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心悅君兮君不知
醉風樓之上,臨江的窗開著,陣陣清風吹進來,拂在臉上暖意融融。
陶華寧被吹得有些清醒了,他突然想起他爹曾經說過的話。
他爹曾經為他們占過卜,卦上說在她滿十八歲之前他是萬萬不能明說他有娶她之意的,否則便會生變。
他驚得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收住話,隻是輕輕感慨一聲:“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蘇青寧挑眉,這話出自《越人歌》她聽過,不過陶華寧這般說起為何?
“我,沒事了,隻是突然想到這句,對了,明日你還想去哪裏?”陶華寧忍住對蘇青寧的萬千心思轉移話題。
蘇青寧看看四周,正對麵的是說書先生的台麵,窗外是呼嘯而過的湘楚河。
這邊景致不錯她隨口道:“明日不如也來這裏。我瞧著說書先生剛剛的故事還沒有說完,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了。”
陶華寧高興地應了,隻要蘇青寧喜歡,她愛上哪就上哪,他都陪著她。
兩人在此呆得開心,直到太陽下山才往回走。
在逸心閣會所門口分手,約好明日辰時三刻見麵,二人各回各家。
天色漸黑,蘇青寧恰好趕上與蘇大海一起用晚飯。
問過沈昀,他讓人傳話來說他在外麵已經吃過,不會過來吃飯了。
蘇青寧便陪著蘇大海吃了一些,彼此問了一下在做的事情。
蘇大海告訴她這邊莊子裏的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她娘快要生產了,他得馬上趕回去陪在她身邊。
這事兒蘇青寧也早就想到了,聞言很是讚同,但她最近卻是不能離開,會所新出的項目正慢慢走上正軌需要她在這裏盯幾眼,而且會所的生意好,她最近又賺了一筆錢,她不想把它們放在家中鎖起來,而是想在城裏開一家鋪子。
她在翠湖邊的茶棚裏得知,那裏的人想買聚星齋的東西都得去君山縣城的鋪子裏買,十分不方便因而有時候不得不買些別人仿製的山寨貨。
所以她看到了這裏的商機,覺得是時候該開一家商鋪了。
所以她今日同意明天再赴陶華寧的約,一是為演給玉珠珠看,二也是想要借助他幫著找一家合適的商鋪,她要買下來。
懷著要把事業做大做強的心思,蘇青寧回到自己房間,隻是剛剛進去,她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
“誰,在誰那裏?”她嚇了一跳,四處查看。
隻是她剛從外麵進一為,眼睛還沒有完全適應裏麵的黑暗,看了好一會兒也隻是勉強看清楚了裏麵有一個黑影,他坐在自己的圓桌前,以手撐頭正看著她。
蘇青寧下意識想退,但眨眨眼睛後又看到了,驚聲道:“你,你是誰?不對,你是沈昀,你怎麽在這裏,還喝這麽多酒,你用飯了嗎?”
一疊聲的問題甩過來像炸彈一樣把沈昀被酒精麻痹的小腦震得一跳一跳的,他腦仁子都在泛疼,便輕輕拍打著額頭。
蘇青寧看他不舒服,十分理解喝酒喝多了的痛苦,腦袋會像炸裂了一樣,天旋地轉,看東西都是重影的。
她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示意他喝。
可喝醉的沈昀卻不按常理出牌,他不伸手來接,而是盯著她張了張嘴。
這意思……
蘇青寧無語了,端起茶盞往他嘴裏灌。
茶是涼的,一入喉嚨,沈昀便被刺激到了,大腦有了短暫的清醒,看清了蘇青寧,也想起了自己醉酒的原因。
他一把抓牢蘇青寧的雙肩,把人往懷裏一扣沉聲道:“你來了。”聲音沙沙的,聽在耳朵裏極為磨人。
蘇青寧身子失重被他纜住,抬手就推,可她哪是沈昀的對手,沈昀就像是故意折騰她似的,她越推拒他就把她扣得越緊,她整張臉捂在他懷裏,差點連呼吸的縫隙都沒有。
“唔……放開我。”蘇青寧一邊拱著腦袋推他一邊低聲要求。
