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太聰明

  “我們已經替你掃清了一切障礙了，”作為華爾街代表的愛德華?李對胡海希說道，他攤開了手，“現在國會也對這樁收購案表示認可了，雖然這根本不算什麽大型的收購案。”


  “主要不是因為我隻有4%的股份的緣故？”


  “這是不那麽重要的一個原因，”愛德華撇了撇嘴說道，“最重要的是在商言商。”


  胡海希眯了眯眼睛，搖了搖頭，“我才不相信呢，你說說吧，到底是什麽條件。”


  愛德華?李先生撇了撇嘴，用一種坦然的語氣說道，“我這邊是真的沒有什麽條件，不過你知道，作為政治家，他們總是擅長無事生非地找事情來做。所以接下來我說的這玩意，你不願意答應也沒有關係，我也能想辦法把這件事情處理掉的。”


  “聽起來似乎是一件讓我非常為難的事情。”胡海希舔了舔嘴唇，“找事情的那位背景強大嗎？”


  “別擔心，不要說她還不是總統，就算她是總統，也沒有什麽關係。”愛德華?李先生自信地說道，“一般來說，我最討厭和這種政治女明星打交道，她們的腦子有時候根本不清楚，思維又有些情緒化。說起來還是她老公比較好說話。”


  “我可不敢這樣覺得，畢竟我是外國人，送錢都找不到路。”胡海希聳了聳肩膀，“說說吧，要我做什麽事情？”


  愛德華?李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娘們想要讓你表明一下立場。”


  “立場？”胡海希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匯，反問道，“她想讓我把手放在《聖經》上宣誓？”


  “這樣當然最好，不過我覺得你不會答應這個條件的。”愛德華?李一副很了解胡海希的樣子說道，“所以，她想要你表明一下自己的傾向，證明你是圈子裏麵的同路人。”


  “傾向？”胡海希有些啞然，“我在神州國內可是有一整條院線在投資，投資額度超過三十億美元，神州這樣大的一個市場任何一個明智的生意人都不可能放棄，更不要說我還拿著神州的護照。以我的身份，說錯了話，可不是道歉就可以獲得原諒的。這點你應該清楚吧？”


  “沒有這樣嚴重和誇張。”愛德華?李擺了擺手，“你可以支持LGBT，支持民主，支持自由，支持環境保護，支持女權，隨便選一個就好。”


  “這樣看起來，支持女權似乎是最安全的選項了。”胡海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首先我們要確定一下，我們對於女權的定義是不是一致。”


  “沒必要糾結定義，你隻需要說‘我是支持女權的’，然後擺個姿態就行了，參加諸如和女性握握手，捐點錢之類的活動就夠了。”


  “作為擺個姿態的動作，這完全不夠吧？”胡海希不相信地說道。


  “如果說足夠的姿態的話，你完全可以在米高梅內任命一個女性高管嘛！”


  “你有推薦嗎？”


  “切爾西如何？”


  “這也太肆無忌憚了吧？”胡海希震驚到，“況且，這位有電影製作的經驗嗎？還是說她的爸媽根本不在意風言風語？雖然說這對我的名聲也不好，不過這還算是小事情。雖然我不介意低估美利堅人民的智商，但是做到真的把人民都當作白癡的話，也太過於肆無忌憚了吧？”


  “你可以給她一個不用工作就是拿錢的職位。”愛德華?李說道。


  胡海希滿是不滿，“那不就是我現在的位置嗎？”


  “好吧，這隻是一個建議而已，”愛德華?李說道，“正如我一開始所說的，你不需要太在意這個，不過隻不過是一種姿態不是嗎？”


  “是啊，這種姿態有時候也是很好的廣告效果，我們要慎重。”胡海希摸了摸下巴，“不如你替我約一下詹妮弗?安妮斯頓。”


  愛德華?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你想收購回聲影業？這個主意……還真看不出來好壞。不過如果任命詹妮弗作為公司的CEO，震驚一片眼球是實打實的了。”


  胡海希點了點頭，“在我和她聊了之後咱們再談姿態這個話題，你覺得如何？”


  “好主意，我樂意為你效勞。”愛德華?李舉了舉手說道。


  ……


  “你好，詹妮弗。”胡海希努力表現得成熟一些和珍妮弗安妮斯頓我了握手，然後又和她身邊的男性握了握手。為了方便他不得不借助愛德華?李先生的地盤，在酒店或者飯店，自己太像騙子了，不如在華爾街更有欺騙性。


  “不好意思，不過回聲影業也有克裏斯汀的股份，所以我覺得他也到場比較好。”詹妮弗一邊介紹自己的男伴一邊解釋道。


  “當然可以，”胡海希看了一眼一臉警惕的男人然後故意說道，“不過有些事情李先生應該已經提前和你說過了，我們有一些機密的事情想要提前先征詢你的意見，在此之前，克裏斯汀先生可以先坐在外麵看看報紙，喝喝咖啡。”


