敬禮道。“遵命,王局長!”
這一次他麵對楊一凡的時候,卻換上了鄭重的表情,顯然是準備動真格的了。之前馬鳴加吩咐的時候他還可以裝傻敷衍,但對著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他卻不敢再那樣做了。因為那明顯就是在拿自己的仕途開玩笑,在道德和前途的選擇上,他最終還是臣服在了權勢的腳下。
消防警督表情有些羞愧,不過還還是準備勸一下楊一凡。“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就算你打贏了我又怎麽樣,你能打得過槍嗎?現在服軟最多被判上幾年,賠償一些錢罷了。一旦你反抗了、逃跑了,他們可是真會對你開槍的!”
楊一凡緩緩的搖了搖頭,雖然他明白消防警督這樣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最符合他的利益的,但這不會代表他會覺得這種選擇是一種好的選擇。“等著吧,我叫的人也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