“嗬嗬,放開你,我不放……”沈昀說著低頭把下巴擱在她頭底上,在她的發絲間輕輕地磨來磨去,像安撫現出爪子的小貓咪一般。
蘇青寧掙紮許久無果,不僅沒有脫離沈昀的懷抱,反而被他用雙手鎖得死死,呼吸間是他口鼻裏噴出來的酒氣和濃鬱的男子氣息,耳尖聽到的是他跳動毫無章法的心跳。
她掙紮得累了,雙手酸脹得抬不起來,隻能拿腦袋去撞沈昀的胸口,企圖讓他吃痛放開她。
喝了酒的沈昀讓她心生害怕。
“噓。不準動,再動……”沈昀的胸口被蘇青寧撞疼了,可他硬是咬牙受著,不鬆手,隻嘴裏威脅著她。
蘇青寧不聽他的,她的掙紮是下意識的,因為沈昀的手已經從她的肩上落到她的月要上,纖月要被他的手臂纏繞得緊緊的,她的上半身快要不聽她的使喚了。
她得趁著雙手勉強能動的時候快速掙脫他的枷鎖,不然她不知道醉酒的沈昀會幹出什麽事來。
沈昀心神醉蒙蒙的,但腦袋裏卻突然間變得清醒起來,他竟然意外地看到了蘇青寧腦子裏正在想的事。
她怕他,她果然是害怕他的,就算表麵裝得再畢恭畢敬,她心裏卻是避他如蛇蠍。
“想知道我會幹什麽……”沈昀突然下蹲,把人撈起快速轉身,扔在床榻上。
然後在蘇青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擠了上去。
蘇青寧短短一瞬間被托舉起,又被扔下,腦袋裏一陣迷糊隻覺天旋地轉,接著沈昀的身子倒下來,從上到下把她覆蓋得嚴嚴實實的。
蘇青寧意識到不對勁,揮舞著雙手破口大罵:“沈昀,沈昀你個混蛋……唔……”她所有的聲音淹沒在兩人的純齒間。
女子的嬌純柔車欠甘甜,輕輕一觸,好似夏日裏久渴之人突然喝到的山泉水一般,沁人心脾。
又好似出自她手的冰粉一般,軟軟糯糯,嚐一口就讓人欲罷不能。
沈昀原隻是覺得蘇青寧太吵,想要封堵住她,可沒想到一旦嚐過後,就舍不得移開,他低頭垂眸認真地加深這個口勿。
從前他從未對哪個女子有過這樣的舉動,從不知原來這般從圖冊和書本上才看到的事情竟是如此美妙,難怪古人樂此不彼。
沈昀的動作從一開始像暴風雨一樣的粗暴到後來如同春雨般溫和,蘇青寧從激烈的抗拒到無力癱軟,躺平任由他施為。
她是真沒有力氣了,雙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連舉起來都覺得費力,更不用說掙脫沈昀那如同鐵鉗一般鉗製。
她隻能在他食髓知味想要再進一步時死死咬住嘴唇,不讓他得逞。
可被酒精刺激過的沈昀卻已然把她的想法看得透透的,鬆開鉗製她的手,抵住她的下巴,輕輕一磨,蘇青寧女喬嗔一聲下意識……(此處省略),如入無人之境被沈昀探索了個遍。
蘇青寧委屈得眼淚在眼中直打轉,用殘存的力氣拱來拱去躲開他的深層次攻擊。
“別亂動,否則我不在乎現在就……”沈昀大掌搭在她的肩頭,揪住她在掙紮中劃落的衣衫。
蘇青寧嚇得呼吸一窒,用盡全身的力氣抬手“啪……”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沈昀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他摸了摸臉頰:“你打我?”
蘇青寧眼神驚懼,臉上卻帶著大無畏緊盯他:“你,是你非理我在先,打的就是你,登圖子。”
她緊咬的嘴唇,緊縮瞳孔不一不說明著她對沈昀的懼怕,可在這個生死事小,失伸事大的時代,她再怎麽樣也得做些什麽,不然就真的被沈昀吃幹抹淨,她這輩子也就毀了。
沈昀一一讀取蘇青寧腦中的想法,見她怕自己把她吃了之後扔下她,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我會負責。”
“負你個大頭鬼,我不要,你快放開我。”蘇青寧驚慌地起身往後退。
沈昀眼眸發熱,臉頰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他不悅地冷哼:“你不要我負責,你想要誰,陶華寧嗎?”想都不要想。
眼前浮現出白日裏蘇青寧與陶華寧在一起吃飯聽說書的和諧場景,沈昀的理智清退,酒精再度上腦,不由分說仆向蘇青寧。