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三國
胡海希打了一圈電話，初步說通了幾位關鍵人物讚成並參加到自己的這個計劃中來。塚本幸子是最為踴躍的一個，她手上有好些個新人，而且因為學習語言便利的緣故，她的事務所和培訓中心都放在了鵬城，響應起來最快。並且她表示nicoco可以承擔該選秀節目在11區的直播（錄播）計劃。
不過因為胡海希的這個提議，塚本幸子又提議道，“現在三個國家的足球職業聯賽都處在休息的時候，不如組織三個國家的俱樂部湊在一起踢一場小規模的比賽。”
“嗯？你有足球隊嗎？”胡海希忍不住驚訝地問道。
“我是沒有，”塚本幸子回答道，“但是九條先生控股的公司旗下有一支足球隊，就在東京。”
“但是你說的是三個國家？”胡海希繼續問道。
“呀，你不知道嗎？K聯賽的水原Note就是Note集團旗下的俱樂部，這種事情和尹家說一聲就行的吧？”
“還是要找個第三方來操辦這件事情。”胡海希想了想說道，“也為了給我們自己漲聲勢，不如讓亞視和alala聯手舉辦一個杯賽，邀請三四家俱樂部來踢球，順便試一試他們自己轉播足球比賽的能力。”
“所以地點選擇香江市嗎？”
“選在這個地方比較方便。”胡海希當即回答道，“你先和九條先生說一說，我再來打電話，然後再由亞視和alala主動出麵進行正規流程的操作吧！”
“好吧，”塚本幸子回答道，然後又用誘惑的語氣說道，“胡君，我想你了。”
聽著這聲音胡海希吸了一口涼氣。
……
中日韓三個國家的足球聯賽幾乎是同步的，從12月初到次年的2月底左右這段時間，基本上沒有什麽比賽。胡海希的一圈電話打下來，在老板層麵上幾乎不存在問題，於是胡海希就把電話打給了吳超瓊。
吳超瓊的脾氣最近有些喜怒無常，聽了胡海希得意洋洋地介紹了自己的兩個跨越三個國家的策劃，她沒有高興，反而有些皺眉，“這些事情你怎麽不提前和我商量商量？”
“啊？有困難嗎？”胡海希當即心中一涼，自己的牛皮都吹出去了。
“不是困不困難的問題，”吳超瓊板著臉，“你倒是為你的那些女朋友想得周到，她們的生意你都考慮到了。”她說女朋友這三個字的時候明顯加了重音。
胡海希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應該算是整合我們手裏的資源，對大家都有利吧？”隨即他反應過來了，“你這算是在吃醋？”
“我怎麽可能吃醋？”吳超瓊當即否認道，實際上她的語氣難掩實際上的酸味，“我隻是不忿你為了討好其他女人，把我當牛做馬地用。”
“額，我哪有……”這下子胡海希倒有幾分無語了，“說起來這兩個商業計劃裏麵獲利最大的就是亞視和alala了這就不相當於實際上是你獲利嗎？當然了，還有國內的bilili。”
“哼，希望你下次做事情的時候能夠多征求一下具體承擔事情的人的意見，不要隨隨便便就把工作丟過來。”吳超瓊繼續強行抱怨道，“上一次一個電話就讓我在歐洲跑了兩周的時間。”
我看你跑得很高興，幾千萬英鎊花出去很開心啊，回到香江市之後收其他電視台的轉播費也很開心啊！報紙上還在誇你，我看你看報紙也看得很開心，怎麽現在到了你嘴裏就變成辛苦的事情了呢？
胡海希雖然腹誹，但是心裏清楚不能當著女人的麵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和真相以及實話說出來，對待這種女人就好像麵對情緒波動的貓一樣隻能順著她的毛捋。
“呃，是的，我記住了。”胡海希裝作一副恭謹和抱歉的態度說道，“這兩個計劃都需要亞視來做主導，所以是不是……”
“什麽是不是，就是亞視做主導！”吳超瓊蠻橫地說道，“晚上在周菀鴻家我們好好談論一下這個問題！”沒等胡海希反應，她就掛上了電話。
胡海希本來還有幾分擔心，但是聽到晚上去周菀鴻家，便知道問題不大——不，應該說根本不存在問題。
他自然看不見放下電話的吳超瓊一臉的緋紅。
不過放下電話之後，吳超瓊就努力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說道，“又要亂跑，一定要好好把你榨幹！”
可以預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吳超瓊都將保持出現在香江市報紙的頭版了。
……
