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千萬不要想不開吃醋啊
“什麽都沒有發生?”男人眯起眼睛,審視的眸光睨著他,俊美立體的臉上似笑非笑,“有本事,你摸著你的良心再說一遍。”
錢進“”
“姑爺,我我們家小姐,真真的”
厲景琛眸光一凜,“說不說!”
錢進一個激靈,差點沒嚇得跪下來,“姑爺饒命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們家小姐從一出道,圍在他身邊的俊男就多不勝數,可是她從來沒把誰放在眼裏過,倒是對這個蕭愈,有點不一樣,我們家小姐好像挺喜歡跟他在一起聊天的,原本有更出名的攝影師可以合作,但是她指定要用蕭愈,後來好像還還約了蕭愈去外地采風,但是蕭愈放了小姐鴿子,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後來小姐派人去問,才知道蕭愈已經出國了。
小姐失落了好幾天,跟誰都不說話,把老首長都驚動了,不過沒等老首長去勸,小姐就好像釋懷了,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後來蕭愈在國外成名了,小姐每次看到他的新聞,我都有注意的,小姐好像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甚至有時候詩爺提起蕭愈,她都不評論的,我們當然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可是誰能想到,蕭愈還會回來啊,而且還說出了這樣的真相,以小姐的性格,一定會去找詩爺質問的,兩個人還指不定會不會打起來呢”
錢進一口氣說完,就觀察著男人的反應。
隻見他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低垂著眼眸若有所思著。
錢進咽了咽口水,暗覺不妙。
姑爺每次出現這個轉戒指的動作,都沒什麽好事發生啊。
“姑爺,容我再多說兩句,小姐跟蕭愈,其實什麽也沒發生,就算要發生點什麽,都被詩爺扼殺在搖籃裏了,小姐現在對蕭愈正是滿心愧疚的時候,您千萬不要想不開吃醋啊”
男人抬手指了指門口,“出去。”
錢進巴不得趕緊走人呢,因為周遭的氣壓明顯降低了,空氣都仿佛稀薄起來了。
“姑爺,那我先回去了,再見。”錢進麻溜兒滾了。!
偌大的客廳內重新安靜了下來。
厲景琛捏了捏眉心,疲憊地靠在了沙發上。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蕭愈的存在,怎麽可能不知道布桐和他之間微妙的關係。
當時他就慌了,布桐處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對異性有好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偏偏,他不能那麽突兀地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他隻能等,卻不知道該如何守住布桐的心。)
唯一能做的,也隻能從蕭愈身上下手,可還沒等到他出手,唐詩就先動手了。
算起來,他是應該感謝唐詩的,這些年,她替他老婆擋住了無數朵爛桃花,所以他才一再對唐詩忍讓。
可是現在呢?
蕭愈回來了。
一個尚沒有心動的楚牧,就帶來了這麽多風波,那動心過的蕭愈呢?又會給他們的婚姻帶來什麽樣的衝擊?
嚴爭昨天受了驚嚇,今天格外粘布桐,布桐在他的房間哄了半天,才把他哄睡下。
女孩幫嚴爭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手機在樓下的包包裏。
布桐下樓,拿起手機坐在沙發上,吳媽端著安神湯走了進來,“太太,這是夏醫生叮囑要讓您喝的。”
“嗯,放下吧,先生呢?”
“先生去了書房處理公務,讓您想他的時候就上去找他。”
布桐撇嘴,臉蛋紅了紅,“自戀狂,誰閑著沒事想他啊?”
話是這麽說的,但心裏還真有點想他了。
難得碰上周末,這男人怎麽又往書房裏跑?
布桐拿起安神湯喝完,剛想上樓,一旁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很快拿起接聽,“詩爺。”
“桐桐,我聽說你上午去過醫院了?”
“是。”
“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
“星月灣。”
“好,我現在過來。”
布桐笑了下,“厲景琛在家,你平時不是很討厭他的嗎?是有什麽急事,非要現在說?”
“電話裏說不清楚,我過去再跟你說吧,一會兒見。”
布桐掛上電話,心裏好不容易被擱置的思緒,又重新湧了上來。
蕭愈的事情,必須跟唐詩問個清楚。
四十多分鍾後,吳媽帶著唐詩來到頂樓。
布桐坐在太陽傘下,身上穿著一身淺粉色連衣裙,青春洋溢,逆光勾勒著她嬌美的容顏,遠遠看去,就像一副唯美的畫。
“桐桐。”唐詩走上前,在她對麵的戶外沙發上坐了下來。
布桐拉回了神思,轉頭對吳媽道,“你下去吧,我有話要跟詩爺說,不許讓人來打擾我們。”
“是,太太。”吳媽頷首離開。
布桐拿起精致的法式小茶壺,給唐詩倒了一杯玫瑰花茶,開口道,“詩爺,有什麽話想說,說吧。”
“桐桐,你怎麽了?”唐詩敏銳地察覺到她身上淡淡的疏離,“是不是昨天被嚇到了?”
布桐淡淡一笑,“第一次直麵這種危險,難免有些後怕,不過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唐詩還是覺得她怪怪的,但此刻也無瑕顧及那麽多,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你上午去見過蕭愈了?他的傷怎麽樣?”
“子彈打中的地方是肩膀,醫生說修養好就行,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唐詩點點頭,“那就好,這次,還真多虧他了,昨天事發突然,我想去保護你的,但是慕西臨那個蠢貨,拚了命地拽著我離開,後來我看見你跟林總在一起,才放心下來。”
“詩爺,你不需要保護我,”布桐扯了扯嘴角,嗓音澀然了幾分,“你可能忘記了,你也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你也需要被保護,而不是拚盡全力去保護我。”
“桐桐,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保護你是我的職責,你要是出點什麽事,你叫我怎麽跟爺爺和林總交代?”
布桐抿了抿唇,定定地看著她,“所以,你為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聽命於爺爺和澈哥,是嗎?那你傷害蕭愈,把他趕走的事情呢?是爺爺讓你做的,還是澈哥讓你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