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念頭通達
“別急著掛啊，順便和我聊聊法夫尼爾先生吧！”胡海希的這個提議一下子挽留住了梅菲斯。
“你想聊他什麽？”梅菲斯冷淡地問道。
“他在球場上的英姿我們就不說，最近三輪他進了六個球，其中五個是任意球，現在誰和東山海能踢球都不敢隨意犯規了。”胡海希說道，“我當然理解法夫尼爾先生超乎尋常的水平，但是羅誠告訴我他正在和一個本地大學生談戀愛——話說你們可以談戀愛嗎？”
“如果他願意，結婚生孩子都沒有問題。”梅菲斯冷淡地說道。
“這麽說你也可以啦？”胡海希突然之間興致勃勃，“作為一位精明幹練的銀行家，難道就沒有人給你介紹男朋友嗎？單身時間太長倒是沒什麽，如果連男朋友女朋友都沒有，會不會產生破綻？”
“我和他不同，”梅菲斯說道，“他是度假來的，而我有自己的工作。”
“但是讓別人誤會你和客戶的關係就不好了。尋找和培養秦始皇之餘，也不妨礙談戀愛和結婚啊！”胡海希說道，“話說我一直麵臨這種煩惱，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互相打掩護，放心，我絕對遵守契約……”
梅菲斯終於忍受不住胡海希的聒噪，一下子掛上了電話。
胡海希長出了一口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女人就是麻煩。”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胡海希準備按照梅菲斯的建議，先去一趟11區，但是在出發前幾天，他又接到了賀仁傑的電話。
“什麽？三國歌戰的節目已經錄了幾期了？”胡海希皺了皺眉，“你負責審一下就是了，還要我看？我急著去做環球旅行啊——跨過太平洋，跨過大西洋，然後再跨過印-度洋回來。”
“我看過了。”賀仁傑細聲細氣地說道，“但是感覺總有點不對勁，總覺得風格有點分離過大，他們太追求舞台效果，搞得有點像是春節聯歡晚會。”
“你都覺得像是春節聯歡晚會了還叫我看什麽？”胡海希有些無奈地說道，“話說高麗、11區的娛樂專家坐在一起居然湊不出來一些好點子嗎？”
“你上一下bilili，我給你一個內部賬號你登錄一下。”賀仁傑說到，“揚帆就在我身邊，我們已經把宣傳的網頁什麽的都做好了。”
胡海希這個老板不得不遵照自己的員工的指示操作電腦，好在首都的網速服務還是讓人滿意的。胡海希花了幾個小時看了所謂的現場比賽的視頻，發覺無論是拍攝還是藝術水準以及點評都有很高的水準——當然，和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不能比，但是在展現各個參賽選手的特色這一點做得很好。高麗和11區的練習生很有異國風情，女性的性感程度也是恰達好處，並不給人下流的感覺。
不過正如賀仁傑所說，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實際上反而是節目之間的落差不夠大，讓人生不出期待的感覺來。就好戲那個《超級女聲》的海選，一幫五音不全長相磕磣的負責逗樂和充當背景，把實力達到平均線以上的參賽選手襯托得如同出水芙蓉。
而且《超級女聲》是一場觀眾參與的秀場，收視率高並不是選手的水平有多高，而是比賽洋溢的氣氛貼近年輕人，每一個參賽選手就仿佛是自己身邊的人一樣，它的定位就是年輕人的活動，所以吸引了無數學生。
而這一檔《三國歌戰》看上去太高端了，所以無論水平多高，表演多好，女孩子多漂亮，都和年輕人之間拉開了距離。年輕人誰會喜歡看春晚？——哪怕妹子水平都很高。
“能吸引中老年觀眾也行啊！”賀仁傑說道。
“我覺得專業的選手在舞台上的表現太專業了，所以有些不接地氣，架子端得太高了。”胡海希說道，“節目水平是不錯，但是這種水平還不足以大火，這樣，想辦法把節目剪一剪，插一些練習生輕鬆的日常生活進去。”
“哈？”
“哈什麽哈？”胡海希說道，“就好象超級女聲，也會在比賽中間插播親人，日常訓練之類的場景。現在這個節目整個節奏太緊張了，需要適當讓觀眾舒緩一下，所以插一些選手日常輕鬆的生活內容，讓大家覺得親切。我個人覺得應該營造一種反差萌。”
“反差萌是什麽東西？”免提的電話那頭傳來了不知道是誰的詢問。
“就好比在舞台上非常專注、認真、有功力的歌手舞蹈演員，在平常生活中反而是個迷迷糊糊，做事情丟三落四的家夥，這樣兩種形象重疊到一起，豈不是讓大家覺得很可愛，很有真實感？這一次，我們有這麽優質的11區和高麗的練習生，怎麽不想著拍一拍他們在神州是怎麽生活的呢？對神州有什麽印象，吃神州的飯菜是什麽感受這類的生活視頻，然後插在正式比賽的視頻中，或者單獨拿出來放映？如果能夠在說幾句神州的好話，難道還怕不夠吸引人嗎？”
