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合作者？

  “我遵紀守法，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要打電話叫我的律師。”胡海希一邊規規矩矩地用手抱著頭，被人推著進了機場的小黑屋，一邊嘴巴不停歇地以一種溫和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我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跟在他身後的警察一點也不在乎他說的是什麽，而是直接把他推進了一間小黑屋裏麵。他的保鏢和秘書也遭遇了同樣的對待，被沒收了一切通訊設備之後關進了另外一間小黑屋。


  “你們這樣做是侵犯人權！”在一個人被推進了一間屋子，並且門關上之後，胡海希終於大聲叫嚷道，他立馬轉身走到了已經關上的門門口，用力敲了敲大門，“我有權要聯係律師，把電話給我，你們應該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為什麽扣留我！”


  “胡先生！”從胡海希的身後突然發出了人的聲音，這讓他馬上轉過身來，在昏暗的光線下，胡海希凝神注視了幾秒鍾後，才看清楚小黑屋裏麵也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人，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是誰？是警察嗎？”胡海希放慢了腳步走過來，不忘平舉自己的手在自己身體兩側，表示自己並無武器。


  他走到了桌子邊上才看清桌子邊上坐著的是一個黃種人，甚至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神州人。站著的是一個白種人，五大三粗，光頭，手扶著椅背，穿著黑西裝領子敞開著，露出來裏麵的白襯衣沒有領帶，腋下別著槍。這家夥身形高大，居高臨下地瞪著胡海希，氣勢十足。


  “你們是什麽人？”胡海希問道，壓不下這口氣地別過臉去唾了一口，“用這種方式找我有什麽事情？要知道，我可是……”


  “米高梅的股東。”那個明顯是神州人的家夥張口就截斷了胡海希的話。


  “我還是NBA休斯頓火箭隊的小老板，擁有世界聲譽。”胡海希心想亂花的錢總算是還有點用處，“你認識我？”


  白種人噗呲笑了一聲，“我當然認識你，你有世界聲譽。”他這明顯是嘲笑。


  “我也聽說過你，你也一定聽說過我，不過我們一直沒有機會見過麵。”對方站起來，對著胡海希伸出了手來，“我姓王，王雲是我侄子。”


  “哦，原來是四叔啊！”胡海希遲疑了一下，也對著對方伸出了手，“王……啟……誠先生是嗎？”


  “看來我的侄子沒少和你提起過我。”對方笑了笑。


  胡海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握手之後就攤開了手左右張望了一番，“您想要見我也不用選在這種地方吧？”


  “就我們要談的內容而言，還是這裏比較安全。況且，”王啟誠用手指了指身邊站著的白種人，“史密斯先生作為見證人，這樣比較好。”


  “見證人？”胡海希斜瞥了一眼這位看上去像保鏢多過其他身分的白種人，微微晃了晃頭。


  “請坐。”王啟誠說道，史密斯從旁邊遞過來了一把椅子。


  胡海希接過了椅子，和王啟誠麵對麵地坐下，“談什麽？還談悅視網和bilili的競爭關係嗎？”


  “我是長輩，不至於一門心思地占你這個年輕人的便宜。”王啟誠開口道。


  “哦，我還希望你選這個話題，這樣我的壓力小一點。”胡海希聳了聳肩膀說道，把手壓在了桌子上。


  王啟誠笑了笑，轉而說道，“悅視網明年上市，國內競爭對手不少，不多bilili一個，況且我知道短時間內bilili沒有上市的打算。”


  “是啊！上不去怎麽上啊？”胡海希語氣不善地反問道。


  對於胡海希的語氣王啟誠不以為忤“我知道你不會在國內上市，但是並不是不能，你可以在香江市和美利堅任選一個地方上市，你不這麽做有你的道理，我也想聽聽。”


  胡海希鼻子裏麵哼了一聲，“眼下在國內上市沒有必要，因為bilili和悅視網雖然風格不同，但是類型是一樣的，有直接的競爭關係，也上不去；在香江市上市又和alala衝突了，在美利堅上市……我還真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其實華爾街和Google都是歡迎bilili在納斯達克上市的。你是個人才！”王啟誠惋惜道，“如果當初哪怕我見過你一麵，和你談過關於alala的規劃，也不至於鬧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個人覺得即便四叔你和我見過、談過，最後的結果也不會相差太大。”胡海希抿了抿嘴，“畢竟alala的股票高明資本最終賣了400多億港幣呢！”