  “是哈恩先生，”被胡海希叫做克裏斯汀先生的男人糾正道，他用警惕的語氣說道，“有什麽話題是我不能參與的嗎？”


  “抱歉，涉及商業機密。”胡海希粲然一笑。


  “我是不會把回聲影業賣給你的。”哈恩先生頗為抵觸地說道。


  “所以我想要先征詢一下詹妮弗的意見，如果詹妮弗對於我的提議不感興趣的話，就隻能算是我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您太客氣了，胡先生。”詹妮弗?安妮斯頓說道，“我已經看過《FateStayNight》了，這真是一部神奇的電影，我很喜歡。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夠有機會和你合作類似的片子。”


  “哇哦！真是求之不得。”胡海希回應道。


  一旁的哈恩先生哼了一聲，湊到詹妮弗的耳邊，用故作親密的姿態說道，“有什麽事情就叫我，我在外麵等你。”


  “好了，克裏斯汀，”詹妮弗拍了拍哈恩先生的胸膛，“沒什麽事情的。”


  詹妮弗跟著胡海希走進了小的會議室，不大的房間隻有兩個人還是顯得有些空曠。


  “抱歉，詹妮弗，”坐下來之後，胡海希握著手說道，“我就不客套了，開門見山地說吧，節約我們彼此的時間，說實話，我還不太習慣在沒有法律顧問的情況下談這類事情，不過我想我們不應該把情形搞得那麽正式，顯得不富有人情味，畢竟我曾經喜歡瑞秋喜歡了那麽多年。”


  “謝謝。”安妮斯頓嫣然一笑，此時倒不像是上次那樣對瑞秋這個名字那麽敏感了。


  “請問你要飲料或者是水嗎？”胡海希又紳士地問道，“我們這裏有咖啡機，我可以讓秘書去倒一杯。”


  “真的不用了，謝謝。”詹妮弗搓了搓手，“我們還是快點步入正題吧，說起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吧，相信李先生已經把一些事情都告訴你了，我不知道他告訴你了多少？”胡海希問道。


  “他和我說，你想要在好萊塢站穩腳跟，”詹妮弗撩了撩頭發，顯得風情萬種，“需要一些幫助。”


  “是的，很大的幫助。”


  “你對回聲影業感興趣？我們沒有什麽大的投資……”


  “不，確切的說，我對你比較感興趣。”胡海希坦然地說道，“我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表達過這種意思了。”


  “哈？”詹妮弗向後捋了捋頭發，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來，“Excuseme！”她說道，表情變得有些為難和警惕了，“你想要做什麽？”


  你們在這種問題上要不要這樣敏感。胡海希在心中吐槽，然後裝作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繼續說道，“正如李先生所說，我們需要有一個人幫助我們在好萊塢站穩腳跟，所以這個人最起碼要在好萊塢具備足夠的人脈。”


  詹妮弗的表情緩和下來，“關於這一點，我覺得自己還可以，不過回聲影業……”


  “不，不是回聲影業。”胡海希擺了擺手打斷了詹妮弗的話頭繼續說道，“李先生可能沒有完全告訴你，不過我想你也聽到了風聲了，米高梅正在進行債務重組……”


  這個話題倒是讓詹妮弗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來，“你是說？”她的眼珠轉了轉，“但是這和你和我有什麽關係嗎？”語調下降，詹妮弗馬上露出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來，張大了嘴巴，然後用手捂住了嘴。


  “不錯，”胡海希點頭承認道，“我也即將參加這項資產重組，”他吸了吸鼻子，“過去幾年我所做出來的成績似乎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所以大家希望我能夠承擔資產重組之後的總負責工作。”


  “哦，天啊！”詹妮弗抱住了自己的頭，“這也太瘋狂了。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詹妮弗幾乎有些語無倫次了，“那可是米高梅！”


  “是啊，米高梅，有《亂世佳人》和007的米高梅。”胡海希抿著嘴點了點頭，“你有興趣嗎？”


  “我，當然，”詹妮弗有些激動，似乎又想笑又想哭，“但是這可是米高梅，我不覺得我有這個能力……”隨即她又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你想要讓我做什麽？”


  “做艾米?帕斯卡爾在哥倫-比亞承擔的工作。”胡海希回答道，“重組之後的米高梅顯然需要一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CEO，我們覺得使用一個女性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可是我……”在麵對這樣的誘惑的時候，詹妮弗一下子變得冷靜起來，“我能夠獲得這樣的權限？”


