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過不下去再離婚唄
唐詩看著照片上厲景琛那張冰山臉,炎炎夏日,居然感覺腳底生寒。
“布桐你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並且告訴我這是假的。”唐詩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
不可能的,這結婚證一定是花錢上某寶定做的!
布桐順了順她的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唐詩聽完,久久沒有緩過神來,“等一下可是你明明還有一個星期才到法定婚齡啊,所以這個結婚證不算數的對不對?”
布桐指了指結婚證,如實說道,“上麵的生效日期,就是我生日那天,我問過當時給我們辦證的工作人員了,是算數的。”
“這也行?”唐詩一臉懵逼又氣惱,“原來有錢還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刺激刺激,社會社會,告辭告辭”
“詩爺,你別這樣”布桐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語氣有些失落,“我別無選擇,你知道厲思源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是不可能嫁給他的。
如果沒有爺爺,一紙婚約算什麽,我一定會跟他拚個魚死網破,但是你知道爺爺對我有多重要,上次我提出退婚的時候,他心髒病都犯了,我不能不顧及他的感受,厲景琛怎麽說也是厲家的人,所以我想,嫁給他也不算違背兩家的婚約”
“桐桐,我不是生氣,而是心疼你,”唐詩把結婚證往茶幾上一扔,認真地看著她,“厲思源不是好人,我們一直都在想辦法結束你們之間的婚約,可是你想過沒有,厲景琛難道就是好人嗎?我們好歹還對厲思源有點了解,可是厲景琛呢?
我們隻知道他是厲老爺子的私生子,至於他的母親是誰,成長背景是什麽樣的,這些都無人得知,曾經有一家八卦媒體去深挖他的過去,還沒查到點皮毛,第二天就在業內銷聲匿跡了,聽說那個去調查的記者還出了車禍當場慘死,你覺得這是偶然嗎?”
布桐的心底爬上了一抹壓製不住的煩躁,眉心也漸漸擰了起來。
唐詩拍了拍她的肩膀,輕歎一口氣,繼續道,“桐桐,你一直被保護得太好了,看這個世界都是帶著濾鏡,自動過濾掉那些不美好的東西的。
我曾經擔心過,也跟林總討論過,我們過度的保護,是不是真的對你好,林總覺得我想多了,可沒想到怕什麽來什麽,在厲思源的對比下,你覺得厲景琛既優秀又能碾壓他,可你沒從來沒有想過,厲景琛如果是個壞人該怎麽辦。
我實話告訴你,論手段和心智,厲思源根本不是他這個小叔的對手,所以這場婚姻,看似讓你擺脫掉了厲思源,但是極有可能也會讓你陷入更深的煉獄,桐桐,你雖然沒什麽閱曆,但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這次怎麽會這麽反常呢?”
布桐微怔。
反常嗎?
或許是的。
昨天她被厲思源氣得夠嗆,都動上手砸車了,剛好在那個關口看見厲景琛的存在,心底的小惡魔出來作祟,慫恿她去找了他。
可是後來,她明明有理智思考的時間,也可以隨時放棄走人的。
但她沒有。
在那一瞬間,她是經過深思熟慮做出決定的。
布桐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抬眸望向唐詩,嘴角微揚道,“我願意賭。”
唐詩不解地看著她,“桐桐,你說什麽?”
布桐無所謂的道,“人生的每一個選擇,都是一場賭注,輸贏乃兵家常事,沒什麽大不了的,我願意去賭厲景琛不會傷害我和布家,他沒有理由這麽做。”
唐詩的語氣緩和了幾分,“證都領了,還能怎麽樣?大不了到時候過不下去再離婚唄。”
布桐眸光微閃,點了點頭,“嗯。”
剛剛她沒把跟厲景琛約定好不能離婚的事情告訴唐詩,現在看她的反應,更不能說了,免得她更擔心。
唐詩見布桐有些走神,斟酌了一下,道,“桐桐,剛剛我有點急,反應也有點大了,你別怕,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沒準厲景琛跟厲思源不一樣。
跟他結婚,也算是解了咱們的燃眉之急了,最起碼你不用被迫嫁給厲思源了,你不知道那個厲思源有多可惡,第一時間就把lda送出了國,我現在暫時找不到他害你的證據
而且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厲景琛真的不是什麽好人,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她欺負你的!”
布桐鼻子一酸,眼淚差點砸下來,“嗯,謝謝詩爺對了,你那麽急著去找厲景琛,是又跟過去一樣,以為我跟他有什麽,幫我斬桃花去了?”
唐詩猛然想起了什麽,拍了下腦門,“光顧著跟你說話了,差點忘了正事。”
她從一旁的限量版包包裏拿出手機,打給了助理,“程東,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詩爺,我已經把錢送過去了啊。”
唐詩扶額,“你動作怎麽這麽快!”
程東“”
“詩爺,我進公司第一天,您就隻強調了兩個字效率啊。”
唐詩嘴角抽了抽,“那厲景琛收了嗎?”
“收了。”
唐詩狐疑,問“他就沒說什麽?”
“我沒見到厲總本人,隻見到了他的助理,把錢交給他了,厲總應該有專門吩咐過,他一聽我的來意,就收了錢,可是”
“可是什麽,趕緊說!”
程東咽了咽口水,才繼續道,“那位助理說,厲總交代過,您等了他三個小時,在他辦公室連口水都沒喝上,他給您備了點現金,讓您拿去買水喝。”
唐詩“”
“不要白不要,你拿著唄。”
程東欲哭無淚,“我是拿了啊,可未免也太多了點”
“瞧你那點出息,”唐詩不屑道,“多少錢啊,把你嚇成這樣。”
程東“五十萬。”
唐詩冷笑一聲,“我就說厲景琛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他故意的吧?我賠了他五十萬的西裝錢,他反手就把五十萬還給我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程東更想哭了,“詩爺,何止是多此一舉啊,明明就是多了無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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