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潛規則
胡海希對李喻希在這部片子裏麵的前途不抱有希望，最多也就一兩個鏡頭，也許能夠客串一下喪屍。不過即便是這樣，李喻希也激動得不能自已。不過沒關係，女演員裏麵的爺級別的人物也是逐漸成長起來的嘛！現在的一線女演員不也是從小角色一步步起來的嗎……嗯，有幾個還真的不是，一出道就是女主角的大有人在。
不過胡海希已經不準備去想這個問題了，時也，勢也，命也，運也，非吾之所能也。不過就胡海希而言，他所提供的機會已經是李喻希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了，畢竟她是音樂學院的表演係，不是北影中戲的表演係。
吃完了飯，很多事情都在飯桌上麵定好了。於是白起帆和賀仁傑興致勃勃要去逛街，王軍做地主自然陪他們一起，梅菲斯獨自行動，李喻希本來想跟著胡海希看他還有什麽事情要做的，但是胡海希勸她既然來了香港就逛逛，順便給親戚們帶點東西回去。
於是李喻希也不勉強地跟著去逛街了，剩下胡海希一個人什麽事情都不想做，準備去公寓拆梅菲斯送來的禮物。
不得不說，王軍眼光很好，選擇的辦公地點和公寓的物業做得很好，公寓走廊非常幹淨，環境給人好的心情，至於公寓的房間，聽說是一室一廳一衛，沒有廚房。
胡海希用王軍給自己的鑰匙打開了門，入目的是簡約、整潔的家居布置，房間確實小，打開門之後一覽無餘，對於單身漢來說似乎也夠了。
讓胡海希驚訝地就是坐在床邊上略顯不安的周菀鴻了。她的造型似乎是她在《我和僵屍有個約會》裏麵的老師造型，因為這是一部時裝劇，所以實際上沒有什麽特色，胡海希也不確定。但是她帶著一副眼鏡倒是和電視劇裏一模一樣。
伴隨著胡海希走進來，呯地一聲關上門，周菀鴻身體明顯抖了抖，然後她站起來，擠出來一個微笑，“您好，您回來了？”
胡海希走過去，一直走到她的麵前，灼灼的目光的注視下，周菀鴻越發地有些不安了。
“說這種台詞你應該穿和服才對。”
“不好意思，我沒什麽準備，是梅小姐讓我過來的。”梅菲斯在香港經營經紀公司的代理人也姓梅，所以胡海希不確定周菀鴻說的是誰，按道理梅菲斯應該不至於親自拉皮條這樣Low。
不過在看到了周菀鴻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裏的時候，胡海希已經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了，於是他自然地攬住周菀鴻的肩膀，兩個人重新在床邊上坐下來。
周菀鴻有些想從胡海希的擁抱中掙紮出去，但是似乎又不太敢，她的身體有些傾斜，“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什麽不太好？”胡海希追問道，“如果你覺得不太好，一開始可以和梅小姐講啊！”他把手收了回來，側過身來認真盯著周菀鴻。
“胡先生，我知道你很看不起我……”
“沒有，我很看得起你，”胡海希半眯著眼睛說道，“你看，你不是被梅小姐簽下來了嗎？”
“那天晚上，在洗手間……”周菀鴻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啊，原來你還記得？”胡海希做恍然的樣子，“那個男的確實很討厭，不過我聽說他最近在坐牢？”
周菀鴻有些悚然地抬起頭來，“是你做的？”
“和我有什麽關係？是他自己串謀造市以及妨礙司法公正，我可沒有操縱廉政公署的能力。”
“額，是嗎？”周菀鴻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和他已經分手了對吧？”
“嗯，是的。”
“以後你的感情生活會很難吧？畢竟經過了狗仔炒作，你是小三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了，日後想談戀愛，這樁舊事隨時都會被翻出來，現在已經不是十幾年前了，那時候網絡沒有現在這樣發達。你上部電視劇的女搭檔聽說已經結婚了，她有幾個前男友？兩個還是三個？但她結婚的時候大家會提這件事情嗎？提了也沒有關係，她的前男友說不定還祝福了她。但是你要知道，你和她的性質是不一樣的。”
周菀鴻已經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了，她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不知道他有老婆啊！”
“嚴格說來，那也不是他的老婆，隻能算是姘頭，他們也沒有登記。”胡海希輕笑了兩聲，“這個男的其實很渣。他姘頭還在替他坐牢，不過經過你的事情這樣一鬧，他也不好甩掉自己的姘頭了，以後說不定還真的會結婚。那個老女人應該感謝你才對。”
周菀鴻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胡海希站起身來給她倒了一杯水，又遞給她一張麵巾紙。
周菀鴻拿了麵巾紙之後站起身來，說了聲對不起之後就奔洗手間去了，大概是去整理儀容去了，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除了眼睛有些紅之外，已經和平常無異了。