  “我哥哥和嫂子目光還是淺薄了一點，我侄子倒是個明白人，不過他還年輕，說不上話。”王啟誠一副謙遜的笑臉說道，“互聯網創業，還是人的因素大一點。”


  “現在說這個有點晚吧？”胡海希揚了揚下巴，他揚了揚手腕上的表，指了指時間，“我的飛機已經起飛了。”


  “你可以坐下一班。”王啟誠舔了舔嘴唇，然後不動聲色地介紹自己身邊的人，“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史密斯先生，來自CIA……”


  “實際上我來自ODNI，”史密斯打斷了王啟誠的介紹，直接用敏銳的目光盯著胡海希對他說道，“胡先生，我們對於你的生意非常感興趣。”


  胡海希有些茫然無措地看了看史密斯先生，然後又看了看王啟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的生意都是正當生意。”他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而且我也不想當那個……情報工作人員，專業和業餘的都不想。我是正經的商人，我認識華爾街的愛德華?李，我和他關係不錯的！美利堅甜心珍妮弗?安妮斯頓，我和她關係也不錯，我們還一起投資了休斯頓火箭隊……”


  “胡先生，請你別緊張。”史密斯先生頗有幾分無奈地看著胡海希，“我們對你沒有惡意。”


  “您對我有好感我也受不了。”胡海希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說道，“您能也坐下來嗎？您站著我覺得很不舒服。”


  “好吧！”史密斯先生從善如流地提了一把椅子來坐下，“胡先生，請你放心，我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因為情報部門和你有什麽誤會的緣故，”他攤開了手，做出一副坦然的解釋的表情說道，“我們當然知道你在美利堅所做的一切生意，實際上我們內部認為你是一個很好的商人，遵守法律，不偷稅漏稅，當然，你如果願意加入美利堅的話，那就更好了。”


  胡海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抱歉，我的工作性質不允許我這樣做。”


  “好吧，這我們也理解。”史密斯和王啟誠對視了一眼，史密斯又說道，“你對兩國之間的文化交流做出了很好的示範，我們希望電影界和文化界能夠有更多你這樣的人。說實話，總統已經考慮過授予你勳章了。”


  “謝謝，如果能夠換個地方說這些，譬如說你們到我的辦公室來拜訪，我會更高興的。不過說道文化交流的話，應該說是不局限於2個國家，實際上是三個乃至更多。”胡海希咬了咬嘴唇，然後看了看史密斯的表情，“我覺得我不僅能拿美利堅的總統勳章，11區政府也應該授予我勳章。當然，您說幾個就幾個好了。”


  “好吧，”史密斯舉了舉手，“我也隻是代表一個大人物來和您說明一下，當然不是總統，不過總統也知道這件事情。那就是我們非常願意，支持你在美利堅的一切商業活動。”


  “我並不從美利堅賺錢返回神州去，”胡海希趁機說道，“實際上我在美利堅賺的錢都繼續投在美利堅進行再生產了。”


  “胡先生，我們並不是在和你討論貿易順差逆差的問題，這是政治家考慮的事情，我們也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來找你的。”史密斯盯著胡海希，“我們當然清楚，你的每一筆資金流動，我們無意為難你，美利堅是講法律和人權的，我們說過，我們歡迎你在美利堅的一切合法的商業活動。”


  這次輪到胡海希不為所動了，“那麽我要付出什麽代價呢？”


  史密斯和王啟誠對視了一眼之後坦然地說道，“我們當然希望你能夠順手幫我們一些小忙。”


  “當間諜我是不敢的，情報人員也不行。”胡海希當即說道，他特意多看了王啟誠一兩眼，“在神州我也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


  王啟誠麵色如常地摳了摳鼻子。


  “我們隻需要你保持一個基本的態度。”史密斯說道，“必要的時候站在你的立場上，為貿易自由說幾句話。”


  “就這些？”胡海希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史密斯看了看王啟誠。


  “當然有更詳細的東西。”王啟誠接過話來說道，他看著胡海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坦然地說道，“這是必要的接觸，正如商業的交流往往需要政治作為保障一樣，我有時候也起到橋梁的作用。”


