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設下了天羅地網
厲景琛點了一下頭,“有,你想看證據的話,我都可以拿給你。”
黎晚愉盯著麵前男人的眼睛看了許久之後,才垂下眼眸,呆滯的道,“不用了,我雖然不聰明,但是還能分辨出你有沒有撒謊,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沒有騙我所以表爺爺的意外,小澈哥哥很有可能參與,隻是你目前還沒找到他和那個黑衣人之間聯係勾結的證據,對嗎?”
“對。”
黎晚愉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起來,牙齒被她咬得各個響,“我是很愛他,可是我還沒有到泯滅良心是非不分的地步,如果他真的連表爺爺都害,我一定不會原諒他!”
“我知道無論是你還是布桐,都能分清是非,所以我現在隻能暫時先瞞著布桐,等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才能告訴布桐真相。”
黎晚愉點點頭,“是的,布桐這麽重感情,這些年一直把小澈哥哥當成親人,現在無憑無據,說出來隻會讓她跟著傷心難過,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對了,除了我,其他人知道這些事情嗎?擇一知道嗎?”
“他知道我跟布家的關係,但是不知道林澈的事,爺爺被害的事情我也沒告訴他,擇一看上去成熟穩重,但是這件事情他不一定能按捺得住,我怕他知道了之後會衝動行事,所以沒告訴他。”
黎晚愉完全讚同,“擇一最在乎的人就是布桐和表爺爺了,如果知道的話,一定忍不了的。”
厲景琛叮囑道,“林澈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爺爺是被害的,以他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狗急跳牆對付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所以你千萬不能在他麵前表現出什麽異常,否則會引火上身的,他為了自己想要的,什麽都做得出來,他連爺爺都敢害,更何況是你。”
“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讓他發現異樣,”黎晚愉抿了抿唇,“可是現在我們在明,敵人在暗,能這麽容易找到那個黑衣人嗎?”
男人嘴角勾起一個淺弧,“我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他逃不了的。”
家裏最近出了這麽多事,布桐絞盡腦汁想要找點什麽事情緩解一下大家緊繃的情緒,翻了翻日曆,發現很快就要到嚴爭的生日了。
爺爺現在躺在床上,大辦嚴爭的生日會並不合適,布桐決定就在家裏熱鬧熱鬧,也好給爺爺帶來一點喜氣。
布桐提前好幾天,就開始籌備生日,從家裏的裝飾主題到蛋糕的款式再到宴請名單,全都親自安排。
“晚愉,這套衣服怎麽樣?爭爭生日的時候給他穿這個好不好?”布桐窩在沙發裏,一邊吃著飯後水果一邊問身旁的黎晚愉。
黎晚愉像是在失神,好半天沒有回應。
“晚愉?晚愉?”布桐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你怎麽了?”
“啊?”黎晚愉猛然拉回神思,茫然地看著她,“布桐表妹,你說什麽?”
“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布桐關心地問道。
“沒有,我挺好的,剛剛就是在想想著給爭爭準備什麽禮物好。”黎晚愉掩蓋住眼底的心虛,微笑著道。
“爭爭什麽都不缺,你隨便準備點就可以了,你現在收入不高,不用太破費,”布桐把ipad遞到她麵前,“我剛剛問你,爭爭在生日那天穿這個好不好?”
黎晚愉接過ipad看了一眼,“還不錯啊,不是漫威主題的生日嗎?爭爭又這麽喜歡美國隊長,穿上這套主題衣服spy肯定很開心的。”
“唔,我也覺得不錯,可是我又有點想讓他跟我和厲景琛一起穿親子裝,也很有意義的。”
黎晚愉“”
“行了行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老公孩子似的,這次爭爭生日你請了哪些人啊?”
“沒多少人,不就是咱們認識的這些人,憶慈也會來,另外就是爭爭的同學了,他被我關在家裏上學,不能去幼兒園,根本交不到朋友,所以我請了他之前在幼兒園裏玩得不錯的同學來參加生日好好熱鬧熱鬧。”
“嗯,爭爭一定會特別開心的。”
“我也這麽覺得,”布桐笑得眉眼彎彎,眼底卻溢出了水光,“說不定爺爺聽到家裏這麽熱鬧的聲音,再也躺不住了,醒過來陪爭爭吹生日蠟燭了呢!”
黎晚愉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布桐,醫生不是在努力嗎?我們也一直在努力,表爺爺是比美國隊長還要厲害的超級英雄,我還是相信他可以熬過這一關的。”
“嗯,我也相信,”布桐重重地點頭,“晚愉,我看你這幾天精神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時不時就會走神,你真的沒事吧?”
黎晚愉揚起笑臉,“我沒事,就是在心裏揣摩角色,會入神而已,你別擔心我。”
他答應過厲景琛,要忘記那晚的一切,可是這幾天,夢裏總是能夢見林澈,夢見他傷害布家,傷害表爺爺和布桐,每次都在噩夢中驚醒。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布桐,這樣鮮血淋漓的真相,她都受不了,何況是布桐。
她隻能隱瞞,提心吊膽地等著厲景琛盡快結束這一切
深夜,兩點多。
一輛電瓶車駛入偏郊區的一個破舊老小區。
這是一個即將拆遷的小區,到處都寫著紅色的“拆”字。
小區剩下沒幾戶人家亮著燈,外麵路燈昏暗,隱約能聽到狗吠的聲音,空氣中隱隱透著幾分詭異。
電瓶車緩緩停下,車上的人拿出手機,拿出了一個電話,“您好,外賣,請問您在哪一棟?哦,好的,我等您。”
外賣小哥掛上了電話,一陣涼風吹來,他縮了縮脖子,心裏已經有點後悔接這個單來這鬼地方了。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外賣小哥眯了眯眼,看見黑暗處一個黑影正朝他走來。
對方是個男人,身高很高,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褲,雙手踹在上衣口袋裏,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他低著頭,帽簷壓得極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