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向惡魔請教
“你心也太大了，買了這麽大一個足球俱樂部都不關心，半年時間都不來看看，全部委托給別人，這一年收支都是上億啊！”羅誠向胡海希抱怨道。
“我這不是信任你嗎？”胡海希坦然地說道，“再說現在財務狀況很不錯啊！”
“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羅誠撇嘴說道，“我看了新聞了，你現在是好萊塢的大老板，俱樂部這點蝦米資產和賺的辛苦錢，你已經看不上了。”
“這話說得，”胡海希攬著羅誠的肩膀說道，“真正的有錢人，誰會嫌自己錢多？錢多也不能做賠本的買賣不是？我是真的相信你們能夠把俱樂部當作是自己的事業一樣做，才把俱樂部放心地委托給你們，這是慧眼識英才，人盡其用。你再看看現在的楊胖子，人家已經是國內ACG領域的大佬級的人物了，今年夏天還在穀城舉辦了第一屆bilili杯ACG文化祭，Cosplay大賽。當然你也不賴，東山海能現在不是積分榜排名第一位嗎？”
羅誠還保持著年輕時候的淳樸，一推胡海希，“少來了，這個不是我的功勞，主要是主教練和球員們努力，嗯，還有就是你找的外援比較厲害。我也就是把後勤工作做得好，有一些苦勞。”
羅誠的坦誠讓胡海希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高中籃球比賽打輸了，大家都正麵地評價對手誰誰誰確實厲害，現在羅誠還是這樣誠實直指本心。
“你太謙虛了，誰都知道足球隊不好帶，能夠讓這群大爺踢好球，絕不僅僅是苦勞。”胡海希當即說道。
“這個法夫尼爾你從哪裏找來的？”羅誠不理會胡海希的吹捧，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以他的水平應該早就在歐洲踢出來了啊！不至於要到了我們這裏才出頭啊！你看新聞沒有？我給你說，德意誌足協把公函發到我們俱樂部了，這可是德意誌國腳的身份了！”
“他之前不是職業踢足球的啊！”胡海希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不是職業踢足球的都這麽厲害，想不通。”羅誠搖了搖頭，說道，“順便，我又好些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有幾家歐洲的足球隊給我們發了報價單，想要買走法夫尼爾……”
“都有誰啊？”胡海希一臉淡定。
“曼聯、AC米蘭、國際米蘭、利物浦、皇馬等等。”
前麵幾個也就算了，“皇馬也有？”
“那是，現在法夫尼爾的名氣大得很，號稱替任意球如踢點球！現在每一場球賽都有專門從歐洲過來記者來采訪他，有各地的球探來詢問他願不願意去歐洲踢球的，替他可惜他在神州踢中超這麽個級別的聯賽。”羅誠說著搖了搖頭，仿佛他也覺得神州中超是一個低檔的聯賽一樣。
“那他怎麽說？”
“反正他和我說是不會走的。”羅誠說道，“不過別的球隊財大氣粗，開的工資那麽高，最後說不定留不住，畢竟我們又不可能開五千萬人民幣一年這種價格。”
是的，在亞洲杯開賽前，聯賽已經踢了十五輪了。在這十五輪裏麵，法夫尼爾一口氣踢進去十五個球，其中十三個是任意球，助攻達到了驚人的二十個了！托他的福，東山海能並沒有因為主力轉會實力降低，前場三叉戟曲濤、曲聖、金羽的當前進球數都是兩位數，金羽還以二十一個進球笑傲進球榜，這個進球數以前一般都是金靴獎獲得者一個賽季的進球數。進球最少的曲濤也有十一個進球。拿出中超射手榜單一看，東山海能占據了前五席中的四席，任何一個球隊麵對東山海能的平均失球數都在3個以上。
在這種情況下，東山海能的狀態有如神助，見誰滅誰，前十五輪以十三勝兩平的戰績保持不敗，積分遠超排名第二的黃龍盛泰和排名第三的帝都安邦。
東山海能的表現也極大地刺激了中超的其他球隊，大家都憋著一口氣，大大攻勢足球。在神州足球糜爛的日子裏，居然讓中超聯賽刷出來一波逆流來。特別是東山海能的比賽，無論是主場還是客場，球迷們都蜂擁而至，就等著看法夫尼爾的任意球進球，以及助攻前場三叉戟刷進球——畢竟進球的比賽比較好看。
這也就讓濟村連帶著整個中超的球市火爆起來，原本需要胡海希撥款的東山海能憑借著賣球員的轉會費和球票收入實現了財政平衡。
由於法夫尼爾神準的任意球，他的對手犯規就有些束手束腳，他就好像戰場的核武器，出現在球場上就是一種威脅，於是在球場上越發地閑庭信步，宛如世界巨星。法夫尼爾的這種表現自然通過媒體在足壇流傳開了，更多的有任務的球探開始出現在了觀眾席，紛紛琢磨這是不是一條前途無量的大魚，能不能在歐洲足壇發威。
這就是羅誠焦慮的原因。
胡海希胸有成竹地安慰羅誠，“別擔心，關於這點我和他早就說好過了。如果他要去歐洲的話，去的肯定是我的曼城。”
“啊？”羅誠如夢初醒，“是哦，你也是在歐洲有足球俱樂部的大老板了！”
“對啊，你忘了嗎？”