“當然，這種好話不要假大空，最好能夠讓她們說說神州生活細節上的優點，譬如飯特別好吃，但是不敢多吃之類的。這種故事大家一定非常喜歡看。”胡海希繼續說道，“我希望你們拍攝的時候，能夠輕鬆，自然地，沒有劇本不做作地去表現，這樣才能夠讓年輕的觀眾容易接受，並且感興趣。”
“這個本就是窺視女同學的日常嘛！”明顯是賀仁傑插了嘴。
“你要相信，男人像你一樣喜歡窺視的很多很多。”胡海希說道，“抓住了變態的心咱們的收視率就不會低。我覺得你們完全可以讓這些選手自己來錄自己的日常生活，這也算是培養偶像的一種方式。”
“哦，希哥，你的方式很猥瑣啊！”賀仁傑調笑道。
“別廢話了，趕快去做。”胡海希下了最終的決定，“另外，做好了先從bilili的內部挑選一批悶騷的程序員讓他們看看效果，如果這幫人都很喜歡的話，那就說明肯定沒有問題了，準備投入宣傳吧！”
胡海希說完，正準備掛上電話，電話那頭又有人叫道，“等等啊，還有個事情和你通報一下，《愛在斯坦福》電視劇央視已經買了，準備在8套上映，預定大概是8月份吧！”
這明顯是白起帆的聲音，胡海希滿是驚訝，“這麽快就拍出來了？”
“我艸，已經半年多了，肯定要拍出來了啊！”白起帆叫道，“在美利堅拍攝簡直花錢如流水，如果不按期拍完，這部電視劇說不定根本賺不到錢。”
“話說女主角是誰啊！”事情太多了，胡海希都有些忘了，盡管這部電視劇的劇本是李雨竹寫的，去美利堅國拍攝也得到了李雨竹的大力協助——不過她還要在美利堅國陪同程康讀博士，以後估計也不會回國工作了。
“田夕啊！”白起帆回答道，“其他的男女主角你估計記不住，不過田夕和我們說希望下一次能夠拍電影。”他補充道，“就是薛雪寒拍攝的那種，《北高麗戰爭》類型的。”
“她自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胡海希反問道，他明顯感覺到那邊關掉了免提，隻有白起帆一個人的聲音。
“她和我提過這件事情。”白起帆說道。
胡海希頓時警惕起來，“我警告你啊！你規矩一點，不然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白起帆哼哼地說道，“我隻是想你打聽一下還有什麽計劃，再說我覺得田夕也很可以的。”
“我比你還知道她可以。”胡海希說道，“不過這種大牌用不用和怎麽用是個大問題，你總不能讓別人拍電影越拍越仆街，口碑和票房至少要占一頭，所以對於怎麽用她，我實在是沒有把握。”
“那像《北高麗戰爭》這種片子……”
“行了，你不要說了。”胡海希說道，“我不反對你裝，不過你還是掂量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資格在別人麵前裝，我給你說，知道她身份的圈內人士不少，為什麽也就我們敢用她來拍電視劇？”
“為什麽？”
“首先當然是我們拍的戲品質高，但是最重要的是電視劇沒有風險啊！這一次在美利堅國拍攝電視劇，算是一個大膽的嚐試，驗證我們對於電視劇的更多的想法。很多事情都要看上一步怎麽樣了，再推進下一步。如果她問到你的話，你可以和她說，我正在等今年的四部上映電影的票房，以確定未來的方向，暫時還沒有新的計劃。”
“別人會信哦？”
“這是真話，也是事實。”胡海希說道，“老子幾千萬美金丟出去，總要聽到一聲響才能繼續丟啊！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現在關心的是英超聯賽的事情，電影這一塊暫時忙不過來。”
“你咋不關心中超呢？”
“中超有什麽好關心的。”胡海希說道，“隨隨便便就能拿個冠軍。”
“你牛！”白起帆開始絮絮叨叨，“你們隊那個法夫尼爾的外援確實不錯，實際上我踢足球也不錯的……”
“好了，你還是繼續你的拍電視劇和玩女明星的大業吧！”胡海希撇嘴，“我提醒你一下，你不要和女明星結婚啊！那些潔身自好的，你又高攀不起。”
“呸！”白起帆怒道，“你有臉說我？”
胡海希掛上了電話，不想繼續聽白起帆胡說八道了。
他急著搞定11區的事情。雖然在梅菲斯麵前說了謊吹了牛，胡海希根本沒有就版權問題和九條良實達成共識，他還有些忐忑之心。但是當他抵達11區麵對九條良實的時候，胡海希還是就便宜賣出《FateStayNight》大陸版權的事情輕易就獲得了諒解。
九條先生也讚同胡海希所謂的培養市場的理論，畢竟現在大陸的電影市場的外來片基本上被好萊塢所壟斷，11區方麵有競爭力的也就隻有動畫這一條路了。一開始給合作夥伴一點甜頭吃是必然的，更不要說是中影這種龐然大物，在這方麵11區人和神州人的想法是共通的。
所以更不要說胡海希希望今敏導演能夠長久地在神州工作的事情了。九條先生和一般性的11區人不同，在娛樂圈，許多11區人滿足於本國的市場。