幾天後，胡海希抵達高麗的拍片現場的時候，現場的中方全權負責人隻剩下賀仁傑了。
“我本來也想走的。”賀仁傑頗有幾分無奈地說到，“但是斯科特?林恩不放我走，韓方時不時地提出來要修改劇本，斯科特?林恩要留我在這裏幫他擋雷。”
賀仁傑看了一眼胡海希，胡海希剛剛打了一個哈欠，他邊說，“剛剛下了飛機就來這裏，你也真辛苦。”
“嗬嗬，還可以吧。”胡海希扶了扶腰，問道，“老白跑掉了？”
“他早就跑掉了。”賀仁傑撇嘴回答道，“說什麽他不回去，大量的投資的電影電視劇便不能開機。”他壓低了聲音，“這家夥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胡海希揚了揚眉毛，“他就是當一個中間人而已。”
“出事情倒黴的就是中間人啊！”賀仁傑說道，“上遊不敢抓，下遊抓了沒意思，那不就是拿中間人湊數。”
“你也很清楚嘛！”胡海希頗有幾分驚訝。
旁邊的尹馨跟上來，“你們在說什麽？”她問道，目光順帶著在胡海希的臉上繞了一圈，“等會兒去見見我選拔的參賽選手吧！”她提議道。
“我們就討論討論拍攝的情況，”胡海希說道，實際上對於斯科特?林恩導演，胡海希還真的沒有什麽控製能力，反過來，反而是斯科特?林恩導演通過賀仁傑控製著劇本的走向，這就是經驗和資曆的作用。好在劇本的內容胡海希看過，也能夠接受，哪怕這部電影拍成三部，分別給了三個國家麵子，南高麗人臉大，需要的麵子也更大一些。
“我在想要不要讓你的那些練習生先到穀城那裏先熟悉一下環境，方便磨合節目的開展？”胡海希問道。
“沒有問題啊！”尹馨攤開了手說道，“說起來這個活動除了在網絡上進行播放之外，我們也準備在電視台上進行播放。我正準備讓這幾個練習生就此出道。”
“他們的中文怎麽樣？”
“慘不忍睹，不過也許你們聽了會覺得很可愛。”尹馨笑著說道。
不遠處對的斯科特?林恩導演對著胡海希打招呼，“你終於來探班了，胡先生。”斯科特?林恩導演叫嚷道，“我以為你對劇組漠不關心呢！”
胡海希和他擁抱了一下，“我對你很放心，林恩導演。”胡海希說道，“再說我來過的。”
“是啊，很久很久以前。”
“就在四個月以前。”胡海希更正道。
“哦，好吧。”林恩導演縮了縮脖子，“我聽說過你在11區舉辦的小規模的交流會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走不開，我也願意看看你所投資的其他項目是怎麽樣的。”他興致勃勃地說道，“說起來我看過徐導演拍攝的一些片段，他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
“徐導演會很高興您對他有這樣的評價的。”胡海希說道。
“不，”林恩導演搖了搖頭，“時代變化是很劇烈的，就拿我們來說，如果長時間不拍片的話，也會被電影界的潮流甩到時代的垃圾堆裏去了。”
他停了一下又感歎道，“這一次拍三個角度的電影的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他繼續說道，“我感覺我積累了十多年的能量都被這一部片子耗光了。”
“千萬不要這麽說，我還有好多片子需要您來拍攝呢！”胡海希說道。
“先別提這麽早，”斯科特?林恩說道，“這部片子無論最終結果是怎麽樣的，我都要好好休息一下，實在是太累了。”
斯科特?林恩開始向胡海希介紹影片拍攝的進度情況，實際上三個角度三個片子的80%的場景都已經算是拍完了，剩下的主要是文戲的方麵，導演團們為了體現影片中故事主人公的那種在大時代背景下的掙紮和自己內心的堅持的矛盾，在演技上不免對演員的表演吹毛求疵，高麗國這邊尤其糾結，因此拖帶了神州和美利堅人的進度。
“估計最多還有一個月的功夫了。”斯科特?林恩說道，他負責的是大場麵調度，具體的文戲基本上是各個副導演的活，劉凱聲這一次算是沒有白來，和國內的頂尖老戲骨的合作算是把他的資曆給做實了，雖然很多場景他實際上都是擔任攝影師的工作，拍完了之後，隻能客客氣氣地和演員溝通，“老師，您看看您覺得怎麽樣？那種氣勢和感覺如何？夠不夠？”
高麗人如同瘋魔一樣要體現高麗民族的脊梁，在片場哭哭喊喊，在地上摸爬滾打，哭戲和情緒爆炸的戲一拍就是三五十遍，一旁的神州人在這種氛圍下也覺得我也不能給神州電影人丟臉，你丫一個炮灰國精神什麽，大家就把片場當作演技比拚的舞台了。
