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白象之國
“所以Sun的爆發完全是個意外嗎？”胡海希問道，他略感失望，“我還以為他的小宇宙永久地提升了呢！”
“當然，我隻能說海因克斯教練和克勞琛教練更科學的訓練方式，以及Sun他本人的勤奮、積極、進取的態度和良好的心態，以及臨場一點點緊張感，讓他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表現得更好。當然，也有一點點運氣的因素。”梅菲斯回答道，“但是絕對沒有你所說的那種奇幻的效果。”
“哦，真是可惜。”胡海希咂嘴說道，“我還以為他突然之間有了一個係統，能夠協助他登上職業的巔峰了呢！”
“他已經接近職業的巔峰了。”梅菲斯不屑地回應道，“未來幾年裏，他最大的工作就是保持住自己當前的水準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將來在新的球隊裏的定位，也不過是擔任一個多麵手替補罷了。”
“我們應該相信他的潛力。”胡海希擺了擺手說道，“他才剛剛滿三十歲。”
“是啊，一般球員到了這個年齡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梅菲斯說道。
“你說的是酗酒的球員，”胡海希聳了聳肩膀，“我相信下個賽季等到鄧智加盟曼城之後，能夠形成更加積極的動力……”
“你還真有信心，也許查爾頓會買下鄧智的。”梅菲斯抬杠道。
“看看積分榜，即便查爾頓接下來的比賽贏了，他們也隻有降級一條路可走，鄧智隻是租借給他們並不是賣給了他們，雖然他們有優先購買權，如果降級之後他們能夠出300萬英鎊的話……”
“你就要把鄧智賣給他們？”
“曼城會出350萬英鎊。”胡海希含笑搖了搖頭說道，“況且他的表現確實不錯，已經攻進了3個球，助攻5個球了，已經有英格蘭小報認為神州的球員被低估了，周海和崔顥在水晶宮的表現也不錯，我再問一遍，你確定你沒有給他們綁定任務係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不過是按照你的要求稍稍催眠了他們一下，給他們增添了一點自信心而已。”梅菲斯半眯著眼睛說道，“這是很普通的心理暗示。”
“話說你就不能給他們更強的暗示，更多一點自信心嗎？讓他們成為法夫尼爾那樣的猛將……我是不奢望了，但是起碼能夠達到和英超的一般明星相提並論的地步啊！不然怎麽和德意誌隊配合呢？”
梅菲斯白了胡海希一眼，“你確定你想要讓你的球員變得和所謂的英格蘭新星一樣？”
胡海希於是避開這個話題，轉而拿起了丟在一旁的報紙遮住了自己的臉，頭版的標題是：“老板現身，藍月亮逼平紅魔；切爾西痛失好局，憾平阿森納奪冠無望。”
這篇報道扣緊了倒數第二輪的局勢，曼切斯特德比曼城最終和曼聯戰成了1比1平，看場麵這場比賽對於曼聯和曼城來說都很艱難。結果切爾西在海布裏和阿森納戰平，導致最後一輪未賽，切爾西依然落後曼聯三分，而且還落後十幾個淨勝球。所以切爾西最後奪冠隻剩下理論上的可能，就是曼聯最後一輪慘敗，切爾西最後一輪大勝，然後雙方還填平了十幾個淨勝球的差距。
所以最終阿布帶著滿腔的遺憾離開了曼切斯特市球場。胡海希自然也不會到小報記者麵前去去刷存在感，特別是去搶進球的Sun的風頭。於是賽後的海因克斯主教練和Sun成為了采訪的重點，大家關注的焦點都在Sun打入的任意球上。C羅所打入的扳平的一球因為太常見都被忽視掉了。
曼城俱樂部的相關媒體繼續就這個球自娛自樂，完全不顧曼聯實際上已經在慶祝自己的又一個聯賽獎杯了。
在胡海希在英格蘭消耗時光的時候，梅菲斯也按照胡海希的要求抵達了英格蘭，因此才會有這樣一場對話。
胡海希算是在梅菲斯的麵前宣揚自己的勝利，但是他的這番舉動直接被梅菲斯無視了。
“那麽你覺得Sun和他的後輩們能夠在英超達到什麽樣子的水準？”胡海希在報紙後麵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丟開了報紙問道。
