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曾經的溫暖
u-17訓練營,
熱火朝天的訓練中,被人稱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隱隱有些心不在焉,眉宇間隱隱帶著一抹憂色。不知道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家裡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回想起一個月前父親意外逝世后,分家的那些人,就明著暗裡著開始排擠他們。
想要將他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擠下去。平日精明的祖父對於這些,卻一副恍若未聞的模樣。祖父那個老狐狸,又在打什麼主意。看著分家的人興風作浪,想到這裡,幸村精市低下眼,掩飾了眸子中一閃而過的厲色。如果分家的人敢做什麼,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柳生比呂士看著自己的夥伴,身上不時透露出微不可見的慍怒。對於幸村家最近的事,柳生比呂士多少有些耳聞,大家族之間的波動,是沒有什麼絕對的隱秘的。「幸村,擔心的話,就回去看看吧。」向上推了推眼鏡,柳生用著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旁邊的幸村精市沒有做聲,望著球場,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幸村精市家已經亂成了一團。
「你們欺人太甚了!」一個有著藍紫色長發的美婦,顫抖著身體,緊緊的摟著一個小女孩,一臉怒容,看著眼前幾個把她家砸的亂七八糟的混混。
「哼,」為首的男子叼著煙,滿意的看著周圍亂七八糟的一切,蹲下身,惡意的把嘴裡的煙霧吐向小女孩,小女孩害怕的轉身抱住自己的母親,低聲啜泣著。「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男子不耐的說道,「勸你一句話,不要妄想的太多。特別是那些不該屬於你的東西。」美婦緊緊的皺著眉頭,「美紗,別怕。」安慰著年幼的女兒,心中卻是想了許多。定是分家的那些人。沒錯,繼承權是在精市身上。但是用這些手段,分家的行為,簡直是令人髮指。
「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啦!」男子靠近著,輕輕將煙霧吐在美婦的臉上。「長的不錯嘛。」周圍的混混,似有所會意,笑開一團。像諷刺一樣刺耳。美婦氣的渾身發抖,怎奈,寡不敵眾,只得越發用力的握緊了拳。
「我說,」忽然響起的女聲,溫溫軟軟的,「這一次,也不會這麼簡單就完了哦~」有些上揚的尾聲,明明是很輕快地語調,卻讓幾個人感到刺骨的冰冷。
眾人齊齊往向發聲處,一個笑意盈盈的美人站在那裡。給人柔柔弱弱的感覺。「喲」刻意按下心頭不知為何而來的恐懼,一個混混開口「老大又是一個美人。不如留給兄弟們吧」旁邊幾人也應和到,臉上儘是猥瑣的笑意。
「謝謝你的幫助,但是還是請你快些離開吧。」美婦不安的開口,少女只是輕笑「阿姨曾經收留了我一晚呢,我是來表達感謝的。」語調輕盈溫柔,沒有一絲絲不安。彷彿她真的就是來道謝的而已。
「道完謝就快點離開。」領頭男子急急忙忙的催著,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女孩子,絕對不簡單。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會喪命於此的感覺。「我們也走吧。」說著慌忙向外走去,剩餘幾人都不解的看著。「老大,只是一個妞啊。」剛剛開口調笑的男子開口。「別多事,走了。」領頭不安的催促道。一群人準備向外移去。
輕語忽然笑了,「我說過,這次也不會這麼簡單。」抬手攔住了一群人的去路,一個混混不耐的開口「你這人找死是吧,我家老大都網開一面放過你了。」「哦?」輕語嘴角的弧度越發上揚,清晰的說道「對本殿不敬者,殺無赦。」
彷彿是死神的宣判,眾人睜大了眼,剛才出口不遜的男人,僵硬的停住了身子,旁邊的人剛要搖晃他的身體,停住身子的男人就變成了粉末,落了一地。
「啊!」幾人紛紛大驚失色,落荒而逃。凌亂的腳步聲,驚恐的叫聲,交織響起。輕語不阻攔,只是靜靜的望著,半晌過後,「不服從本殿所想者,殺。。無赦。」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周圍死寂一般安靜。
美婦拚命壓抑著自己,捂住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小女孩轉過身,只看見一個姐姐很溫柔的笑著,所有壞人都不在了。美紗小心翼翼的跑到輕語面前,小手拉了拉輕語的衣擺,輕輕的問道:「姐姐,是你把壞人都趕走了么。」輕語輕輕抱起小女孩,「是啊,姐姐已經把壞人趕走了。不要害怕咯,你叫什麼名字啊?」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遞給她,小女孩欣喜的接過,打開放進嘴裡「謝謝姐姐,我叫幸村美紗。」
幸村夫人看著溫馨的場面,對眼前少女的戒備也低了許多。看著美紗,不禁感嘆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阿姨,還記得我嗎?」輕語抱著小女孩,慢慢走近。看著幸村雅子有些疑惑的面容,輕語好心的補充道「雪夜。」
雪夜。。。幸村雅子忽然想起,幾年前曾收留過一個少女一晚,繼而又搖搖頭,按時間推算,現在應該已經很大了啊。而眼前的少女,看起來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玖蘭輕語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那個就是我。不過我因為身體特殊,所以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啊,真的是你啊。」幸村雅子有些詫異。畢竟,當時那個孩子看起來是那麼孤單的。
「是的,就是我。」輕語噙著一抹溫暖的笑,周身泛著暖暖的光芒。
「美紗好像因為剛剛太緊張,所以睡著了呢。」輕語動作輕巧的把棒棒糖從她嘴裡拿出來,扶起翻倒的垃圾桶,丟了進去。幸村雅子回神,看著四周,嘆了口氣。「今天真是謝謝你了。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辦法給你泡點茶喝,美紗,就由我抱回房。。。」頓了頓,想起房裡的凌亂,「我抱著好了。」輕語搖搖頭,「我沒事,美紗很輕。」環顧四周,客廳已經被砸的亂七八糟了,看著凌亂的樓梯,樓上的情況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吧,收拾起來,怕是要費不少功夫吧。
「阿姨,若是不介意的話,請在我家住些時日吧。」玖蘭輕語柔柔的發出了邀請,「這不太好吧。」幸村雅子有些為難的開口,「而且,精市他萬一從u-17回來。。。」精市,幸村精市么?輕語腦海中劃過一個纖細少年的身影,網球王子中的神之子啊。沒想到居然是他家。
這房子,這兩天是絕對不能住人的了。輕語細細分析到「你看這樣好么,我們和鄰居說下。阿姨先隨我去我家住,我派些家臣來替你收拾,若是幸村君沒回來,阿姨您可高枕無憂,若是回來了,左右鄰里也會代為轉達,讓其安心,這樣可好?」
幸村雅子一陣猶豫,「不會打擾到你的家人吧?」,輕語搖搖頭,「我一個人住」幸村雅子終於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