神州人這邊拍戲高麗人和好萊塢人也來圍觀，高麗人和好萊塢人拍戲，神州人也去看，三方雖然不是融洽的合作關係，但是彼此砥礪，遇到群戲更是卯足了勁頭要壓倒對方，因此斯科特?林恩導演很滿足這樣的氛圍，他也很為電影的品質放心。
“趕得上參加柏林國際電影節嗎？”胡海希問道。
“估計來不及了，”斯科特?林恩壓低了聲音說道，“這部片子要在美利堅上映估計也要極其嚴格的審查，所以實際上我們可能要參加2008年的柏林國際電影節。”
“不考慮威尼斯或者戛納嗎？”
“和兩個地方完全和這片子的特質不符，”斯科特?林恩說道，“實際上我很想把拍攝的素材剪輯成上中下三部曲，這樣比分成三個國家的故事有趣得多。”
“您可以剪輯一個導演版本的去參展，我支持你。”胡海希說道，“這樣的話，反而能夠保留一個比較完好的版本。”
“哦，你這樣說就行。”斯科特?林恩點了點頭，“好在現在剪輯不像以前那樣了。”
“神州這邊的片子剪輯出來先給我，我還要拿給那些個老同誌們觀看呢！”胡海希說道。
關於這一點，斯科特?林恩表示沒有問題，他甚至表示，過年之前就能完成拍攝任務，後期製作應該也能夠在四月底結束。
胡海希作為投資人挨個慰問了劇組工作人員和演員，先看望了美利堅好萊塢的演員們——這裏都是斯科特?林恩導演找來的實力派演員，但是沒有什麽名氣，他們對於在高麗的艱苦生活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出於職業精神和道德都自我適應著並對工作甘之若飴。這些樸實的演員身上閃耀著職業的精神，足以讓胡海希把他們的名字都記錄下來，準備下一次繼續合作。
接著胡海希又專門看望了高麗本地的工作人員，和尹馨一起的他收到了熱烈的歡迎。然後他覺得薑導演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太正常。他偷偷問賀仁傑，賀仁傑回答道，“他的代入感太強了。”他壓低了聲音，“實際上在劇組裏麵大家都知道，他半夜裏改著改著劇本就會哭起來。所以他在精神上有時候是金總司令，有時候是李總統。”
“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這件事情整個劇組都知道。”賀仁傑說到，“不然的話你以為劉凱聲這個副導演能夠指揮得動那些個老戲骨？他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高麗人在他們的副導演得帶領下，首先進入了人戲合一這種境界，其他人自然而然要奮起直追。”
“神經病的境界啊！”
“是入戲啊入戲！”賀仁傑說道，“你沒看見嗎，剛才你見的好萊塢演員雖然不個個以為自己真的就是聯合國軍的軍官，但是你沒有體會出來他們那種聯合國軍的傲嬌的態度嗎？”
“果然是不瘋魔不成活。”胡海希抿著嘴說道，“這樣說來我對這部電影獲獎充滿了信心啊！”
更多的信心來自和神州的工作人員以及演員的見麵，作為演員的老先生們幾乎都在休息場所閉目養神，不然就是在看劇本，對於胡海希的到來不聞不問，隻有劉凱聲和幾個現場的工作人員圍了上來。
“不好意思，胡總。”劉凱聲首先道歉道，“馬上要拍攝在三八線上談判的戲了，大家正在做準備……”他露出為難的表情，“要不然我們就不要打斷他們的情緒醞釀了吧？”
胡海希自己都有些被這些穿著誌願軍軍裝的演員們嚇住了，更不要說為首的幾個高級將領了，“我就是來看看進度，”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走了，反正有什麽困難你直接和賀總說就是了。”
“是，我一定。”劉凱聲點了點頭。
胡海希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加油，我很看好你。”他說道，“未來我們的業務要發展，全靠你們這種中堅力量。但是你也不要有太重的負擔，以後自己拍戲還是要循序漸進的。”
說完了這番話，胡海希連招呼都不敢打，便離開了神州人的休息場所。
斯科特?林恩導演對著胡海希笑，“你覺得怎麽樣？”他問道。
“我就覺得錢沒白花。”胡海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