“就你們神州人來說，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梅菲斯說道。
“那豈不是太慘了一點？”
“所以你是不是對我的能力又有什麽誤解？”梅菲斯反問道。
“不，我對你沒有誤解。”胡海希說道，“我隻是對神州足球的未來感到悲哀。”
“沒關係，你們國家的職業聯賽遲早能夠做到和英格蘭一樣的。”梅菲斯撇嘴說道。
“我就是擔心神州隊變成英格蘭隊。”胡海希歎息著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愛德華?李邀請我參與重組米高梅的計劃你看到了嗎？他有聯係過你嗎？”
“這件事情我知道。”梅菲斯眯了眯眼睛，“所以你有什麽想法？”
“我有很多的想法，”胡海希握了握手，“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總經理的話，我的想法也不過就是想法罷了。”
“你自己可以兼任CEO嘛！”
“如果我可以兼任八大級別的電影公司的CEO，擺平好萊塢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的話，我早就考公務員從政了。”胡海希攤開了手說道。
“難道你就認為你會成為純粹的吉祥物或者是背鍋俠？”
“我就是對自己太有信心所以才答應了和他一起幹。”胡海希抿了抿嘴，“但是我在這一塊真的是缺乏積累，我總不能讓在好萊塢完全沒有經驗的電影人去充當經理的角色，這不僅是害了我自己，也是害了我的手下。”胡海希嚴肅地說道。
“所以你這個時候想起了我？”梅菲斯翻了翻白眼，“你為什麽不在答應他之前和我商量商量這件事情。”
“這是因為我對你的能力有足夠的信心。”
“謝謝，如果我也有同樣的信心的話，整個世界就已經是地獄了。”
“咦？它現在不是嗎？”
梅菲斯又白了胡海希一眼，“我希望你的這種機靈能夠用在別人的身上去。”
“我覺得我用的恰如其分，對我自己非常有幫助。”胡海希回應道。
“哦，好吧，我願意給你一個提示，不過在此之後，我希望你能夠履行一下你的諾言。”梅菲斯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允諾過什麽嗎？”胡海希緊張地問道。
“你說過你要做跨過三大洋旅行。”梅菲斯回應道。
胡海希明顯鬆了一口氣，“好吧，要我從迪拜轉機？”
梅菲斯搖了搖頭。
“斯裏蘭卡？”胡海希又問道。
依然搖頭。
“星島？”胡海希繼續猜到。
“孟買。”梅菲斯揭開了答案。
“孟買？你讓我去白象之國的魔都？你確定不是想讓我感染瘧疾？”
“當然不是，”梅菲斯揚了揚下巴，“你不是要建立自己的硬件公司嗎？”
“我一直有這個計劃，但是找不到人來實行。”胡海希齜了齜牙，“本來我還想著通過尹富真從Note集團內部挖個人或者通過九條或者塚本從夏普乃至索尼那邊挖個人來的……”
“孟買有個現成的人！”梅菲斯說道。
“你確定？”胡海希反問道，“你什麽時候把魔爪伸到了白象之國去了？我對於那個地方的印象……”
“過於刻板！”梅菲斯直接堵住了胡海希接下來想要說的話，“我要承認這個國家確實在整體上乏善可稱，但是在某些單個個體的素質方麵……”
“依然繼承了大不列顛精英教育培養的某些傳統，特別出眾嗎？”胡海希替梅菲斯補充說道，“行了，我知道了，孟買，我會去的。不過我想問一下，”他眨了眨眼，“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去？”
梅菲斯微微一笑，“你猜呢？”
……
曼城最後一輪在客場2:1戰勝熱刺，以英超第八的身份結束了2006/2007賽季的征程，查爾頓如願墮入了英冠，胡海希覺得可以好好和它談一談鄧智的購買權問題了。切爾西自己最後一輪為榮譽而戰實際上已經喪失掉了全部鬥誌，如願被埃弗頓逼平，繼續如願本賽季四大皆空，聯賽屈居曼聯之下位居第二。利物浦第三，但是他們再一次挺進歐冠決賽，將再和AC米蘭決戰，這一次他們的運氣一定沒有上一次那麽好了。