  “回聲公司可以以資產重組的方式合並到米高梅中來，”胡海希說道，“你可以獲得重組後的米高梅的股票，當然，你在回聲公司的合作者可以獲得對應股份的現金，這需要你去處理，我們設定了一個上限。我會聘任你擔任米高梅的CEO，實際上因為資產的原因，米高梅的投資計劃現在基本上是紙麵上的東西了，你的權限基本上也隻能決定是否投資一些有前途的小成本電影。”


  詹妮弗?安妮斯頓一副一點也不奇怪的樣子，“所以，這和在回聲工作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嗎？”


  “在宣傳和發行上你能夠獲得更多更好的支持，畢竟回聲公司和米高梅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公司，”胡海希回答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不得不束手束腳，不過在完成債務重組之後，米高梅今年能夠拿出來投資拍電影的資金，大概還是能有三億美元左右——以融資或者借貸的方式。”


  詹妮弗咽了一口口水，“你說多少？三億？”


  “這基本上是我預估的今年的預算，隻要這三億的投資能夠保證10%的回報率，我們就能夠順利支撐到明年了。”胡海希舔了舔嘴唇。


  “所以如果達不到這個要求，米高梅就會繼續破產，我就會被辭退嗎？”


  “實際上我很有信心，”胡海希說道，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今年要重新開啟007計劃，《霍比特人》的計劃也在啟動進程中，如果能夠和派拉蒙合作一起投資他們的《鋼鐵俠》計劃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拒絕多一個投資人，我覺得未來幾年內，除非我們腦子進水了，否則我們不會再有破產的風險了。”


  詹妮弗自然知道007係列、霍比特人係列都是搖錢樹，所以下意識地問道，“那……所以要我幹嘛？”


  “詹妮弗，”胡海希眨了眨眼，“好的戰略需要一個好的執行者，”他認真地說道，“我希望能夠向好萊塢傳達這樣一個重要的信息——米高梅是一個很好的合作者，除此之外，我們也需要深入挖掘好萊塢的小成本電影，我覺得你在這方麵很有經驗。”


  他沒有把alala將借助米高梅的資源在北美地區建立分站的計劃講出來，這些需要詹妮弗?安妮斯頓答應擔任米高梅的CEO，簽訂了合同之後才能夠說出來。


  ……


  就在克裏斯汀?哈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詹姆斯?安妮斯頓和胡海希從會議室裏麵走了出來。


  “談得怎麽樣？”哈恩先生迅速站到了詹妮弗的身邊，一臉警惕地盯著胡海希。


  “挺好的。”詹妮弗對哈恩先生說道，然後又和胡海希握了握手，“這些事情我要回去考慮考慮。”


  “好的，我希望你能夠盡快給我答複，畢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胡海希看了看手表說道，“我個人覺得如果你有誌於電影事業的話，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是的，”詹妮弗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但是誘惑太大了，我要好好考慮清楚，不能承擔超過我能力的工作。”


  “你太謙虛了。”胡海希故作熟撚地低聲說道，“正如我們所知道的那樣，這個圈子不完全靠的是能力。”


  詹妮弗笑了笑，“我會認真考慮的，也會盡快給你答複。”


  “好的，”胡海希點了點頭，“你可以隨時和我聯係，發郵件，或者打電話都行。我應該還會在美利堅呆一段時間。”


  克裏斯汀?哈恩先生滿是嫉妒地站在一旁，走出了會客大廳的房門，他便迫不及待地打聽，“詹妮弗，到底是什麽事情？”


  “哦，克裏斯汀，你簡直不能想象他和我談的是什麽事情，我也許應該打電話給我的教父問問我應該怎麽做了，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聽起來似乎已經沒有問題了。”從角落裏走出來的愛德華?李和胡海希說道。


  “你這麽有空嗎？”胡海希感到好奇地問道，“作為金融家難道不忙嗎？”


  “噓，現在是黎明前片刻的寧靜時刻。”愛德華?李樹起了手指說道，“我實際上一直在辦公室忙，隻不過現在有空出來透透氣，正巧遇見了你送詹妮弗走，我就知道，她基本上不可能拒絕這樣的工作邀請。”


  “我覺得……”


  正說話間，愛德華?李那位叫做妮娜的秘書一臉緊張地走過來，低聲向愛德華?李匯報到，“美利堅住房抵押貸款投資公司已經準備向法院申請破產了，我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他們的違約債務太多，支撐不住了。”


  “哦，正式開始了！”愛德華?李深深吸了一口氣，麵對胡海希好奇的目光，他回應了對方一個笑容，“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替你約好了Google公司的參觀預約，你什麽時候去？”


  “我要等我的女秘書過來之後。”


  “好吧，抓緊時間。”愛德華?李一語雙關地說道，“留給你和好萊塢的時間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