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嚇唬
妮娜在香江市的時候沒有看過《FateStayNight》——她還不慣於看外國片，所以當她在美利堅的電影院看完了《FateStayNight》的時候，受到的文化衝擊有點大，腳還有點飄。
“這是你投資拍攝的電影？”妮娜一副三觀盡毀的樣子問道，“在亞洲拍攝的？但是亞瑟王怎麽可能是女的？”
“當然是我投資的，亞瑟王為什麽不能是女的？如果不是女的，就沒有這麽好看的劇情了不是嗎？”胡海希還有些奇怪妮娜的反應。
那三位神州來的家夥明顯是看過的，再在美利堅看一遍，興奮度一點也沒有降低。他們自發地興致勃勃地關注了一下周圍的其他觀眾的反應，年輕的美利堅觀眾似乎也都被這個設定和故事所震撼了，看上去都很興奮。
“胡總，《FateStayNight》在北美票房怎麽樣？”有人試著問道。
“非常不錯。”胡海希隨口就答道，“按照之前的數據，北美地區的票房一周之前就已經超過2億美元了，全球票房也已經接近5億美元了，這其中11區作為海外大票倉貢獻最多。”
“我看過這個新聞，”一位職員說道，“11區的人民愛這部片子愛得不得了！”這位先生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這部片子真的很厲害啊！胡總，準備拍續集嗎？”
“當然要拍續集，我不拍的話11區自己也要拍。”胡海希聳了聳肩膀，“看這個票房就知道是一定要拍攝續集的，不過同樣是因為這個票房，所以籌備續集就需要更長的時間。”
“哦，還是用泰勒?斯威夫特來演女主角嗎？我聽說《FateZero》的主角還是Saber。”
“你還挺關心這個的？”胡海希瞥了他一眼。
“嘿嘿，我看過原著嘛！這電影簡直就是完美地再現了我對原著的想象。在香江市的時候，香江市的媒體也很關注這個嘛！誰叫導演是徐恪呢！胡總，香江市的媒體現在稱讚你是最眼光獨到電影投資人呢！兩部片子超過十億美金，比港片幾十年累加起來還多。”
“他們的稱讚如果能夠換成票房我倒是願意讀一讀。”胡海希對此不以為然，“他們肯定還有抱怨吧？”
被問到的家夥楞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看了覺得抱怨的就是沒有用多少香江市的演員。”
不是沒有用多少，是基本上就沒有用香江市的演員——不知道他們把吳津怎麽算。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FateStayNight》是一部11區的故事，演員的選擇也是按照原著來的。”對方馬上就跟著說道，“讓香江市的演員來演，看到他們的臉我就覺得肯定會出戲。”
“他們肯定不是這樣說的。”胡海希嗬嗬了兩聲，“以我對他們的理解，他們一定會把我牽連進去，一定會說沒有用上香江市的演員是投資方沒有這方麵的要求，不然以徐恪導演的關係，插一兩個香江市的演員去當配角根本不是什麽事情——譬如Archer這個角色。”
這位不清楚胡海希和香江市記者之間的恩怨，所以這話也不知道該如何接。
不過胡海希很快就把話題從這個上麵帶走了，大家又聊起來了對Google公司的印象，這四位都是Google公司的迷妹迷弟。
回到了賓館，胡海希並不馬上休息，而是打開了電腦，開始閱讀自己的工作郵件，並把一些決定要做某些事情的郵件發給相關的人。
積累下來的工作零零碎碎，首先胡海帆那邊就是一大堆的事情，原本胡海帆還覺得把架子搭起來之後，暢遊網的運營就是毫不費力的事情了，結果真的運營起來才發現這種互聯網公司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麵臨的競爭，客戶的各種要求，所以胡海帆的郵件除了匯報工作中一大堆的事情之外，就是要錢要人。要人無所謂，隻要盈利跟得上，擴張是理所當然的。
楊帆的bilili在開拓了選秀直播之後，點亮了新領域。他之前就在想辦法繞過版權這一塊，現在音樂直播之後得到了靈感想出來一個歪招，那就是直接網絡翻唱繞過MTV和歌手的版權，隻需要向歌的詞曲作者付費即可。當然後續有一整本的計劃說，包括建立直播頻道在內，不過眼下想法還隻是局限在各種flash、惡搞以及山寨MTV的階段，這一塊可以直接外包出去，以用戶的名義上傳，避免風險——運營網站久了，楊帆也變得切開之後是黑色的了。