“所以，”周菀鴻努力平複自己的語氣，試圖用正常的語調說道，“你覺得我在感情的道路上已經走投無路了，準備包養我是可憐我嗎？”
“你要承認你確實走錯路了，看看你的前輩，關、王兩位，以及劉鳳英，嗯，她運氣很好，有人願意接盤。現實很殘酷，但是就你問的這個問題來說，嗯……是的，我是準備包養你。”胡海希看了看周菀鴻一副難過的表情，眯了眯眼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會強迫你，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你可以走出這間房間，梅小姐也不會為難你，你也不會丟掉工作。”
周菀鴻在椅子上坐下來，趴在了書桌上，用手拽住自己的頭發，好了好半天，才重新站起來。
她披頭散發，看上去很有幾分窘迫的感覺，她對著胡海希鞠了一躬，讓胡海希微微有些錯愕，但是既然說出了口，胡海希也不準備繼續威逼利誘了，抿著嘴看著她走到了門口，握住了門的把手。
但是這個動作就好像定格了一樣，周菀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整個房間裏麵死一樣沉寂，這越發地讓人感覺時間走得幾乎靜止了一樣。胡海希把手臂抱起來，正在琢磨是不是開口說話，這時候周菀鴻先開口了。
“這個協議是有時間限製的吧？”
“嗯？”
“會有個時間限製吧？”周菀鴻轉過身來，目光平靜地盯著胡海希，“你結婚的時候就會中止掉對吧？”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結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結婚，不過在我向你發出這個邀約的時候，我也覺得我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真愛，或者我的真愛就是複數的。這就不同於一般意義上大家理解的真愛了，有錢人嘛！什麽德行你應該了解，香港這種地方留下了許多傳統文化。當然未來的事情，什麽都不好說，如果你相信我，我承諾，你不反對的話，我可以保證養你一輩子。”
對於這樣的回答，周菀鴻隻能咬了咬嘴唇，最後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不能接受高爾夫球。”
胡海希不得不用咳嗽來壓製住自己想笑的衝動，但是還是沒有忍住，他又咳又笑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他捂著嘴巴說道，“我沒有那麽變態。實際上你可以把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看作是一種開放式的關係。”
胡海希用力咬著嘴唇，努力裝的很嚴肅，“我願意把主導權交給你，這意味著在我們未來相處的時光裏，如果你覺得不能容忍我了，隨時可以選擇離開。我可以付分手費。”
“你還真是自信呢！”周菀鴻緊張的肩膀此時終於鬆弛了下來，她又偏著頭問道，“我不會因此丟掉工作？”
“在這方麵我願意表現得像個紳士。”胡海希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你當然可以認為說，這就是自信。”
周菀鴻擠出來一個笑容來，“你也不會幹涉我的工作？萬一我和別人有吻戲和床戲呢？”
“這真是一個很難的問題，我雖然很開明，但也不是什麽都能容忍，所以這件必須在劇本審核的時候就注意這一點了。不過相信我，大概很快你就不會有這類煩惱了。”
“什麽意思？”周菀鴻頗為驚訝地問道，她已經放開了門把手走了過來。
胡海希趁勢攬住了周菀鴻的腰，他感受到了周菀鴻渾身一緊，然後又慢慢放鬆。
“你聽說過我要拍一部關於《生化危機》的電影的消息嗎？”
“聽說過，整個香港都知道了。”周菀鴻臉色有些複雜，“我不是為了這個……”
胡海希豎起手指來擋在了周菀鴻的嘴唇上，阻止她繼續的辯解，“我知道你不是，不過我在設計這個項目的時候，想到的女主角就有你！”
“我？”
“對，我對你印象深刻，念念不忘。從你最早的那部電視劇開始。”胡海希露出笑容來，額頭貼在了周菀鴻的額頭上，“絕不是從那天在夜總會開始才見色起意。”
周菀鴻把臉偏向一邊，非常難為情，低聲說道，“求你以後別提那天和夜總會的事情。”
“好的，”胡海希站直了身子，依然摟著周菀鴻的腰說道，“這樣，路就已經鋪好了，以後你能夠做到什麽地步，就全看你自己了。相信我，香港這個地方，隻是你發展的一個起點而已，日後你的世界，會大得超乎你的想象。有床戲和接吻這種劇本，經紀人會幫你直接排除掉的。”
聽著這番話，周菀鴻的臉上已經出現了迷醉的神情，她忍不住低下頭，但是馬上下巴就被胡海希托住，重新讓她頭抬了起來。
“你相信嗎？”
“相信！”
胡海希低下了頭，嘴唇重重印在了對方的嘴唇上，周菀鴻毫無反抗地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