  “是，”胡海希咽了一口氣，“您是一座偉大的橫跨太平洋的橋梁。”


  “噢，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諷刺的意味。”王啟誠嘴角翹了翹，“你還年輕，不明白我這種人物位置的微妙，也許你經曆多了，日後也能坐到我現在的這個位置。”


  “這個位置還是給王雲吧！”胡海希咽了一口口水，“那我還是窩在香江市當個土財主算了，我真不希望坐到您現在的位置上。”


  “算了，我直接說正經的吧！”王啟誠說道，“你之前和11區的合作非常好，繼續做下去，越成功越好。”


  “好啊！”胡海希坐直了身子，“這種事情直接在我辦公室去說就行了，何必一定要在這種地方說呢？”


  “在審查這一塊，我們也會幫你。”


  “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啊！”胡海希又收斂了表情，“《EVA》和《KOF》的過審難道是您在背後用了力？那我真要真心誠意地感謝您！”


  王啟誠並不正麵回答，“我侄子很推崇你，賈總也很欣賞你的上下遊一體化理論和實踐。”


  “所以呢？”胡海希知道肉戲要來了。


  “悅視網準備以網絡視頻為核心，同樣打造生態鏈，”王啟誠舔了舔嘴唇，“在上市之後，拓展影視製作和手機生產兩大板塊。”


  “還有互聯網電視吧？”


  王啟誠明顯愣了一下，“是，還有互聯網電視。”


  “那麽是不是也包括各類型的電視節目，體育、綜藝、音樂，然後最好還能造汽車？”


  王啟誠變換了一下坐姿，“你很清楚嘛！”


  “要把這些牌照全部搞到手還挺困難的，借著這麽大的投資規模再搞上萬畝土地，一點也不多吧？就說要造倉庫、造影視基地什麽的，上市公司嘛！還是很有信譽的，搞多元化經營，互聯網新型生態經濟是不是這樣。”


  “你果然非常清楚嘛！”王啟誠又變換了一個姿勢，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


  “您隻提影視製作和手機生產這兩大塊，難道是因為我已經在這兩大塊布局了的緣故嗎？”胡海希攤開了兩隻手問道，“那麽我能不能問一下？”胡海希身體前傾，“您以什麽立場，提這種建議？”


  王啟誠笑起來，轉頭去湊在史密斯耳朵邊上說了一番話。


  史密斯對著胡海希笑了笑，“胡先生，”他的笑容實際上有些猙獰，“我剛剛說過，隻需要你幫一點點小忙。”


  “所以王先生和你們是一夥的？”


  “王先生是我個人的朋友。”史密斯沒有正麵回答，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印證地回答道，“胡先生，你也需要美利堅政府的友誼。”


  胡海希在嘴裏用舌頭反複舔自己的牙齒，過了一會兒才問道，“我很想知道如果我拒絕會有什麽後果？譬如說索尼必須重新派人來擔任米高梅董事會的主席，又或者是我的休斯頓火箭隊的股份必須賣給安妮斯頓的朋友，又或者必須賣給喬丹，我再也不能來美利堅等等。”


  “胡先生，”史密斯盯緊了胡海希說道，“我們美利堅剛剛處罰了伯尼爾的UBS銀行，它和我國政府庭外和解，上交了7.8億美元的罰款。”停頓了一下以便於胡海希消化這個信息之後，史密斯又說道，“你的資金往來主要是通過德意誌銀行，相信我，德意誌銀行的全部經濟行為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我們會有證據證明它協助客戶偷稅漏稅和逃避金融監管。”


  史密斯露出了猙獰之色，“據我們所知，雖然您是一位億萬富翁，但是您的債務和您的身家差不多等高，我不知道當德意誌銀行逼迫您提前還欠款的話，有沒有其他銀行願意向您施以援手。”隨即他補充了一句，“所有的銀行都在美利堅政府的監控之下，包括你們國內幾大銀行的海外分行。”


  胡海希即便不相信美利堅政府能夠威脅梅菲斯，此時此刻也不得不低頭表示自己是個正常人，“王……四叔，”胡海希擠出來一個僵硬的笑容，“您想和我怎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