胡海希對此一一應允，因為很多事情不是一開始就想好應該怎麽做，而是在實踐過程中慢慢摸索的。
然後他就看到了李雪華發給他的郵件，內容很簡單：《FateStayNight》當初為什麽不多投資一點！
這是一句感歎句，不是疑問句，所以應該不是來質問胡海希的，僅僅是一句感歎而已。
實際上《FateStayNight》這部片的2000萬美金的拍攝費用，九條先生那邊就出了一半，胡海希出了四分之一，國秀出資四分之一，中日對半開，當然，出資的機構零零散散掛了好多，絕不僅僅隻是這三個口徑出錢。不過在宣傳上九條先生那邊出得更多一點，嚴格說起來，在出資方麵確實是11區的資本家占主導地位。
但是看看票房，眼見全球票房已經超過五億了，還會繼續增長，到了這個時候，李雪華又開始哭叫當初投的太少了。畢竟十倍以上的回報率的生意簡直就像是撞大運。之前信心滿滿的斯蒂芬周的那兩千萬美金也不過是堪堪收回成本而已。《北高麗戰爭》雖然不能在國內上映，但是在國外是可以上映的，但是票房未知，暫且不論。
現在僅憑《FateStayNight》就可以讓國秀影視公司全年盈利了，已經提前達到了胡海希和李佳當初說好的條件了。
不過胡海希還以為李佳不會太在意這件事情了，畢竟全球票房再高，獲利也比不上收購東山海能的房地產企業。
李雪華的反應似乎有點過激了，胡海希正想著是暫時不回她這封郵件還是簡單地回個嗬嗬就可以了呢，這時候，胡海希的門鈴響了。
胡海希開始以為是自己的秘書有事情找自己，或者是妮娜想要和自己匯報什麽事情，於是特意在開門之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裝出一副正經的臉來，但是打開門才發現出現在門口的人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怎麽會是你？”站在門口的赫然是梅菲斯。
“怎麽不能是我。”梅菲斯直接走了進來，“還是說你習慣了我從窗口進來？”
“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拜托你就不要再提了，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瘮得慌。”胡海希在梅菲斯走進來之後關上了門，“有什麽事情嗎？你這個時間點上門，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以前半夜有貓爬我的窗戶一樣。”
“為什麽你會這麽認為？”梅菲斯板著臉問道。
“因為拿破侖說，‘不是壞消息，不要打擾我睡覺。’”胡海希看了看表，“這個時間……”
“這個時間無論在哪裏來說也不算是太晚，況且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一般都不在睡覺。”梅菲斯撇了撇嘴，“不過你倒是猜對了，真的不是好消息。”
“哈？什麽？”胡海希頓時緊張起來，“千萬不要和我說你現在就要把我借你的錢全部收回去啊！”
“哦，你不用這樣擔心，”梅菲斯拉了拉頭發，“不是馬上收回去。”
“什麽？”胡海希頓時感覺心一沉，“過個半年也不行啊！”
“不，我隻是說有這個可能而已，也許最後根本不會收回去呢！”梅菲斯安慰胡海希道，但是這種安慰，聽起來根本就不是表麵上的意思，梅菲斯的表情和她說的話也根本不匹配。
“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胡海希努力讓自己冷靜，給自己和梅菲斯倒上了一杯酒，然後坐下來問道。
“德意誌銀行手上有將近二十億美元的CDS合同。”梅菲斯攤開了手說道，“這也是我為什麽來美利堅的原因。”
“二十億？”胡海希鬆了一口氣，“你們賠不起二十億嗎？”
“如果僅僅是我們自己單獨的二十億也沒什麽，”梅菲斯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就怕造成連鎖反應，要知道，我們對其他銀行也有擔保的。”