羅誠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你有皇馬有錢嗎？”
“首先，這和有沒有錢沒有關係，我不否認我有錢。有時候待遇固然重要，但是也要看看球員本身的意願。”胡海希自信地說道，“而且我聽說法夫尼爾先生在談戀愛。”
“嗬嗬，他和一個本地的女大學生在談戀愛。”羅誠對此知之甚詳，雖然這些東西看看報紙、上上網也就知道了，“還沒有畢業的女大學生。”
“那個女孩子學的是什麽專業？”
“商務英語……哦！”羅誠恍然大悟，“所以他隻會去英超？”
“實際上德甲也可以，一般來說學外語的都會學一門第二外語。”
“誒，你怎麽曉得她第二外語學的是德語？”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有一個很好的德語老師，隨時隨地都可以教學。”胡海希忍不住說道。
“我以為球員談戀愛一般都是很難到結婚這個階段的。”
“是啊，不過這家夥是德意誌國人。”
“這算是誇獎他？”
“好了，麻煩你催他快過來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和他談談呢！”
“我早就打過電話了，他在路上。”羅誠回應道，然後繼續感興趣地問道，“是下個賽季轉會的事情嗎？”
“是下下個賽季轉會的事情，他女朋友明年才會畢業。”胡海希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
等到法夫尼爾到了之後，胡海希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羅誠，亞洲杯的烽火已經熄滅了，球員們已經開始陸續歸隊了，隻不過還沒有開始統一的訓練。
胡海希專門先把法夫尼爾叫過來談事情。
“今年要感謝你的表現，東山海能能夠有現在的表現一大半的功勞要歸屬給你，我知道你實際上沒有展現出自己的全部實力，等到下個賽季結束之後，你有沒有興趣去英格蘭踢球？”
“我不想去，”法夫尼爾直接搖了搖頭，“那個地方的東西太難吃了。”
“呃，你不是到時候就有一個隨身的廚子了嗎？”胡海希問道。
“嗯？你是說我女朋友嗎？”法夫尼爾表情尷尬地笑了笑，“算了吧，她做飯的技能……還停留在老幹媽炒一切的水平上，還不如我。嗯，你和我還是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了，這種事情電話裏麵就能說，你直說吧，找我來想要問什麽？”
“我以為我們應該先好好拉拉感情，然後再說正事。”
“不用拉不用拉，”法夫尼爾擺了擺手，“雖然我做事情全憑心情，但是也不是沒有人類的常識，如果不是特別為難的事情，我很願意幫你的忙，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他的笑容虛假得讓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過所說的話結合他的身份倒是讓胡海希難以反駁。
“好吧，我就直接一點。”胡海希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和梅菲斯認識已經滿三年了，自從遇見她的第一天起，我就無時無刻不在想這樣一個問題——她究竟準備在什麽時候收割我的靈魂？”
“靈魂？”法夫尼爾略感一愣，然後盯著胡海希，“為什麽要收割你的靈魂，你的靈魂很好吃？”
“是啊，我也很疑惑，但是詩歌和故事裏麵不都是這樣寫的嗎？”胡海希偏了偏頭，“不然的話，你讓我怎麽相信梅菲斯替我做的一切？難道說她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這話聽起來不想是對一個惡魔的讚美。”
“是啊，我不願意先入為主地落入某種成見的巢臼，但是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還是這樣大的餡餅，難道說實際上我是宙斯的私生子嗎？”
法夫尼爾站起來，湊近了胡海希，轉著圈子仔細看了一兩分鍾，然後站定搖了搖頭，“顯然你不是。”
胡海希不以為杵，繼續說道，“所以，我一直非常擔心，再加上這段時間我明顯地發現她暗地裏似乎正在搞事情。”
“她暗地裏搞事情居然被你發現了，”法夫尼爾頗為驚訝地說道，“這說明她的業務工作根本不合格啊！”
“不不不，她做得很小心了，我個人覺得之所以被發現，完全是因為我本人多心又多疑，或者說我一開始就抱著某種天然的成見——正如你所問的那個——我的靈魂也許確實美味無比，雖然我本人長得不是十分帥，比不上神話故事裏的水仙花，但是我的靈魂也許具備獨一無二的美味，我有時候就這麽中二。”
“我記得我剛才用的是反問的語氣……”法夫尼爾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靈魂不好吃？”胡海希疑惑地眨了眨眼，“你確定嗎？”