而阿森納不愧爭四狂魔。此外，埃弗頓第五，熱刺第六，博爾頓第七。海因克斯接手曼城之後，曼城從下半區努力追逐到了第八的位置，海因克斯接替皮爾斯也被媒體讚譽為最佳換帥，可惜換的太晚了，如果賽季一開始就換帥的話，曼城說不定還有希望去打歐冠。也因此，媒體和球迷們都對曼城下個賽季充滿了希望。
大家都憋著希望能夠看到賽季臨近結束，胡海希在英格蘭足球圈子乃至歐洲足球圈子裏麵裏麵縱橫捭闔或者是四處碰壁，他們都想知道下個賽季會有哪些人被曼城購買，不少俱樂部都磨刀霍霍想要驗驗曼城土豪的成色。不過胡海希隻是帶著梅菲斯簡單見了見阿布的麵，就購買了去孟買的機票。
“你去孟買幹什麽？”阿布就很不解，“為了那裏的足球靈童？風靡南亞的電影明星？還是說為了盧比？”
“我是為了人才？”
“白象之國的人才？”阿布一臉驚訝，“你對人才的定義是不是有問題？”
“白象之國的人才們PPT技術獨步全球呢！”
“等等，你說什麽，PPT是什麽的簡稱？”
“他在和你開玩笑，阿布拉西莫維奇先生。”梅菲斯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說道，“不如我們先把這個草擬的初步意向簽了好嗎？”
“神州人總是難以理解。”阿布撇了撇嘴，然後對梅菲斯說道，“叫我羅曼就好，梅菲斯小姐。”他和顏悅色地說道，“我以為他和我抱著同樣的目的，但是從他的行動來看，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大不列顛建成自己的另一個大本營的想法，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你既然不在英格蘭呆，你買曼切斯特的球隊幹什麽？”
“不就是為了接近您這樣的客人，然後從你身上拉生意嗎？”胡海希說道，“您簽下名字的這張紙就代表著每年從您的祖國會流出幾十億美金到我這裏來。而我會幫你處理得妥妥當當的。”
阿布笑了笑，“所以你還希望我能夠繼續幫你拉生意？”
“不，我不貪心，有你一個客戶我就滿足了。我賺的錢足夠我到白象之國去花天酒地了。”胡海希吸了吸鼻子，故意給梅菲斯一個誇張的眼神。
“好吧，我祝你一路順風。”阿布說道，“如果你發現那裏有什麽好玩的，不要忘了和我分享。”他也眨了眨眼，“你們年輕人總是能夠發現新奇的玩意。”
“也許我們可以買一支板球隊，或者投資幾部白象電影？”胡海希說道，“我覺得像是白象之國這樣殘酷的地方，也許電影會特別有深度。你覺得呢？”他問梅菲斯。
梅菲斯在桌子下麵踩了他一腳。
說實話，坐飛機飛躍半個地球絕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但是下了飛機抵達孟買則是更不好受的一件事情。跟隨胡海希的秘書和保鏢們雖然沒有抱怨，但是他們走在孟買的陽光下，汗流浹背，還要忍受髒亂差的街道和獨特的氣味，以及擁擠不堪的人群，特別是人群之中若有似無的不懷好意的眼神。
袁成軍和畢黨斌在這個時候總算是顯示出來了他們的作用。劉健琳更是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暴露在這樣洶湧的惡意的目光注視之下。這環境讓大家差生了某種即視的感覺，仿佛多年前華夏大地上也有同樣的髒亂，但是華夏的秩序不會像白象之國一樣，從一種秩序到另外一種秩序，一點過渡都沒有。
“老板，我們要去哪裏？要找誰？”劉健琳和酒店的管理人員艱難地用英語溝通之後，略帶哭腔地和胡海希說道，“他們說這裏自來水不能喝，外國人喝了會拉肚子，必須再單獨買專門的純淨水。”
“讓酒店派車，送我們去孟買理工大學。”胡海希說道，“我在英格蘭的時候已經和學校聯係過了，我們要去找一個叫做妮娜的女學生。”他撇了撇嘴，“又是一個叫做妮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