“我的信用授權應該還沒有到期。”胡海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確實沒有。”梅菲斯看了胡海希一眼，“還有不到五年的時間。不，不到四年。”
“所以我實際上應該不用擔心你們強迫我提前還款才對。”胡海希磨了磨牙說道。
“前提是，”梅菲斯清了清嗓子，說道，“你的抵押物——alala的股票不至於跌破抵押線，如果跌破的話，我們就不得不強行讓你提前歸還欠款了。”
胡海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我覺得這個不是什麽問題，你真是嚇壞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所以你認為事情沒有那麽嚴重？”梅菲斯的語氣聽起來略微有些失望。
“下次你想要嚇我的話，拜托把CDS的數量再翻個十倍。”胡海希撇嘴說道，“我雖然對歐美的政治不太熟悉，但是也知道在這種規模的危機發生的時候，政府是無論如何都要介入的，再看看德意誌銀行的規模，無論如何都不至於破產倒掉，所謂大而不能倒就是指這種情況，況且……”
“況且？”
“沒什麽了，維持住我的alala的股價本來就在我的計劃之中，所以實際上對我來說，這場危機沒有什麽影響……不，應該說還是有影響的，但是應該是好的影響。”胡海希的目光出神地盯著屋頂。
“真是無趣。”梅菲斯哼了一聲，站起身來，一副完全不在意自己先前說了什麽一樣說道，“那麽收購米高梅的2億美元的事情……”
“謝謝，這筆錢還是要從alala的帳頭上出。”胡海希說道，“借這個機會，也許alala能夠成為香江市交易所的藍籌股。我順便問一下，我現在借了德意誌銀行多少錢？”
“按照現行的匯率，”梅菲斯歪了歪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大概是三百多億港幣左右吧。”
“呼，也不算太多嘛！”胡海希心算了一下，“以我在alala和富潤屋的股份應該可以……”
“尹富真借的錢是另外算的。”梅菲斯打斷了胡海希的話提醒他道。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胡海希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他就和梅菲斯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分鍾。
“呀，”梅菲斯移開了目光說道，“我以為你已經想好了會把富潤物全部交給她，或者她生的孩子呢！”
“先不說你為什麽會這樣想，”胡海希揉了揉鼻子，“憑什麽你認為我會慷慨到這種地步要承擔她的債務？”
梅菲斯攤開了手。
胡海希頓時反應過來了，“不是吧，你是說尹富真也會有資金上的問題？她的主要的錢不是和你借的嗎？會牽連到富潤屋的運營？”
“你覺得高麗人會這樣單純地隻從一家外國銀行借錢？”梅菲斯反問道。
“等等，”胡海希重新捂著心口坐下來，想了半天又問道，“那你是不是一起告訴我，塚本幸子、吳超瓊也會麵臨同樣的情況？”
梅菲斯此時反而狡猾地說道，“這我可不知道。”不過她的表情倒像是在說我全部知道一樣。
“我勒個去了！”胡海希在辦公桌前坐下來，從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裏調出來了財務文件仔細閱讀起來，也不管梅菲斯就在自己的身邊，連續看了好幾份財務報表，才稍微鬆一口氣，看梅菲斯的眼神充滿了怨懟。
“這樣嚇人不好玩。”胡海希怨念深重地說道，“好在我相信各國是不會讓銀行倒掉的。”
“你有這樣的信念就好。”梅菲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而就在這個時候，胡海希房間的門鈴又響了。
“是誰？”胡海希下意識地問梅菲斯。
“我怎麽知道？”梅菲斯撇嘴說道，不過隨即她便用玩味的語氣說道，“你的桃花那麽旺，也許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