“關於靈魂的口味這個問題，我們還是不要討論了。”法夫尼爾頗為尷尬地笑了笑，對著胡海希露出了牙齒，用一種羞澀的淡然的語氣說道，“我不幹這種事情很多年了。”
“那麽你對你現在的女朋友是什麽態度？可以類比成人類養了一隻貓嗎？懷著某種遷就的心理？”
“呀，這個……還挺複雜的。”法夫尼爾目光閃爍，“無論怎麽說，我也曾經是人類來著。”
“你說了，曾經是。”胡海希湊近了法夫尼爾問道，“當了神仙就不能談戀愛了，難道當了惡魔反而可以……”
“行了，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這樣說下去沒完沒了了！”法夫尼爾顧左右而言他道，“我到人間來是為了休假。”
“多久呢？”
“三五十天……”法夫尼爾看了看胡海希的表情，又馬上更正道，“也許三五十年。”他攤開了手說道，“對於我來說，時間沒有意義。“
“行動總該是有意義的吧？”胡海希眯了眯眼，“或者你的天性就是個抖M？”
“打住！再說下去你這破書就要被封了。”法夫尼爾厲聲喝道，然後他語氣緩和對胡海希說道，“也許對於梅菲斯來說，幫助你得到成功就好像在玩一個通關遊戲一樣，純粹是出於興趣，也正如我鍾意角色扮演一樣。”
“那麽，找到特定的遊戲對象還真不容易！”
“也許是隨機遇見一個遊戲就開始了，然後又不能重新開始。”法夫尼爾攤開了手。
“這不就是碰運氣嗎？”
“嗬嗬……”
“法夫尼爾先生，”胡海希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問道，“你說說，這樣的遊戲，最後究竟要玩出個什麽花來才能讓製作遊戲和玩遊戲的人滿意呢？”
“一般來說，難道不是對手打出GG嗎？”
“這明顯隻可能是我被玩得崩潰打出GG呢？”
“怎麽可能呢？”法夫尼爾打了個哈哈說道，“那不就是輸了嗎？”
“那說出‘你真美啊，請停一停’不同樣也是GG的效果嗎？”
法夫尼爾終於收斂了神色，用嚴肅的表情盯著胡海希，頗為認真地說道，“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就給你一個忠告好了。”
胡海希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正如那本書的結尾一樣，”法夫尼爾攤開了手，“你隻要堅信，自己所看到的都是幻覺，就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閉上眼睛，深沉地說道，“你要像個真正的人類，又或者是人類的幻想生物——像個饕餮一樣巨壑難填，那就行了，遊戲永不終止。”
“僅僅就是這樣？”胡海希用略感失望的語氣繼續問道。
“就是這樣。”法夫尼爾語氣堅定，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要堅信：這一切都是幻覺，是嚇不倒我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保證不管怎麽樣，你絕對不會是作出錯誤的劇情選擇的失敗者。”
“就算你這樣說……”胡海希還想發發牢騷，但是法夫尼爾已經豎起了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嘴唇前，示意自己不會繼續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了。
“所以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嗎？”法夫尼爾像個貼心的服務員一樣問道。
胡海希撇了撇嘴，最後問道，“那麽下下個賽季，你到底願不願意去曼切斯特城隊踢球呢？”
“你希望我去嗎？”
“我無所謂，你留在東山海能也好，不過你如果願意去的話，我也希望能夠拿個英超冠軍或者冠軍杯什麽的……”
“好吧！”
“你答應了？”
“我的意思是我回去問問我老婆行不行。”法夫尼爾一副妻管嚴的樣子說道，“我答應過她要和她永遠在一起的，無論去哪裏。”
“這是……惡魔的詛咒嗎？”
“是情話啊！情話！你難道沒有和那個女人說過這種情話嗎？”
“我聽得最多的情話就是我想幫你生猴子。”胡海希眼珠上移，一副回憶的神情，“昨天有個女人又對我講了一次。”
法夫尼爾對此非常不屑，“我是德意誌人，”他恨恨地說道，“隻要我老婆同意，我想生幾個都可以，不想你受你們國家基本國策的限製。”
“好巧，我有錢，也不受基本國策的限製。說起來我已經有三個孩子了，其中一個還在他媽媽的肚子裏，還沒有生出來。還沒出生這個孩子和前麵兩個孩子有不同的母親”
法夫尼爾一口悶氣噎在喉嚨裏，一下子站起來，“下場比賽我要進四個！”
“受亞洲杯的影響，距離下一場比賽還有十多天呢！”
“德意誌隊的主教練已經宣布選我進國家隊了，我馬上要踢歐錦賽的預選賽了。”
“是啊，但是下一次D組德意誌的比賽是9月8日客場對戰威爾士。”
“中間還有熱身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