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體香

  第74章:體香

  到底是心懷感激，還是別有用心；隻要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


  “我知道姨娘的好心。”江知裳答道，麵露一抹憂傷出來，讓人看著仍不住心生憐惜之情來。


  “你也別難過，你模樣好看，說不定能駕馭住那個顏色。”


  康姨娘見她有些悲傷，便安慰道。


  江知裳沒有說話，紅色舞衣不僅挑的是模樣、皮膚，更重要是氣質。


  康姨娘見她不為自己的話所動，隨便又敷衍了幾句，便離開了怡庭軒，本欲意挑起江知裳對張氏的憤恨之心，卻哪知江知裳根本就不敢與張氏唱對板。


  “姑娘千萬別將康姨娘的聽進去，也不知她安的什麽心。”站在江知裳身後的紫薇提醒，她在江致亦送來的人中，最數心細的一個，平日裏也不多言，就是怕說錯一句。


  江知裳想起張氏送來的衣服，一身比血更鮮紅的舞衣，倒是十分喜慶。


  江知裳倒是沒有想到，至此之後，江知蘊每日便在院兒中練舞，她也懂音律善歌舞，見江知蘊在院子裏正在練習舞姿，她坐在一邊充當賞者，江知蘊舞的是長袖舞，舞姿翩翩倒是舞得極美。


  忽而又見一邊江知蘊屋裏的丫鬟回來，每人手提著一個籃子，籃子中裝滿了紅色刺薔薇的花瓣，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時間，空氣之中也流竄著沁香。


  “姐姐用這花瓣是泡澡用的？”見江知蘊過來坐下休息，她問道，兩人靠得這麽近，她便更是清晰的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隻是這香味並不濃鬱，不靠近時根本就聞不到。


  “是啊，我不像你，自帶體香。”江知蘊也大方的承認，話語之中也含帶著一股醋意，她調轉了個坐姿，展現出的身段極好，細腰仿佛一握便可折斷。


  “我怎麽沒聞到？”聽她說自己自帶體香，江知裳立刻抬起手腕聞了聞，卻沒有聞到，有的不過是平日裏熏香的味。


  見她做出這個動作，江知蘊以為她是故作謙虛，不過她也知道江知裳這個也好像並不算作體香，她之前在她屋子裏也聞到這個味道，這個味道雖然聞著好聞，她也嚐試著讓人去找，不過都了無音訊。


  “體香就是用來旁人聞的，你自己聞習慣了，又哪裏感覺得到呢。”


  聽她說話夾槍帶棒的，江知裳不再作語，臉上擒攜著淡淡的笑容，不淡不深，正如同她這人的性格，與誰也不親，也誰也不交惡。


  “你可長點心吧！明年正月一到，可就是你及笄的生辰，算起來也是該議親的年紀了，如今父親官途不高不低，哪裏又有時間來管理內院我們這些子女的終身大事，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你可別把自己整得太平庸太襯托別人。”


  江知蘊好心提醒她，或許也是想到了她曾經救過自己吧！


  “我倒是覺得，嫁一個平庸一個的人家又何嚐不好，我隻求夫妻琴瑟和鳴。”江知裳道，這番話亦是她對自己所說，可她真的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