“我不是，”九條先生笑眯眯地說道，“未來娛樂市場隻能是北美和神州，11區作為一個偏獨立的單獨的小島市場，實際上反而被隔絕於世界市場之外了。在美利堅市場的布局，花費頗多效果反而不明顯。而神州市場，這段時間是最好的上車時間了。這一點上，我們11區已經落在了高麗人的後麵了。”
胡海希當然很驚訝、高興、震驚於九條先生的見識，同時也為這種見識感到有些恐懼。
“所以塚本幸子小姐決心到神州去發展經紀人事業我很支持，”九條良實這樣說到，“我聽說你們在籌備一個中日韓三國的音樂比賽？”
“是的。”胡海希回答道，“估計很快就能夠上映和大家見麵了。”
“我也可以出點力。”九條良實繼續笑著說道，“你覺得如果讓中島美雪來充當11區方麵的評委的話，夠不夠格？”
胡海希幾乎要馬上站起來了，這絕不是夠不夠格的問題，中島美雪出現在評委席上，其他評委和參賽選手怕是都要跪了。
“哈哈，也沒有這麽誇張，神州方麵我相信也有足夠資格的音樂人的。”九條良實說道，“不過高麗那邊，就很難講了。”
您這位大資本家什麽時候了居然有這種興致想要坑一把南高麗人？難道就因為人家在輸出文化方麵領先一步，你就要在這種小事情上挖個坑？
“這一期已經定下來了，是不是下一期再邀請中島老師？”胡海希試探著問道。
“11區的評委是誰？讓他中途下來。”九條良實毫不客氣地說道，“實際上我這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你想想，如果評委是中島美雪的話，收視率會升高多少？這對nicoco和11區電視台的轉播也是重大利好啊！”
是啊，這就好像《超級女聲》這種娛樂節目居然請來了一位享譽國際的歌唱家來充當嘉賓和老師一樣，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東西。又有如《快樂男聲》請來了世界三大男高音來做評委，這畫麵簡直太美不敢看。
“所以這才能夠產生最高的收視率。”九條先生這樣回應道，“nicoco未來也要麵臨上市的問題。”
等等，中島美雪老師就沒有自己的意見嗎？你要讓一位歌唱家到街頭去賣藝？她自己願意嗎？
“呀，說起來，中島老師這一次這樣配合我我也很驚訝，她自己說自己非常願意到神州去散散心，尋找一些靈感，哪怕是以這種方式。”
“哪怕是以這種方式？”
“嗯，去這種有趣的比賽場合教育有前途的年輕人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好吧，她高興就好。胡海希對於這個決定覺得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我來和節目組那邊聯係，順便安排一下中島老師的接待事宜。”
“是啊，是應該好好安排一下。”九條良實說完了這個話題，轉而提到《FateStayNight》的問題，“說起來電影在北美的上映還真的需要和好萊塢方麵好好溝通一下呢！特別是有泰勒?斯威夫特的參演，讓迪斯尼的發行部門覺得這會是一部即便不大爆也能輕易回收成本的電影，所以這些事情都還需要麻煩胡君了！”
胡海希苦笑著把這個工作承擔下來。九條先生的老謀深算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然後，在親自麵見了中島美雪老師，向她表明了自己的深深的敬意，並且明確從她口中得到了對方願意加盟三國歌戰這樣的一項娛樂節目之後——中島老師的原話是以國家為單位，聽起來很有趣，胡海希轉頭就將這個大新聞砸給了自己在國內的下屬們。
“中島老師要來？天啊，我們的節目要重新錄一遍，所有的宣傳廣告詞都要重新設計，訓練要重新加強！”塚本幸子都不免有些驚慌。
原本作為評委這一次不得不被替代的11區老師居然毫無怨懟之意，“是，要好好訓練一下這些年輕人，這樣的機會可不常有。”
更頭疼的是神州方麵的人：“我們去哪裏找個能夠和中島美雪比肩的老師？”龔老師和羅老師也不覺得自己能夠穩坐評委席。
“香江市那邊呢？”
“香江市那邊都是一幫翻唱別人的歌的，怎麽可能有臉來。”
這倒是不一定，說不定有臉皮厚的。
“找個學院派的老先生啊！”有人建議道，“有了中島美雪老師，難道還怕別人不來嗎？實際上我們可以擴大評委組，在比賽過程中，評委上去獻歌吊打一下年輕人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好像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一樣，我最喜歡這樣的情節了。”
於是事情就這樣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